“精盐、糖、茴香、丁香,姜、百里香、砂仁、山奈、花椒,八角......再加上一些常用的腌料,放在酱肉里面更香”周邵阳站在几个火头军的中间耐心的跟他们讲解着卤肉的做法。
起初几个火头军根本就毫不在意,认为你堂堂一个爵爷,两手不沾阳春水,居然在这里跟他们说做菜,你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嘛--班门弄斧嘛。
可是在尝过周邵阳做的菜后他们才知道谁是鲁班谁是班门弄斧。
看不起磕头虫,几个火头军此刻不再是平时弯个腰拱个手就行了的,而是趴在地上磕头,嘴里早就呜咽不成声了,一旁的火头军的什长有些羡慕,但还是赶紧替几人谢过:“长史大人爱兵如子,见不得手下将士受苦,教的本事一定是顶好的,几个兄弟不会说话,姜牛代他们谢谢长史大人传艺之恩。”
对于这些人你不跟他们说什么,直接大脚丫子上去,如果你要是笑眯眯的跟他们说什么不用跪之类的废话,这些人肯定以为你对他有什么图谋。
所以周邵阳直接板着个脸,一人一脚的将他们踢了起来,那些火头军利索的拍拍屁股上的脚印,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人说什么只挨了一脚却换了一个养家活口的手艺这次赚大了。
周邵阳也不去理会他们的小心思,又重新进他们聚在一起打算教他们烙饼。
就在刚才潘润带着几个铁匠将周邵阳给他的烙饼炉子给做了出来,并给它们按在了火头军的营地里。
看着聚拢在自己周围的火头军们,周邵阳说道:“前面的卤肉就不说了,现在教你们烙饼”从盆子里扯出醒好的烫面,三两下揉好,取过擀面杖,擀开,撒上葱花,再团起来,再擀开,一张葱花饼就成形了。
把已经考热的铁板抹上一层猪油,见油烟冒起,就把饼铺在上面,一个饼铛上满满当当的铺满了三十张面饼,没一会就浓香四溢,周围的人全都静悄悄的一句话也不说。
感觉身后不太对劲,回头一看,老程,银屏,还有武照都站在自己的身后,再一看,好嘛!长孙谦他们也都来了。这些混蛋没有一个在训练的。,此刻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的抽着鼻子,流着口水,恨不得现在就拿起一张啃起来。
老程面色不愉的对着众人吼道:“都挤在这干嘛,还不快去训练,你们长史大人看你们最近训练的辛苦,准备做美食犒劳你们,所以下午训练都加把劲。”
驱赶走了众人,老程砸吧砸吧嘴道:“我说小子你怎么想起到这火头军来啦,不过这饼烙的....香,真香”
说着老程顺手就拿起一张饼,正待要啃,一旁的周邵阳赶忙阻止道:“程伯伯且慢,这饼虽然香,但是小侄还有一个更好的吃法,保证让程伯伯回味无穷”
“喔?是何吃法。”老程知道在美食这方面恐怕满大唐无人能出其右者,听他这么一说,直接就将手中的饼递给了周邵阳。
周邵阳拿过老程手上的葱花饼,走到刚才做卤肉的炉灶旁,掀开上面的笼屉,一阵红烧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狠狠的夹了几大块放在了葱花饼上,随手一卷,就递给了老程。
在周围几人的注视下,老程大大的咬了一口卷饼,在嘴里咀嚼一下后老程的动作瞬间加快,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着老程手中的饼大咽口水。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程银屏在偷偷的拉自己,再看她那双充满了祈求的大眼睛,明白!这就是也想吃。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周邵阳向来是有求必应,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程银屏和武照两人手中都抓着一个大大的卷饼美滋滋的吃着。
夕阳西下,训练了一天的队员们被周邵阳赶去浴池洗澡去了,说是不洗澡不给饭吃,本来众人还有意见,但是看见那些已经洗过澡的府兵们一口葱花饼,一口肉汤的吃的酣畅淋漓,众人也没了废话,全都急匆匆的跑去洗澡了。
火头军的营地此刻非常的壮观,五百名受训队员穿着周绍阳设计的短裤,直接就蹲在地上,举着大碗吃着葱花饼,耳朵里全是喝汤的哧溜声。
火头军的火长看着几人一下午烙的两千张饼一会就没了,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吧。
吃过晚饭,老程就带着周邵阳在营地里巡视,其实主要是老程吃的太撑了,想出来溜溜食。
“小子,下午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老夫呢,为何突然要烙饼给大伙吃。”
周邵阳呵呵一笑反问道:“程伯伯观我做出的饼如何”
“不错,以前吃的就当是猪食了,不过啊,有这功夫多操练操练,你也知道,马上就要打高丽了,到时老夫帮你使点劲,到时候立了功,再加上你这段时日献给陛下的马蹄铁和炒钢法,一个侯爷是跑不了的。”
“小侄明白,只是小侄前几日生病躺在床榻上无所事事时,突然想到了军粮这块,以前大军行进时,吃的饼子又硬又冷,还容易吃坏肚子,这样就造成了非战斗减员,于大军不利。
所以小侄特地制作了这种饼,赶急了,吃两口再喝口水,就能垫饥。是最好的军粮,何况,这种饼在七月天都能保持一月不坏。”
“什么?一月不坏?真的?”老程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邵阳道
“确实如此,小侄何曾骗过程伯伯,这种饼只要放在布袋里一月不坏,且没任何异味。而且听处默说您的肠胃不太好,那么这种饼正好适合您老人家。另外再加上小侄上午做出的卤肉,我想行军这方面就不会太幸苦了。”
老程感慨了一下然后又严肃道:“这何止是不辛苦啊,简直就是享受啊,小子,你可知道朝廷马上就要动兵,而你这军粮一出,立刻就解了朝廷的一个大麻烦,到时候朝廷上下必定会有所动作的,毕竟对于这种一军之命脉,那些大佬们是不会放在任何一个人或者家族身上。”
周邵阳一躬身道“多谢程伯伯关心,小侄明白,不过小侄心中自有计较,还望程伯伯莫要多问”
老程看着眼前这个从小被他一脚一脚踢着屁股长大的少年,此刻已经是堂堂的甘州县子,左武卫行军长史了,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周邵阳的肩膀:“那好吧,老夫就不多问了,不过你小子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又是老夫看中的女婿,倘若有事切莫自己一人扛着。”
周绍阳深深鞠了一躬:“小侄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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