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这儿已经被官服封了嘛,还敢乱闯,信不信老子将你锁了送进府衙大牢里舒坦舒坦。”孙七手按腰刀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说道。
“本公子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掌嘴十下,另一个就是打断你的狗腿,你选哪个”周邵阳笑容玩味的竖起两根手指在孙七的眼前晃了晃。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呃”孙七指着周邵阳哈哈大笑,刚准备讥讽眼前这个少年人一番,就看见从他的身后站出来两个满脸杀气的大汉。
周安上前一把就攥住孙七的衣领,像抓小鸡一般,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站在另一边的赵勇一脸凶残模样的对着孙七冷笑道:“别以为有个官府的名头就可以耀武扬威,在某家面前你还不够看,刚才我家公子的话你也听见了,说吧,你选哪一个?”
“放,放开我,你们尽敢对官差动手,想造反吗。”孙七无惧赵勇的威胁,大义凛然的说道,虽然他说话的声音跟他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混账东西,居然敢随随便便就敢给别人栽赃一个造反的名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赵勇拍着他的脸说道。
“随意殴打官差,不是造反是什么。”
周邵阳发现了不对,这个家伙刚才那一丝畏惧的眼神,明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是谁,可是却当做不认识,不对劲,不对劲啊,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周邵阳却说不出来。
就在他皱着眉思索的时候,一个高亢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尔等居然敢殴打官差,简直胆大包天”大理寺卿戴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绯红的官袍在属官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周邵阳扭头看着义正言辞的戴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老家伙过来干嘛,自己好像跟他没有太多的交情吧。
戴胄背着手迈着方步走到了周邵阳面前,眼前少年的个子要比他高的多,戴胄只能抬起头看着他道:“我还当是谁敢这么目无王法,原来是周伯爷啊,周伯爷既然是我大唐的勋贵,怎能知法犯法。”
周邵阳低头看着这个老家伙不禁有些想笑。
“老大人有什么事不妨进去说吧,小子早上还没吃完早饭就被带到了太极宫,此刻肚子里正空空如也,现在面前就是酒楼,老大人不如与小子一同进去让厨子炒两个菜咱们把酒言欢如何!”周邵阳一个侧身,将酒楼的大门让了出来。
戴胄本来还想先给周邵阳来一个先声夺人,将他镇住,在跟他谈事情,可是没想到却被这油滑的小子给挡了回来。
戴胄在历史上的评语中有两个词周邵阳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刚正与廉洁,这样的强项令,周邵阳可不会觉得他会诬陷自己,既然不会诬陷自己,那么戴胄肯定是有棘手的事找自己。
“放了他”
周安一把松开了孙七,孙七刚一落地,整个人就双腿发软,跪了下来。
戴胄走在前面,周邵阳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迈步进了酒楼,吩咐了一旁腿抖的跟琵琶一样的胖厨子去炒两个菜。
周邵阳就笑着跟戴胄在大厅中做了下来,作为小辈,端茶倒水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周邵阳的身上。
“戴大人贵为大理寺卿,不知有什么事是下官可以效劳的”他跟戴胄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就连公事上的都没有,此刻戴胄忽然之间找到他,那么肯定是有让大理寺,这个全国最高审判机构都不能解决的事。
所以一念及此,周邵阳上来就将话的跟脚敲定在公事上,超出公事的就可有可无了。
戴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周邵阳话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今日一早老夫的属官便匆匆来报,说西市一家酒楼内发生械斗,死者十人,有老有少,还有妇孺,老夫闻知大怒,遂遣人过来查看,我大理寺中负责缉拿追索的胥吏在查看尸体之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他通缉了三年的大盗,于是他又查看了另外几具尸体,又将他们的面相与近三年各地州府通缉的大盗进行了对比,得出的结果居然是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送到了老夫的案头,顿时就让老夫汗透衣背啊,这些具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按理说他们既然逃脱了州府的追捕,那么就应该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起来,可是如今却扎堆的出现在了长安西市,这根本不符合常理,以老夫断案多年的经验,这里面必有阴谋。”
“可是这跟您找下官有什么关系?如今小子虽然顶着一个伯爷的爵位,可是根本没有实质的官职啊。”
“不,你还有一个官职”戴胄眼睛突然眯成一条逢,看着周邵阳道。
“您是说密谍司”
“不错,小子,老夫想借你密谍司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