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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邵阳要离开甘州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弄得整个甘州上下人心惶惶,互市刚开没多久,一些大的商贾与世家的在得知后生怕有变,纷纷聚集到别驾府询问。
太原王家是五姓七望中的千年大族,当初东汉末年的王允以他在国家、社稷上的力挽狂澜而把这一家族推为天下名门。千年来王家人才辈出,封侯拜相者不计其数。
而他们派来甘州的大掌柜王雍也非等闲之人,世家大族出来的自有一股傲气,他对于弱冠之龄就当上甘州别驾的周邵阳一直都看不惯,想他自己作为王家的子弟,自幼便饱读诗书,本想着改朝换代之后自己能够踏上朝堂受百姓膜拜,可是到了如今自己已到了不惑之年,却仍是一个整日里与银钱打交道的掌柜,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到了甘州后他也很少外出,只将事物交给手下,自己整日里就待在
就在前几日,从长安来了消息,说是周邵阳已经被王家,崔家,和卢家的几位朝堂上的大人联名上奏,听说连长孙无忌都找人递了折子。最后陛下无奈,只能将他给招了回来,如今圣旨就在路上,不日便到。另外在信中还提到了自己,让自己尽快的掌握互市,绝不能将这块肥肉让给别人,事成之后就会保举自己当上甘州互市的税务官,这可是个肥缺啊。
想到这,王雍瞬间整个人就变得神采奕奕,就连平日里一向瞧不惯的玉品斋掌柜梁耳,此刻也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见他背着个手,身后跟着几个护卫,气势昂然的朝着别驾府的大门走了过来。
“哈哈哈,梁掌柜,你来的够早的啊”
在互市做玉器生意的梁掌柜,一听有人叫他便回过头去看,当看到是久违露面的王大掌柜,赶忙屁颠颠的上去施礼。
“哎呦,这不是王家的大掌柜嘛,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你被什么风出来,我就是被什么风吹来”说完,王雍从护卫中走了出来,四下里看了一眼道:“今天这个别驾府还真是热闹啊”
梁耳叹口气道:“唉!这些都是在互市有铺面或者生意的商人,昨晚上都知道了周大人要回长安的消息后,一大早就急匆匆赶来的。喔,对了,王大掌柜乃是太原王家之人,连刺史都要给上几分薄面,一会还望替我等说上两句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雍笑着点点头道,他已经打算好了,一会将事情挑起,然后在出面协调,先在这群人中树立威望,再涂其他。
此刻的别驾府可不是热闹这么简单,本来商贾们只是来问一下,关于年前所给的优惠政策会不会取消,谁知,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既然变成了周邵阳一走,官府就会收回他们的铺面,所有的税还要上调两成。这下就让在场的商贾们炸了锅,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周大人,周大人,您要回长安,我等怎么办啊”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商贾在子侄的搀扶下哀声泣道。
“是啊,周爵爷,您就见见我们吧,想当初是您让我们在互市开铺子的啊,如今您一走,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爵爷,您就出来说句话吧,求求您啦”
商贾里面有几个投入计较大的,此刻已经急的说话都带着哭音了。
“诸位,诸位,我家爵爷暂时不在府中,请大家稍等几日,等我家爵爷回来了,自然会去知会诸位。”别驾府的门房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由府上的管事李福出面。
“李老哥,看在咱们一起喝过就的份上,你就莫框我等了,如今到处都在传周爵爷要回长安,如果周爵爷一走了之,那我们这些低贱的商贾,那就是别人碗里的一块肉啊。”做布料生意的钱员外一把抓住李福的袖子哀声道。
李福见众人神情悲切,知道如果不劝住大家,就会给爵爷造成祸患,于是一把反握住钱员外的手道:“钱老弟,钱老弟,你们可莫要听信别人的谣言啊,你们好好想想,自打爵爷到了甘州之后,他老人家做的哪一件事,是对不起百姓对不起诸位的。”
“这........”在场的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讷讷的说不出话。
李福见到众人这幅表情,心下一喜,立刻接着道:“诸位,这分明是有人想趁着我家爵爷不在城中,想恶意中伤我家爵爷,这是离间于诸位与我家爵爷啊,此人的目的虽然我等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的手段却是无耻至极,无耻至极啊。”
人群中的王雍本来打算看一出好戏的,但是此刻见失态有缓和的迹象,立刻出言道:“这堂堂的别驾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管家也能堂而皇之的站出来,替我大唐天子亲封的县子说话了,你这简直是奴御官主,这是死罪。再说,你只是个下贱之人,你说的话如何作得数。”
