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万份，原来发行量的六倍，比免费赠阅的发行量还多了三十一万份。这就是显示在张涛面前的合计数字，尽管不敢相信，尽管核实了几遍基础数据，尽管反复的合计，最后的数字没有改变。
疯了，张涛觉得自己要疯了，刚刚和印刷厂联系，社长下的订单，五十万份，差额八十万份，如果不能如期发行，除了破产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违约金就能直接让报社从今天的订阅天堂到明天的违约地狱。
商业信誉和法律规定哪个都是不可承受的后果，而社长失联了，只有社长才有权力追加订单，而且时间还不一定能够来得及。
就在张涛还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松江商报的社长躺在一个私人的丝足会所里，享受着技师的特色服务，还在想着一旦发行量没有达到八十万份，稿酬的付出和得到侠客行的版权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刘一鸣一直在看侠客行，越看越对版权的归属权有着不可抑制的占有权，这也是文谅提出的后期明显的超高要求也没有拒绝的原因，在刘一鸣看来，一百万份的订阅是高不可攀的，毕竟松江日报也没有达到这个发行量，何况是松江商报这个平均日发行量才二十万份出头，三十万份不到的三流当地小报，连续跨越四个台阶达到全国二流发行水平，在刘一鸣看来是文谅太年轻，太理想化了，还是现实会告诉他吧，写作不是做生意，人生的路还很长，慢慢走吧。
张涛把能够想到的联系方式都用了，也没有找到刘一鸣，时间就这么在不停的打电话中流失了。
最后被逼无奈给文谅去了电话。必须先把这个事情说了，否则因为报社的订单下少了的原因而导致发行量减少这不是作者文谅的责任了，而是报社出现了失误，不但要给予文谅合同上报酬，还要承担文谅改投其他报社而无责的后果，这个更是松江商报不敢也不能想象的后果，如果那样真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还得自己搭布料和手工，最后还没得到工钱。所以一定要解释清楚。毕竟影响到这是双方的利益。
“文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了，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通知您。明天的发行出了点问题。”张涛开门见山的就和文谅讲了。
文谅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看着张涛的来电还在猜，难道是明天的预定太低，还是文稿出了问题，文稿质量文谅是绝对有信心的，如果是其他问题手里有备份也不怕，预定太低也没事，当第二章少年闯大祸过渡到第三章摩天崖之后，读者自然就会追读，订阅量也就上来了。期间在给出几个营销方案，也无大碍。文谅的心理自然笃定，确不知道他的判断和事实是南辕北辙。
“您好，张主编，有什么事情还要您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估计也不是小事，您就说吧。”文谅气定神闲的回应着张涛。
“文先生，是这样，我们社长下午的时候，给印刷厂下了五十万份的订单，然后就离开了，结果订单数出问题了，现在社长又找不到，印刷厂的订单只有社长能够更改。”张涛听到文谅悠闲的语气，真是有股人比人气死人的想法。
“张主编，难道是五十万份的订阅量都没有达到吗？”文谅被张涛的话给惊讶到了，怎么也没想到，订阅量会五十万份都没有达到，太意外了，今天的免费赠阅还是一百万份呢，怎么会减少这么多？心下狐疑的反问张涛。
“不是的，文先生，不是订阅量太少，是太多了，现在合计是一百三十万份，明天我们报社没有报纸给下面的发行站了。”张涛听到文谅的反问，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表述有问题。
“张主编，你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订阅量太低呢，不过，我今天上午一直在提醒和要求你们社长给安排一百二十万份的印量，怎么会只有五十万份呢？”文谅听到是订阅量达到一百三十万份的时候，心里突然轻松下来，稿酬到手了不说，估计松江商报的股权也快到自己的名下了。
“什么，文先生，你确定没开玩笑，要求我们社长下的是一百二十万份的订单？”张涛听到文谅的回答，心里就别提多压抑了，这是什么妖孽般的存在。第一天的订阅量就能敢在一百万份的免费赠阅量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二十，不但达到了，居然还超过了。
“张主编，我确实是这么要求刘社长的，而且不是只提了一次，这个是有邮件做证据的。你也可以向刘社长求证。我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给你谎言。”文谅对张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耐心的和他解释。
“文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您确实太让人吃惊了，您对市场的判断太准确了，不过现在是明天的发行量出了出现了太大缺口，先向您通报一下，避免影响到我们以后的合作。”张涛马上向文谅解释并且道歉，真不能得罪人的过错揽到身上。后果很严重。
“张主编，没关系的，我只是陈述下事实，不过我到是想问一下，从发现问题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除了找社长以外，你们报社还采取了什么补救措施？”文谅在问这个句话的时候，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在蓝星的华国，明确了录音是可以成为证据的，只要确定录音没有被技术改动。
“呃...”张涛无语了，确实在过去几个小时里，只是发动人手寻找社长，而其他的补救工作都没有做。
“张主编，不是被我说中了吧，你只是在找社长，而和印刷厂的沟通也没有继续，如何应对明天早晨的发行问题紧急预案也没有做。”文谅继续追问，这关系到自己的权益太大了。如果真是像昨天说的这样，不仅仅松江商报要付给自己最高点稿酬，而且还会成为最大的新闻题材，侠客行必然会受到其他的报社的关注，而手里的版权却可以自由的重新签订了，自己能够选择的空间和获得的利益必然要更加的大。最重要的是，松江商报赔付的稿酬不用等到发行量的确定了，就需要支付了，相当于一个版权可以卖两次，还是都有溢价的。
“文先生，谢谢您的提醒，我马上就做补救措施，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这次失误。”张涛的姿态摆的很低。
“张主编，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联系吧。”文谅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通话录音给保存好并又听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备份到了自己的电脑里。习惯是个好东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重要的东西要备份。
刘一鸣神清气爽的从四组会馆出来了，舒坦。这个新来的技师不错，还可以继续哦，就这样刘一鸣一直也没开手机回家，直到看见了客厅里坐着报社主编张涛陪着自己的父亲刘大雷还保持着愉悦的心情。
刘一鸣一直想一鸣惊人，好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所以心里惦记着侠客行的版权，结果乐极生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