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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婚纱(2)

这些场景如今变得沉重而苦涩,陶北嘴里一阵发苦。他身体一定还残留着刘岑的气息,要么,就是触觉。他和刘岑从大学开始谈恋爱,一晃就到了毕业。现在他二十几岁的年纪,是最一无所有的时候。陶北想着闹分手那阵子他如何低声下气,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可是没用。刘岑一句话就顶回去了——“你现在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和你一起熬?!”那阵子陶北工作不顺利,经常发脾气,两人也是从那时起有了嫌隙,吵一阵,好一阵,但感情却大不如前了。陶北怀疑,这些话是刘岑父母唆使的。他朝她吼:“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后面的话,陶北不想再回忆,无非是你一句我一句,利箭一般戳人心的话。“一无所有”,想到这个词,陶北就一阵心虚。他没背景,没关系,他不怪谁——思来想去,他还要怪自己。如果他再优秀一些,说不定当初宝洁的最后一轮面试就进了。如果面试过了,说不定现在就月薪过万了……哪还会窝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财会公司熬着呢?

这么躺着,陶北忽而想过去,忽而想未来。“屌丝”,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嘲起来,他的目光停在房间的衣柜上,他斜躺着,因此视线是歪的,暗红色的衣柜也是歪的。他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盯着沉默的衣柜,心头突突跳起来。他从床上支起身子,站起来,走向衣柜。左边放的是他的衣服——右边呢,也大半年没打开过了。他像一个战战兢兢的拆弹员,不知道哪扇门才是安全的,哪扇门一打开,就会引出惊天血案。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好像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衣柜的门把手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飘出刺鼻的樟脑丸的味。他看到了,是那身婚纱,没错,他当时舍不得丢下,刘岑离开后,唯一留下来的,就是一身崭新的没正式穿过的婚纱。

当时陶北陪她去江南西,在一家摄影楼拍婚纱照。临出发去拍照前,陶北犹豫说:“其实我们也可以等结婚前再去拍。”刘岑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不管,就要现在拍!”——一想起这些,陶北就觉得可气又可笑。拍照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刘岑编了一个发髻,头发盘起来,化了妆,显得雍容华贵,而陶北呢,穿了身白色西服,宝蓝色领带,有些别扭地坐在镜子前,任凭化妆师摆布;摄影棚刺眼的照明灯让陶北汗流浃背,他趁空把手伸向背部,扯扯被汗水浸湿的衬衣;刘岑一眼相中的那套小拖尾婚纱,抹胸、高腰、蓬裙,层层叠叠的蕾丝围成一个倾泻而下的A字形……除此之外,还有头纱,长手套,一捧塑料纸花。一开始刘岑想要一套公主型的婚纱,但摄影楼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摇摇头说:“公主型适合身材瘦小的,小姐身材修长,可以考虑穿这套拖尾的。”说着,领她去看另一套。刘岑掩饰不住对这套拖尾婚纱的喜欢,指着模特对陶北说:“就要这套了!”陶北朝她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

试穿的效果非常棒,刘岑就穿着这套上场了。两人听从摄影师摆布——“把下巴抬高一点,对,就这样!”“脸向左边偏一点点,看镜头,嗯,好!”“新郎手要扶着新娘嘛!”陶北还没从“新郎”这个称呼里回过神来,一转身,就从侧面看到刘岑的脸了。不得不说,刘岑平时不怎么花心思打扮,一旦化了妆,五官显得立体了,睫毛本来就长,梳得翘翘的,眼睛一眨,水灵灵的,真叫一个惊艳!

