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天然的掩盖下,这个都市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搞一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活动,或许,他们才是最幸福的吧。
赵宏掩好窗户,去的了无痕迹。
京海大厦。
游戏内测间,主机系统程序启动,赵宏驾轻就熟地进入了基础力量训练空间。
看着空间青砖场地上立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赵宏心中着实忐忑,不知道历史上的力量型名人们的训练方式是不是也很变态……
泰森这个黑变态就不考虑了,赵宏直接PASS掉,后面陪练人物都是按历史时期的远近排列的,今天他想把这几个牛人的训练场景都走上一走,太变态的趁早躲远一点,反正合同又没规定每个陪练人物的训练都得过。
赵宏想了想,决定先挑个最有亲和力的人物——行者武松。
武松性子耿直,嫉恶如仇,拥有神力,武艺超群,杀人如切瓜,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赵宏喜欢这种直达心性的猛人。
神力缘于武松能抛起500斤的青石墩一丈高。经过系统物理计算,他的平均力量超过6500牛顿也就是有至少1300斤力气,几百斤的东西在他手里简直就跟玩玩具一样。
一进武松场景,果然,这长着一身结实“黄牛肉”的打虎英雄青衫短打,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正在场中抡青石墩玩,旁边站着观看的施恩与众囚徒。
武松再把石墩一提,望空只一掷,掷起去离地一丈来高;武松双手只一接,接来轻轻地放在原旧安处,回过身来,看着施恩并众囚徒,面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施恩近前抱住武松便拜道:“兄长非凡人也!真天神!”众囚徒一齐都拜道:“真神人也。”
武松一见赵宏进来,就随手一撇,石墩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高声喜叫道:“贤弟来了!”
赵宏惊于这一声“贤弟”,系统给设的好身份,果然真实入境,他更惊于武松这随意露的在别人眼中惊世骇俗的一手。
还真抛石墩训练啊,赵宏心下直哆嗦。
武松热情地拉着赵宏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贤弟好段时间没来探看,想煞哥哥了。听说贤弟武功不错,来来来,正好趁此机会露一手让哥哥瞧瞧!”
说着的当口武松大步走到石墩前,把那个石墩只一抱,轻轻地抱将起来,望空斜斜一掷朝赵宏抛来,赵宏唬了一跳,这“哥哥”也太看重自己了吧,哪有这么试力量手段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暗恨,肯定是系统给玩家设定了较高的功夫身份,要不然再怎么着武松见着自己也不会抛几百斤的重石墩砸过来。
眨眼间,避无可避,那青石墩如山般朝自己砸来,赵宏来不及想其它,身随意走,斜进半步走,身法灵动自然,伸手顺势在石墩的一侧借力一托,那石墩仿佛受一股巨力牵引,立马改变了方向向一侧飞起近半丈高,然后重重落下,砸地起坑。
他这一手,正是太极的四两拨千斤!
太极拳《打手歌》:“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谓顺势借力,以小力胜大力。赵宏在急势之下动作发由心生,四两拨千斤自然而然地就用上了。
一旁的武松、施恩与众囚徒都大声喝起彩来,武松近前一把抱住赵宏欣喜道:“贤弟好手段!这一下是什么招,似未曾见过。”
“武当太极,借力打力而已,小手段,小手段。”赵宏在敬佩的猛人面前还是比较谦虚的。
武松搔搔脑袋:“武当太极?哪家功夫?倒没听过!”
赵宏暗乐:张三丰还没出生呢,哥哥你当然没听过。
他拿眼小意地看着浑身肌肉疙瘩的武松,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弟可还要练抛石墩?”练这玩意,赵宏可抗不住。
武松呵呵笑道:“贤弟,哥哥已经见识了你的手段,我俩多日不见,此时自然得酒肉伺候!”
他扭身对身边不远处的金眼彪施恩言道整些酒菜来,便把手将赵宏引进了屋内。
赵宏与这猛人近距离接触,心底那个叹啊,这胳膊真他娘的结实!
更让他高兴的是武松竟然没有强迫他训练抛石墩,这系统的场景变更设计更真人性化。
可等他看到施恩与人抬进来十坛子酒,刚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一坛子水自己都灌不下去,这么多酒岂不得涨死?
武松看到酒闻到香便两眼放光,二话没说,提起一坛拍开封泥对就大嘴就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牛饮鲸吞,众皆骇然。
赵宏更骇,奶奶的,真要喝说不定会死在儿。说不得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好对不住热情的武松兄弟了,他抖手仍了个酒碗击在门边上的“退出”选项上。
还是去逛逛其它牛人的场景空间吧,早完早脱生。
赵宏匆匆拉着花和尚鲁智深进入了他的训练场景。
让人一点都不吃惊的是,这个一拳能把人打成超越植物人的存在的勇猛和尚正在大相国寺里全力拔着垂杨柳。旁边一群叫好鼓劲的泼皮。
毫不意外的场景,看着这莽人比武松大一圈的身板和满身浑肉,倒是名符其实的酒肉和尚,看来把他归入“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的伪佛教徒一点都不为过。
话说,这牛人是听着这棵树上的乌鸦叫个不停,听的心烦扰了吃酒的心情,就直接去给人家来个“釜底抽薪”一锅端,只能说够狠。
此时的他脱掉了外衣露出熊身,用左手向下搂住树干,右手把住树的上半截,腰往上一挺,那棵树竟然连根拔起。众泼皮惊得个个目瞪口呆,忙跪在地上拜鲁智深为师。
鲁智深正得意间见赵宏进了院子,似是挑衅地叫道:“哪里来的酒鬼,是不是看中我们那几坛美酒?”
原来赵宏自武松场景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靠,变态的系统。
赵宏愕然,无言以对。
鲁智深又自作聪明地粗声道:“看你这厮鸟也是个练家子,来来来,这菜园子旁边还有一棵细点的垂杨柳,上面的乌鸦兀的叫的人心烦,你去把它拔掉,我就许你酒吃!”
还真把俺当酒鬼了,殊不知咱正是从酒场中逃出来的。
“拔树,你当爷是牛么?”赵宏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