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铁匠大帐里已经挤满了人。就连外面也站满了老程的亲卫。
周邵阳和赵勇,周安两人将已经烧化的铁水撒上了矿粉,然后由力气最大的周安在那里不停的搅动。搅了好一会铁水火焰的颜色就变成了蓝色。
周邵阳就喊可以了,将钢水倒入模范中,初期的胚样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打磨,蘸火,的零碎的活了。把注意事项又重新交代了一遍给铁匠,周邵阳就来到了大帐外面,此时已经是凌晨了。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大帐里飘了出来,接着就见老程手里拿着一柄三棱军刺从大帐里走了出来。
周邵阳见程咬金从走出大帐出来也不理他,只是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一旁的栅栏走了过去,待走到栅栏朝时,反手一刺,就将栅栏刺了个对穿,很轻松的就给拔了出来。
“他娘的,这么快。”老程在火盆边上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这柄军刺,过了一会可能觉得刺死物没多大意思,于是又让人牵来了几只羊。两个府兵按住羊的身体和四蹄不让它动弹,老程走上前去对着羊的肚子噗嗤一下,毫无阻力的就刺了进去,鲜血一下就顺着槽口流了出来,没一会羊就不动弹了。
老程和在场的士卒们纷纷面面相觑,次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两匹订着马掌的快马带着军刺和炒纲之法疾驰回了长安。
天光大亮,咚咚咚的鼓声就传遍的整个大营,那些府兵和程咬金带来的各卫高手们一听鼓声就开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准备集合了。而反观那些纨绔们此时还在自己的营帐里呼呼大睡,全然没有把集结鼓当一回事。至于嘛至于那十二个密谍司的人则被周邵阳安排到了大营的别处。并不跟他们在一起训练。
轰隆隆的脚步声聪大营的各个角落想起,很快大营里除了执勤的府兵外,五百名十二卫的高手和五百左吾卫的士卒们很快就集结到了校军场。
四面大鼓一歇,老程的亲兵程六就下到了校军场清点人数。
“报告大将军,还有两百三十名受训士卒没有到。请大将军示下”程六在台下向老程汇报道
“哼,军法官何在”老程一声大喝
一旁的军法官立刻出列道“末将在”
“按我大唐军律,三通鼓不到,该当何罪。”
“启禀大将军,按我大唐军律,凡三通鼓不到者斩。……不过”军法官犹豫了一下说道:“前来受训的士卒都是刚刚入营,可能对我军中规矩不太熟悉要不……”
老程一摆手道:“不用,这些人都是出身在将门世家,怎么可能不懂我军中规矩,来啊,传我命令,将所有未到之人通通压到校军场上来,待人一齐,……”老程牙一咬“通通斩首”
周邵阳昨日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示范打铁,所以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直到校军场上传来一阵哭喊和求饶声。
眉头一皱,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就叫程六快步的从帐外走了进来。
“程大哥,不知外面发生了何时”
程六在大帐里四处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凑到周邵阳跟前小声道:“大将军怕过几****走了,那帮人不肯服你,所以昨晚就在他们饭菜里放了一点迷药,让他们听不到集结鼓。然后由大将军出面扮恶人,收拾他们,再由你出面帮他们解围,这样他们就能承你的情。等大将军走了,这份情可以撑到你在大营里竖起自己的威望。”
周邵阳听的眼圈一红:其实他不需要老程这样做的,因为从国子监起他在他们之中的威望早已是根深蒂固了,但是老程对他的这份爱护,让他感觉心中暖暖的。
周邵阳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校军场,上了阅军台向下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校军场的中央空地上躺满了一地的人,每个人基本上都带着大小不等的伤在地上哀嚎打滚,还有几个已经被左吾卫高手们按跪在了一边准备砍头了。
再看老程此时正坐在亲兵搬来的椅子上,两眼微眯的看着台下的众人。
“小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昨晚那么累,就应该多睡会,这样才能养足了精神”因为要演戏,所以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程伯伯,这些受训士卒都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您的厉害,有些疲怠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您就网开一面,放了他们这一次吧。”
刚才周邵阳一出现,长孙谦和贺兰仲他们几个就看见了他,几人哭着喊着要周邵阳救救他们。到了后来两百三十人都在喊周邵阳救他们。
老程一拍扶手:“你们这帮小子给我听着,既然入了军伍,就给我把以前大少爷的脾气和习惯给我收起来,这里是陛下都看重的军营,犯了错没人会顾及你爹是谁。从明天开始,闻金而起,鼓响则眠,不得违背。谁要是敢给老夫闹什么幺蛾子,哼哼,老夫会让你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说罢,就一挥手道:“行了,看在你们长史大人给你们求情的份上都散了吧,该治伤的治伤,该收拾的收拾。”
众人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的爬离了校军场。
老程希望借这次的机会能够帮周邵阳分担点压力,同时也给他制造一个机会,看他能否笼络住这帮小子的人心,一个将军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手下的爱戴,那么他在战阵上也活不了多久。
等校军场人走的一个不剩的时候,老程呵呵一笑,面带沧桑的道:“我等已经老了,这么些年下来,许多老兄弟死的死,病的病。老将们越来越少,我等不怕死,但,唉!我等最怕的还是这大唐后继无人啊。如今你愿意挑起大梁,我等定会给你十二万分的支持,去吧,去吧,切记莫要行差踏错。”
周邵阳把腹中的千言万语化成对老程的深施一礼,站起来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对着老程一抱拳道:“定不负老将所托,哪怕身死魂消,也惟愿我大唐国榨延绵万年!”
老程挥挥手但:“去吧,去吧,抬起你的头,好好的守护住我等用鲜血与汗水打下来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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