陶北一开始颇不自在,不过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刘岑沉浸在由镁光灯虚构而成的幻觉里。“好,想象你们结婚了,所有人都来祝福你们,你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个扎马尾的摄影师看上去寡言,实际上倒是挺会煽动气氛,话虽矫情,听着却窝心。

陶北不太喜欢这种形式化的东西,但刘岑可不一样,一套婚纱,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整组照拍下来,陶北累得不像话,刘岑倒是一直处于亢奋中,一个劲要求摄影师给他们看初期拍摄的效果,又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最让陶北郁闷的是,临走前,刘岑一惊一乍地说:“要不,把那套婚纱买下来吧。”没等陶北反应过来,刘岑转身就找老板讲起了价。最后,那套拖尾婚纱以五百块成交了。陶北碍于面子,忍着没发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买这套婚纱,也不知给多少人穿过了。

最后付了款,拿上收据,约好取相片的时间,刘岑笑嘻嘻看了陶北一眼,发现他黑着一张脸,她拉着陶北往外走。婚纱折起来放在一个硕大的长方形盒子里,由陶北提着。

陶北的手伸向衣柜,好像即将触碰一段滚烫的回忆。婚纱取出来,崭新如初,陶北高高举起来,上下打量,幻想丰满修长的肉体将它填充的样子——可是闪过的幻想,还是刘岑,也只有刘岑,才能衬得起这身婚纱。他怀疑,那时候刘岑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拍婚纱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陶北?想到这里,他嘴角浮上一丝冷笑。讽刺,凭什么要刘岑来怜悯他?他越想越气,一甩手将婚纱朝床上扔过去,仿佛摔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婚纱“啪嗒”一声瘫到床上。陶北看到上面有一块地方是残缺的。他以为看错了,凑近去才看清,腰身有一处裂开了,干净利落的,是剪刀的痕迹。陶北差一点骂出来。除了刘岑,没有谁会做这种事!他揣摩一下当时的情形:刘岑将所有东西打包好,最后打开衣柜,发现婚纱还完好如初地挂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她拿起剪刀,顺着腰部的位置,“咔擦咔擦”,一刀剪开。可她为什么还要将婚纱挂回原位?陶北心里五味杂陈,他明白刘岑的性子,自己不要的,也不许别人要。陶北苦笑,她可真够绝的,这么狠心的事也做得出来。她一定是怕哪天陶北有了新欢,会将这套婚纱送给她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带走算了?

陶北终于想明白了,刘岑不过是要给他心头扎一刀,扎一刀才知道痛,知道痛才不会继续纠缠。

婚纱躺在床上,瘫软,舒展。陶北走出房间,在浴室洗了把脸,出来经过客厅,又瞥见那张请柬。所有前尘往事因着这张请柬,一下子席卷而来。他端坐在沙发上,盯着请柬,又转过头看看房里的婚纱,一红一白,一大一小,只是,喜事不归他,又有什么用?

陶北定睛看了一眼请柬上面的地址和日期,牢牢记下来。

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这一晚,陶北睡得不安,他像一个明天要上前线的战士,迷迷糊糊听见各种响动:有楼下大排档酒杯碰撞的声音,有汽车的刹车声,有KTV嗡嗡嗡的歌声……他想着明天要做的事,翻来覆去,天蒙蒙亮,才终于睡过去。这天星期五,要上班,闹钟响过几遍,他惊醒过来,一看时间,八点零五分,于是洗漱穿衣,临出门将婚纱装回原来的盒子,带出门了。

陶北挤上公车,半个车厢都对他侧目而视——毕竟,盒子占了那么多的空间。陶北管不了这么多,只想着过完上午,然后,他的计划就可以实行了。

陶北上班时心不在焉,胖子凑过来,上上下下一通猛嗅,鄙夷地说:“面色无光心发慌,是不是昨晚风流去啦?”说完掩嘴笑起来。陶北才懒得理他。

熬到午休时间,陶北提上盒子下楼了。拐过两个街口,顺着一条小巷走进去,有一家修衣铺。修衣铺毗邻附近一所大学,生意都靠学生撑起来。店家姓郭,是个长得矮实、戴着老花眼镜的妈妈,五十岁上下,活计多的时候,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来帮忙。郭妈妈正捧着一个盒饭,呼哧呼哧地吃着。

陶北说:“阿姨,我想修件衣服。”郭妈妈拿纸巾抹抹嘴,扶了扶眼镜:“拿来看看。”陶北于是把盒子搁在工作台上,打开,将婚纱取出来。婚纱足有一人高,加上小拖尾,陶北要伸长手臂、踮起脚,才不至于触到地面。郭妈妈修过裤子、衬衣、旗袍、短裙,但是从来没修过婚纱。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你想要修哪里?”陶北将婚纱折放在手臂,指着腰部位置:“就这里,你看,都裂开了。”