“这...”李福一时无言,他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再多说一句,那么恐怕就会有杀生之祸,最关键的是恐怕因为自己还会连累自己大少爷,眼看着刚刚平息下来的商贾们又要开始闹事,李福心里直叫不妙,这一幕看的王雍狂喜,他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就在李福急的满头大汗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尖厉的嗓音:“怎么,王大掌柜这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下贱这人喽”
话音刚落,两个五品宦官打扮的老太监,和十几位身着虎威军铠甲的军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只来到了台阶之上,甲士们押着一个全身都被包裹着黑布的人,紧紧的跟在两个老太监的身后。
王雍作为王家在甘州的话事人,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原来是两位少监大人,刚刚在下出言并无讽刺之意,望两位少监莫要怪罪”王雍一见到这两个老太监,就知道今天想要浑水摸鱼的打算已经没戏了,此刻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两个老太监记恨上自己,他们俩都是当初周邵阳到甘州时,皇帝给他调派的,目的就是让众人知道,他周邵阳是简在帝心的红人。
两个老太监自从到了甘州以后,就消声灭迹,谁也查不出这两人去了哪里。如今突然出现在了别驾府,对于众人的震摄可想而知。
“诸位”俩个老太监中走出一人道:“陛下旨意还没有下达,诸位就在此妄加揣测,怕是不妥吧,倘若闹出事端,我想以诸位身后的主子也不会放过你们吧,再说,周爵爷乃是心思缜密之人,岂会让你们没了结果。都先回去吧,回去,周爵爷不日便回甘州城,到时自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就是,就是,这眼看着就要到正午了,诸位在这就不怕耽误生意嘛”另一个老太监也出声附和道。
两个老太监的一番话,顿时就打消了众人的疑虑,皇帝身边的人都这样说了,那就没差了。于是众人火急火燎的来,有火急火燎的走了,王雍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罢。
就在离别驾府不远的一条巷子里,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男子恨声道:“一帮没用的废物,亏得老子花了人力物力去宣扬这件事,到头来居然是这个结果,张勿”
“属下在”黑衣人身后走出一人,躬身道。
“你去想办法,弄清这两个老太监押着的人到底是谁,本座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知堂主还有何吩咐”
原来这人就是当日进入刺史府里,那位血杀阁的黑衣人,而他身旁的就是被周邵阳拍去卧底的张勿,张孝炜。
“互市的事,你加快点,最近党羌的那个老家伙已经跟咱们开始貌合神离了,咱们得先下手,不能让拓拔洪山抢了先。”
“是,属下一定会赶在党羌跟咱们翻脸前,将财货调走,不过,丽娘那......”
“那个贱女人你不用答理她,哼,仗着自己是阁主收的干女儿就什么都要管,真将自己当成圣女了。哼,她还不配,真正的圣女早就...”黑衣人说到这突然住口,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撇过头目光阴森的看着张勿道:“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呃....属下刚才一直在想怎么将财货调走,没注意堂主的话,属下该死”张勿赶忙单膝下拜道。
黑衣人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勿一会后,哈哈一笑,将他扶起道:“你用心做事,本座怎会怪你,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本座必会在阁主面前替你美言”
“多谢阁主”
黑衣人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张勿见左右没人,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腿上的土,突然从他的头顶上突然蹦下了个人来,那人正式周邵阳派给张勿的张慎兆。
“刚才那人明明就想杀你,你干嘛不让我动手”
“何必跟个将死之人计较呢,过了今晚,丽娘就到了,到时.....”张勿淡淡一笑,便施施然的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张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