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照射在大明宫的琉璃瓦上,散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再配上庄严的气气势,远远看去这座大明宫就像是用黄金堆砌成的。
其实周邵阳不怎么喜欢进宫,也不喜欢碰见李二和他那帮臣子,他总感觉李二那帮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琢磨的意思。
我去,老子我又不是马王堆里出土的古尸,用的着每次那么费心尽力的研究我嘛,不知道我把我是怎么来唐朝的告诉那帮老家伙,那帮老家伙会不会吓一跳……算了,吓一跳我估计不可能,挨一顿打但是妥妥的。
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一旁的老太监会喜出声提醒道:“周爵爷,皇宫到了。”
周邵阳听到提醒抬头一看了一眼高大的朱雀门,默默地在心里哀叹一声道:“小爷我是真不想跟皇帝老子扯闲篇啊”
二人下了马,有说有笑的进了皇宫,不过都是老太监会喜在说,周邵阳在笑。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太液池边上。
远远的周邵阳就看见了躲在亭子下纳凉的李二,于是抬脚就走了过去,待走到了亭子的边上后就弯腰施礼道:“臣,周邵阳拜见陛下,恭祝吾皇圣安”
李二早在周邵阳进皇宫的时候就有人跟他禀报过了。他也不急着让周邵阳起身,便拿起石桌边上的凉好的茶汤喝了起来。
而在太阳底下的周邵阳早已是在心里骂开了:好你个李二,仗着你是皇帝想敲打敲打我。告诉你,没门,小爷就是现在太阳下面晒死,我也绝不不低头。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此刻的周邵阳身上的官服早已是被身上流出的汗弄的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正当周邵阳被晒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
轰隆隆,轰隆隆,刚才还是烈日当空的天气突然间就阴云密步了起来,地上挂起了呼呼的大风,小亭中的纱缦被吹的随风起舞。
刚才快要被晒的中暑的周邵阳此刻被大风一吹整个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坦。
李二见周邵阳都快要撑不住了还不低头,心中想到这个小子脾气还真是死倔死倔的。
“平身吧。过来坐会。”
一听李二这么说周邵阳当时就两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就瘫倒在地,幸好一旁的太监手疾眼快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李二下手的位置。
李二看着周邵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朕还以为你这几天都会去忙蓝田大营的事,谁知道你居然跑去逛青楼,还跟青楼的人打了起来,死了几个人。”说着李二喝了一口茶道:“你可真是不嫌事大啊”
你就说这嘴有多损吧!
周邵阳道:“回陛下,臣此次出手实属逼不得已啊,若是臣没有早做打算恐怕陛下就要见不到微臣了。”
“说说吧,朕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事逼得我大唐一个堂堂的县子要用自己当诱饵与人拼命。”
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周邵阳虽然这么想,可还是不得不说道:“陛下,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臣与家姐幼年氏是被乳娘崔氏一手带大的,我们三人的感情早已是情同母子,然而,乳母崔氏尽然是血杀阁派来到我周家卧底打探的,至于打探什么臣尚且不知,这件事是一直到了半年前乳母被杀后臣才知晓的,半年前臣在国子监就学时收到一封由家姐写来家书,信中提及家中一些琐事,其中有一件是关于崔氏的女儿王翠翠的,信中写到王翠翠在我家姐写信的前三天嫁给了润州城中的一个牢狱的狱头。此时没有张扬知道的人知之甚少,可是半年后就在臣要回润州老家时却收到消息说臣的乳母崔氏被人杀死,她的丈夫含冤入狱,其女被恶霸掳走做了小妾可最后还是被人杀死”
说道这里周邵阳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嗯,茶不错,是今年的新茶,一会走时要多要一点。
他继续道:“臣得知此时后便事感蹊跷于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润州,臣回润州之后便对外谎称在家中读书,来着访客一概不见,实则,臣却是一直在外查探消息,可是家中发生了一件事却让我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件事。呃,至于什么事想必陛下也知道了,臣就不说了。”
李二坏笑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让人查了这个向天佑的家事背景,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此人的身世背景毫无瑕疵,于是臣便起了疑心”
李二好奇的问道:“你不是查下来已经毫无问题了吗,怎么还会起疑。朕看你是属狐狸的,什么事都起疑心。”
李二你嘴这么损你不怕没朋友吗。
“回陛下,世上的事永远都没有毫无瑕疵这一说,就连大道还有遁去的一呢,天尚且不软何况与于人呢,于是臣就一直留神观察于他,后来处默给臣来了一封信,上面提及到了一件事,长安的这帮子老将们要找一个接班人,正好臣也自感力量不足,便一边让处默举荐于我,另一边则画了大唐疆域图通过臣酿造的周府酒联络这些勋贵,让臣的这份图能够被陛下和那些老将们看见。”
如果你想要李二的某样东西那么你一定要明着来,不然的话以李二的脾气,你敢谋划他的东西,他就敢谋划你的人头。这或许就是皇帝的天性吧。
“哼,你倒是狡猾的很,不过,你以为那帮砍将们看不出来吗,哼,自作聪明,告诉你吧,他们看上你不是因为你的图和酒,看上的是你的这份心思。现在你明白了吧小子。”
周邵阳此刻的心情是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太丢人了,亏自己这两天还因为这件事内疚呢,搞了半天他们早就知道了啊,一帮老不休的货,尤其是程老妖精。
得,这厮连外号都给人家起了一个。
“臣还是继续说事情吧,后来臣找到了润州刺使张顾,通过他臣知道再润州有一股极其庞大的地下势利,这些人平时都是隐藏起来的,张大人说如果不是他在润州当了多年的官的话,恐怕他也察觉不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在臣打算继续查的时候张刺使组织了我,并直接把图交给陛下您,好让我离开润州不至于捅了蚂蜂窝。”
李二一听就怒了:“哼,他一个润州刺使难道连一个区区的贼寇也不敢缴吗,朕看他是活到头了”
“陛下息怒,这也不怪张大人,实在是匪人太多,而且他们在大唐各地都有角落点,包括朝上也有人在,恐怕朝廷的文书还没到他们就已经望风而逃了。到时候他们化整为零四散各地恐怕就是想找也找不出来了。”
李二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让你去剿灭他们,你会怎么做。”
周邵阳想也没想的道:“天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待到他控制不住的时候臣就想办法让他们集中起来下手灭掉这个血杀阁的所有领头,剩下的不足为论”
李二背着手在小亭里来回的夺着步,突然他停了下来,对着身后喊道:“王夜来,你出来吧。”
立刻就从一旁的树丛中走出一人,正式刚才告退的那个密谍司的头头。
“臣拜见陛下”
“嗯,周邵阳,从今以后你就是密谍司的新头领,一应事物你自己与王夜来自行商议,朕给你半年期限,你给朕在半年内把这个血杀阁给朕灭了。”
周邵阳大吃一惊道:“可是陛下,臣还有练兵的新指责呢,恐怕胜任不了密谍司啊”开玩笑,干密谍这行是大唐至死率是最高的,打死周邵阳也不可能接任啊,你要问他怎么知道的,我去,你只要看见王夜来那副好像狂喜不已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连位子被人上抢了的愤怒都没有,可想而知他有多不想做这个位置了。
不行这个密谍司首领绝不能做,得跟李二拒绝拒绝掉。可是他一抬头看见了李二那双要吃人的眼睛没办法,只好头一低道:“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