郭妈妈凑过去,抬起狐疑的双眼。她看出来了,是剪刀剪的,她想问什么,终于又欲言又止:“可以修的,你先放着。”陶北说:“阿姨,我还要上班,你看能现在修吗?”郭妈妈抬了抬老花镜,说:“没见这里堆了很多衣服吗?下班来拿。”陶北想了一下,就算现在修好了,也不能马上行动,于是同意了。

陶北请了半天假。一个下午就够了,够他从这里回到小城。他的行李很简单,一个背包,里面放钱包、手机还有一套换洗的衣物。出门前他特地照照镜子,发型没乱,衣着也整饬——于是满意地出门了。

陶北想把这套婚纱当着新郎的面送给刘岑。他想看刘岑错愕羞愧的表情,还有新郎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必须不动声色地反击一场,捍卫他曾被踩在脚下的尊严——这就是他的全部计划。他反复演练了一番,见面说什么,做什么。想着想着,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花园酒店在城里,下了大巴,陶北打车过去。装在盒子里的婚纱搁在大腿上,一路上他张望着,打量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城市。越是临近那个点,他心里越是忐忑,说不清道不明的。直到进了酒店,循着指示牌走向大厅,他的担忧才算消除。还好赶上了。大厅金碧辉煌的,铺着牡丹图案的地毯。陶北环顾四周,略略数了数,统共五六十桌,排场很足。入口处硕大一块牌子,红底金字的“杨刘联姻”煞是刺眼。陶北在签到本上签字,把红包给了接待的人,四个女孩子穿着齐刷刷的旗袍,微笑迎宾。没有一个人知道陶北是谁。领了喜糖,一个旗袍女孩带陶北落座。

陶北看到主桌坐了新郎新娘的父母。他把盒子搁在脚边,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台上司仪的深情朗诵。陶北这一桌,连同临近几桌,像是随便凑起来的,围坐一桌的人陶北都不认识,大家只顾闷着头吃,偶尔因为司仪讲了一个低俗的笑话而抬起头来,傻傻地笑。

陶北心不在焉,他朝新郎看了一眼,和原先想象的略有出入:不高,也不帅,理着平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陶北心里冷笑,刘岑怎么会嫁给这种人?接着,他的目光移到刘岑身上:刘岑的发髻高高挽起,戴了耳坠,银光闪闪的,像只动人的白天鹅。很快,陶北看到了刘岑穿的那套婚纱。他就像被什么给敲中了,诧异得说不出话来。那套拖尾婚纱,抹胸、蕾丝、手套……和他手里拎着的这套一模一样!

陶北心里咯噔一下,吃进去的冰镇象鼻蚌瞬间没了味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陶北如坐针毡,他时不时低头看脚下的婚纱盒子。他那么自信十足地来,一旦真要行动了,又瞬间没了勇气。他听着满大厅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碰杯声,看着侍者举着托盘穿梭其间。周遭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他始终是个局外人,不该来赴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荒唐!太荒唐了!

敬酒开始了,陶北看到刘岑挽着新郎的手,绕过前面一桌,举杯,呷了一口,径直朝陶北这桌走来。刘岑看到陶北了,没有错愕,有的只是淡淡的微笑,好像知道他会来,看到他,她心里就安稳了。陶北的目光和她撞到一起,又很快挪开。陶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他酝酿了一整天的措辞,斟酌了许久的行动,全都落空了。新郎举起酒杯:“感谢大家!干杯!”刘岑呷了一口酒。新郎并不知道立在诸多宾客中的年轻人是谁——对他来说,陶北和酒席上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陶北耳边尽是喧嚣的说话声,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祝福。他盯着刘岑的背影,眼底潮湿。整个敬酒的过程,他都像个傻子。他颓然地坐下,熬过几分钟,他终于起身,灰溜溜地从侧门走出去——那只装婚纱的盒子,遗落在酒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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