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不要喝那么多,不要喝那么多,不听,哼,现在知道难受了吧,一帮蠢货,活该!”周邵阳坐在马车里一脸铁青的骂道。
“少爷,你酿的这酒实在是太香了,小的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一点,唉~?少爷,这个周府酒不是让我们喝完了吗,怎么会还有呢”赵勇看到周邵阳的脚边还放着两坛酒,就好奇的问道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问的好,我怕我会忍不住把这两坛酒砸你脸上”周邵阳一想起昨晚的劳累就恨的牙根直痒痒。
昨天下午一帮人,把酿出来的酒通通给喝完了,害的周大少爷一个人忙活了一夜,为什么是一个人忙活一夜呢,是因为这帮夯货把酒喝完了,你喝就喝吧,还全部醉倒了,让周大少爷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因为他的小院被一大票五大三粗的家丁和护院包围了。
周康喝完酒后,思索片刻就大袖一摆,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安排了府中信得过的家丁和护院,把竹园给团团围住了,美其名曰保护周邵阳,可让周邵阳郁闷的是,不是说好保护我的吗,为什么会全部站在酿酒的小园子里。
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想起昨天在那种情况下,张刺史都愿意高抬贵手放过周家,这让周邵阳对他十分郁闷,原本他还以为会有一番机智的较量,然后在和刺史斗得快要两半俱伤的情况下,给出一些好处,最后冰释前嫌。可谁知道他幸幸苦苦为大姐谋划了许久的事,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这让我们这位号称赛诸葛的周大少爷郁闷了一宿。至于这赛诸葛的名号怎么来的,那来历可就不得了了,因为这是我们周大少爷早上在蹲茅厕的时候想出来的.。。好吧是挺恶心的!
这是一份大人情,所以得用大利益去交换,看着脚边的两坛酒,周邵阳一阵肉疼,这些高度白酒,不,现在因该称之为周府酒了,这些周府酒可是暴利啊。
半个时辰后周邵阳便来到了刺史府,还没通报,就被衙役领了进去。
刚才那些守在刺史府门前的衙役远远的就看见了周府马车过来,便让人进去通报了,今天一早师爷就吩咐过,只要是周府的马车过来就立刻带着直接去见刺史大人。
将护卫留在门房,周邵阳带着赵勇走进了刺史府偏厅。一进偏厅便看见张顾站在厅中等候,此时的张顾早已脱去官府,换上了一身蓝色的圆领士子常服。
周邵阳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小侄拜见张伯父,愿伯父身体康健”
“呵呵呵,邵阳毋须多礼,毋须多礼”张顾笑着扶起周邵阳“天气炎热,邵阳快坐,快坐,喝杯凉茶,去去暑气,唉呀,咱们润州虽说地处长江之南、太湖之滨,可热起来也是不得了啊”
“伯父先坐”说着等张顾坐下他便也坐了下来。“昨日孝玮兄在府中受了伤,不知可有大碍”
“无妨无妨,年轻人受些伤,将养些时日就好,邵阳无需挂怀”
“呵呵,小侄这次前来给伯父带了一些伯父从未品尝过的好酒,此酒乃是小侄闲暇时从书中找到,并亲自酿造的”
“欧,不知是何好酒,竟让邵阳这般推崇,快快拿上来,老夫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周邵阳冲着赵勇示意了一下,赵勇便转身从身后衙役手上接过酒坛,走进了偏厅。
周邵阳接过酒坛,也不卖什么关子,一把揭开了封盖,顿时整个偏厅内全是浓郁的酒香。
“香,太香了,光闻味道便知是好酒”说着便把茶杯里的茶直接倒掉,直接倒满了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也不顾周邵阳站在旁边,待喝道微醺时,才想起自己在会客,当下有些恋恋不舍得放下杯子。冲着周邵云尴尬一笑道“唉呀,不好意思啊,是老夫失态了”
周邵阳哈哈一笑道“无妨,伯父大人豪迈不羁,颇具古时魏晋之风,小侄佩服之至”
“诶,失礼就是失礼,那些魏晋之风跟老夫可不沾边,滋,真是好酒啊,贤侄大才,这满大唐的读书人千千万,可也只有你周邵阳从书中酿出了如此好酒,就凭这一点就比那些个平日里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强上百倍。”
“伯父过奖了,小侄也只是多善于观察而已,今日来此的第一是为了送酒,第二个目的还是关于这酒”
“欧,关于这酒,不知贤侄想说什么”
周邵阳微微笑道“难道伯父就看不见这酒得价值么”
张顾的眼睛瞬间亮的亮起。看的周邵阳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刚才那眼神让他想起了草原上的饿狼。
“贤侄,不知这酒你想如何对待”张顾双目炯炯的盯着周邵阳说道
“伯父因该知道,小侄在长安颇有人脉,到时联络一下,他们出钱,伯父出地和人手,小侄出技术。伯父代表张家占两成,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呃,就不能你我两家来做吗,这样也赚的多谢,这就可是暴利啊”
“伯父也知这是暴利,难道那些世家门阀不知吗,到时他们起了念头就不是你我两家可以抵挡得了,现在我们把这些分给他们一来可以确保安全和保障,二来伯父把酿酒厂建在润州,这每年那么多的来往客商跟贩酒所带动的产业,还有赋税,这就是实打实的政绩,就是他长孙无忌也抹不了的”
此时的张顾已经开始憧憬以后了,接下来周邵阳的一句话让他彻底被忽悠瘸了。
“有了酿酒厂您的利益就和那些勋贵绑在了一起,您也就有了靠山,到时候谁想动您都得掂量掂量自个。”
张顾重重的喘着粗气,想起当年的种种,就是因为没有后台,才会造成现在这种上面不理,下面不听的局面。想到这里,重重的一拍台子道“好,干了,只要是我润州范围的土地贤侄尽管去选地方,只要看重的就圈下来,哪怕是我的州衙,老夫也拆了给你”
“呃”周邵阳仿佛看到了后世的强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