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L’arc-en-cie打工,听到老板新聘请的钢琴手在台前为客人演奏着舒缓的小夜曲,乐鱼不知为何想起了安晴明的那曲《爱如枫语》。确切地说,这段旋律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脑海。
不止如此,当晚上回到家里,她居然是一路哼着这个曲调上的楼。糟糕了糟糕了,好像有种陷入泥沼的感觉了。
这个害自己神不守舍的罪魁祸首名叫安晴明!
“妈妈,我会不会真的像千惠说得那样,呃,对他太在意了?”乐鱼抱着母亲的照片,缓缓叙述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可是那个家伙,干吗要让我听他作的曲子?
别想这些了,还是做明天的便当吧。乐鱼将母亲的遗像放回书桌,到厨房忙碌,一边切着西红柿,一边轻松地哼着自己现编的歌词:
“在我们相遇的季节,
片片枫叶传递爱语。
有人是情深缘浅来生情,
有人是情浅缘深分不开。
我要和你情深缘也深,
再没有人能将你我分离。
恍如千年不变的爱情传奇,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
只剩下寂寞无边无际……”
乐鱼忽然愣住,拿着切菜刀的手僵直在半空。天啊,她哼的曲调是《爱如枫语》,她竟为他的曲配上了歌词。
她冲动地扑到电话前,也不管现在已是凌晨,一个电话打给安晴明。
“喂。”被吵醒的他接了手机,迷迷糊糊地说道:“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不骂你。”
“别气别气。”她这才留意到闹钟上的时间,心想要不要趁他尚未发现是自己之前挂断电话。
“乐鱼?”安晴明认出了她的声音,清醒了一些,“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呀,被发现了。她吐了吐舌头,“安晴明,你那首曲子我配了歌词。”
就为了这回事啊?他打了个哈欠,“是什么?”能让她兴奋到半夜扰民的程度,他怎么着也该配合着表现出兴致吧。
“你想不想听?”她仍沉浸在兴奋中,虽然还不清楚兴奋究竟为了什么。
“嗯。”安晴明半梦半醒道,明知她看不见,依然点了点头。
乐鱼清清嗓子,“那你听好了。”她定了定神调整好情绪,就在电话中唱给他听。
声音不错,柔和悦耳,有一种能打动人心的纯净。安晴明躺在床上,左手拿着手机听她的歌声。
“怎么样?”唱完歌,她迫不及待询问他的意见。
“再唱一遍。”他的声音低沉撩人,在午夜寂静的时空中有着性感的魅惑,乐鱼的心脏因为他的声音而加速跳动。此刻她才发现这个电话异常唐突,可眼下她没办法挂断,仿佛有一股魔力牵系着电话两端的人。
她答应了,再一次唱起他的曲她的词。嗓音更温柔,暖暖的像阳光下平静无波的海水,用怀抱安慰旅人疲倦的心。
他闭上眼聆听,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枕上。
“喂喂,安晴明。”乐鱼叫了半天未得到反应,不满地举着话筒瞪了半天,“臭小子,哄我唱催眠曲啊。”她看了看时间。唉,也不能怪他,实在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