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被自己打成猪头的柴令武,叹息着拍拍手,就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程处默在厅内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往教房司大门走去。
“周侯打了人,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怎么,你想抓我,据我所知教房司好像没有扣押一个侯爵的权利吧,送你一句话,昔我故友叼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往上爬本没有错,但是拿我兄弟二人当梯子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要以为就你聪明,有的时候,你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能力,能够承受来自两方任何一个的怒火,呵呵,你好自为之吧。”
贺年呆呆的看着周邵阳离去,又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柴令武,心里一阵的抽搐,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去拍柴家那位小爷的马屁好往上爬一爬,谁知道酒宴刚开始没多久就变成这样,而且自己的深思熟虑的计划,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周邵阳给看破了,这家伙真的是只有十七?
俗话说的好,两大之间难为小,柴邵那是陛下的小舅子,当朝的国公,而打人的那位爷也是个侯爷,这种事在勋贵之间最是常见,而且为了颜面,今天这茬估计最多被当成是小辈们之间的玩闹而不了了之。
可柴家大公子毕竟是丢了颜面,总得找个地方撒气不是,这个时候,自己这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教房司主事,估计在他眼里就跟晚上亮灯笼差不多一样显眼了,不大不小,拿在手里揉搓刚刚好。
唉,这差事想来是干不长了,想到这,他的脸上立刻变成一副死了老子娘的模样,自己还有一大家口子就指望着这份差事每个月那点微薄的俸禄与禄米过活。
柴家是个什么德性自己这个管理官妓的主事是一清二楚,无论自己怎么示好想来都是无用功,思来想去,也只有周家这个新晋勋贵最是理想,听说这个年轻的侯爷也是军伍里的悍将,想必自己投靠了他应该不会苛待了自己。
“你还真打啊”程处默一脸古怪的问道。
“不真打,难不成还假打不成,我这个人最是公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揍之。”
“说的好,对我的胃口,这性格,是我老程家的人”哈哈大笑的程处默一把搂住周邵阳的肩膀道:“走,今个儿是哥哥我没给你找个好地方,让你扫了兴,咱们重新找个地儿,再去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娘的,刚才光顾着搂女人了,酒都没喝两杯,全撒在衣服上了,这次啊,就咱俩,地方,姑娘随你挑,哈哈哈……”
周邵阳低头想了想,抬起头古怪的看着程处默道:“你确定你带我去青楼,你妹妹不会拿斧子砍你?”
“呃”程处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想到小妹那不弱于自己的武力,额头上的冷汗扑簌簌的就往下掉,小妹知道最多是被她责怪一顿,要是被自家老头子知道了………想到这,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好兄弟,我想你应该不会跟银屏说的,对吧”程处默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我是不会说,但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我就往教房司跑……”剩下的话周邵阳就不在说了,因为他跟程处默已经
看见了他们最不想看见的人往这边过来了。
“怎,怎么办”程处默焦急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跑呗,…去西市,正好,看看邵云的店弄的怎么样了,到时候问起来就用这个做借口”
“那行,走”说着就让人牵马过来。
周邵阳一见,立刻就将准备上马的程处默按住:“等会,你傻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骑马,你这一上去不就将咱俩给暴露了吗,快,走人堆,这样那丫头就找不到了。”
“喔,对对对”程处默点头如捣蒜,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周邵阳,一马当先在前面跑了起来。
两人穿街过巷,没一会就跑到了西市,可刚到这里就愣住了。
大批的百姓聚集在西市那些卖盐的店铺门口,状若疯狂的挤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