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黑白相间的胡须在微微的颤抖,指着多年的老友褚遂良道:“你走吧,从今日起,你我之间只有公事,再无私交”
褚遂良涨红了脸,见戴胄须发虬张的,就长叹一声朝戴胄抱抱拳道:“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武人必须要有限制,没有限制的武人最后只会出现前隋的旧事,这张面皮对老夫来说不算什么,这一次之所以要举荐你出面替陛下收回密谍司,我只想让周邵阳的心里不会太记恨咱们这几个老家伙……”
“你枉做小人了!”戴胄冷冷的打断了褚遂良的话道:“那小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老夫只不过试探了他一下,谁知道,这小子想也不想的就将调兵金牌给交了出来。”
说完,戴胄就从袖子里抽出那块铜牌丢到褚遂良的面前。
“我大唐以武立国,民间习武之风强盛。人人以战功为荣,而我等儒家士子却被看轻,那周邵阳年纪轻轻就以战功封爵,这等人……”
“住口”戴胄不等褚遂良再说下去,直接一口将他的话打断:“周邵阳乃是孔老大人的关门弟子,什么时候变成将门了,哼,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儒家,可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们现在做的这叫什么事,嗯?谋人钱财,夺其兵权,完事之后还要打压于他,这是要将他周邵阳彻彻底底的逼到武官队伍里去。依老夫看,你们这些行径,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至如斯!”
褚遂良大惭,掩面遁走……
气呼呼的戴胄拿拳头重重的在桌子上擂了两下,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伺候在旁边的老仆大惊,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戴胄。
“老夫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吩咐下去,老夫这几日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
一连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长安风平浪静,官员们还是早晚进出官衙,百姓们也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这两天周邵阳那小子在干什么?此子是个狷疥的性子,如今吃了咱们这么大的一个暗亏,哼哼,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褚遂良苦笑道:“怪就怪在这里,周邵阳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日只在家中读书。”
长孙无忌皱眉,慢悠悠地道:“只是读书?此人一向好惹是生非,无风都要卷起三尺浪来,现在却乖乖呆在家中读书,这就奇了,这期间就一个人也没有接触过?他的家里平时都有些什么人。”
“没有,出了程家的大小姐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就在长孙无费尽心思忌琢磨周邵阳的时候,周邵阳却在躲在屋里拉上武媚与程银屏还有小梅三人打起来麻将。
“大少爷,你就真打算在这屋内待着不出去吗?三饼!”小梅说着丢出一张三饼。
“是啊,邵阳哥哥,您一直不出门这也不是办法呀!九万”程银屏从河里摸出一张九万后直接就扔了出去。
“呵呵,其实要妾身说来,这不出门也有不出门的好处,以长孙大人的脾气,想比夫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吧,夫君现在待在家里也不出去,时间一长肯定会让长孙无忌摸不着头绪,到时候夫君才能有出手的机会。四条!”武媚说道。
“碰”程银屏娇喝一声。
“慢着”周邵阳大手一挥道:“截胡,哈哈哈!承惠,六十文”
“讨厌,怎么又是你胡了”程银屏嘟着一张小嘴说道。
“哈哈哈,那是因为你夫君我是赌神。”哈哈大笑间,周邵阳摸了摸小拇指上戴着的一个翡翠戒指,前世就喜欢看赌神转着戒指那种自信的表情。
三女具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夫君呐,妾身知道有风神,雨神,财神,灶神,就是没听过赌神。”
“切,你们女人家家的知道什么,连茅房里都有茅神,为什么就没有赌神,知不知道高进,那就是赌神”
“什么赌神啊,本宫怎么就没听说过!”一道有些慵懒却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周邵阳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表情顿时就苦了下来。
“臣周邵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周邵阳激动之下,连辫子朝的话都搬了过来。
“起来吧。什么万福金安,以后少说些本宫听不懂的话”长孙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说完又看向了现在一旁的程银屏,见小丫头已近是满面羞红,便忍不住打趣道:“呦,我说银屏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过来吗”
程银屏到底还是小丫头,被长孙问的整个头都快塞道怀里去了。
刚才长孙一进屋,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麻将,此刻好奇之下拿起了一个,只见这个小东西四四方方,边角都被磨成了一个弧度。
“这是何物?”长孙捏着一个麻将看向周邵阳问道。
“这是小臣昨日先来无聊制作出的小游戏,名叫~麻将!”
都说十亿百姓九亿麻,由此可见百姓门对于麻将的喜爱是有多么的快热。
“快点出牌”长孙的手已经放在了她要摸的牌上,表情凶恶的看着周邵阳准备出牌的右手喝道。
这一刻,周邵阳突然多么希望李二会过来将他大老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