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下人们很是有些不明白,自家那个不可一世的侯爷,居然在侯府门口陪一个大理寺的小官说笑,这简直是太奇怪了,不过这也让一些比较八卦的下人很是兴奋,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内就不用怕没有谈资了。
周邵阳也不喜欢跟个二傻子似的,直愣愣的站在门口聊大天。
可凡事都得看人不是,就比如眼前这位。
“侯爷不必如此,怀英不过是大理寺区区一介小官,当不起侯爷如此礼待。”狄仁杰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当的,当的,似怀英这等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本侯可是早有耳闻啊,守住本心,莫言行差踏错,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呦!”周邵阳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稚嫩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侯爷过奖了”作为一个还未经过多少世事的少年,此刻的狄仁杰被周邵阳这一番有些亲昵的夸赞和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能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呵呵,如今你在大理寺历练,家人什么的也都在太原,不太方便,本侯与你爹同朝为官,也算是你的长辈,平日里有什么难处只管来侯府找我,若是我不在,就找你叔母。”周邵阳背着手,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
“呃……这,这就不必了,啊,那个什么,大理寺下午还有卷轴查阅,怀英告辞,告辞。”狄仁杰拱拱手,从一旁的拴马柱上解下缰绳,一声呼喝就离开了张掖侯府。
“夫君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少年人,莫非此人有什么对您胃口的地方。”武媚站在大门里,朝外张望道。
周邵阳看着一脸好奇的武媚,忽然想到想起了女皇与她的首相,只不过因为他的出现,这两个人想必不会再有交集,虽然知道这些事已经不可能再会发生,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这个人你就没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眼熟。”
“夫君是在说笑吗,妾身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呢,难道说…您是在怀疑妾身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武媚眼泪汪汪的看着周邵阳,那看着眼神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
“呃……”貌似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你想叉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周邵阳走上前,拉住武媚的手说道。
武媚一把拍开,白了周邵阳一眼嗔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别闹,有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呗,这是我家,我在我自己家里,牵我自己娘子的手还要顾及别人怎么看吗!哼,谁要是敢管,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武媚顿时笑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自家夫君这种霸气外漏的样子了,对,就是夫君上次说的这个词。
偷偷瞥了一眼笑颜如花的武媚,周邵阳在心里暗道侥幸,得亏自己机智,很巧妙的躲过了这个问题,否则的话,一旦这个问题开始起来,那么自己今天一天恐怕都别想清净。
“哎,我告诉你啊,以后离那个人远点”
“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狄仁杰那家伙就是个霉神,他跟一个叫柯南的家伙一样,人家是哪里死人,到哪里,他不是,他是走到哪,哪就死人。”
武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怪您刚才一直不让他进咱家。”
大理寺。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褚遂良端坐在正堂之上,正假寐一般的沉声问道。
“怀英无能”狄仁杰跪坐在地板上,愧疚的说道。
“无妨,无妨,你毕竟还年轻,周邵阳此人聪慧无比,你在聪慧一道上并不输于他,你与他差的也只是人世间的磨练而已,此次的事就当是上了一课,你先回去吧。”
“是,学生告退”狄仁杰躬身退了出去。
“来人”褚遂良睁开眼。
“大人”一旁的属官说道。
“你家戴部堂的病情可有好转”
“下官听管家说部堂大人的病情还是如此,恐怕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好转了。”
“既如此,那你替本官给你家部堂送一封信过去,记得再带一份礼,也算是我这个老友聊表心意。”褚遂良捏着一支笔说道。
“是。”那属官躬身应诺。
褚遂良写到一半,突然停下笔来。
“作日张掖侯送来的那个人犯如何了?”
“这…属下不知,此事是又王夜来,王大人负责的,如果大人想要知道,那下官这就去唤他过来。”
“不必了,你去告诉他,让他务必要将人犯严加看管,别让他们的同伙有机可趁”
“是,下官这就去”属官快步退了出去。
“你居然会乖乖的将人交出来,这貌似不是你的风格,周邵阳啊,周邵阳,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老夫就是猜不透呢”
“这人完全的猜不透啊”蹲在门廊下的狄仁杰挠着头发不解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