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丝!”女孩看着他,黑珍珠般的大眼一片真挚:“大海的海,丝丝缕缕的丝!”
“海丝~”仔仔浅声呢喃着,就瞧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甘心地问着:“你给你二哥打电话,结果呢?”
“海丝,来,你坐好。”
仔仔拉着她在自己的床边落座,一本正经地与她对视:“海丝,我二哥不愿意。他说你爸爸是跟他签了合同的,就要按照合同来办!”
“你的意思是,我家完了?”海丝一下子跳了起来,精致的小脸皱在了一起!
仔仔赶紧抬手架在她的肩膀上,摁着她坐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先在这里放心住上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给我二哥打电话,我就说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二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这样跟他说了,就表示你完成你的任务了,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海丝蹙眉,抬手打掉他搭在自己双肩上的大手,不买账道:“他是你二哥,到时候拿了钱,是你洛家的钱,你们兄弟俩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凭什么帮我?就凭我们一面之缘?我可不会忘记,刚才在机场的时候,我还戏耍了你!你会帮着我来对付你二哥,那简直奇了怪了!”
“......”
仔仔本来的同情心一下子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尤其这丫头,嘴里的“戏耍”两个字深深刺激到了仔仔的自尊心!
他一转身,沉着脸:“你爱信不信!你说的对,你家完了关我什么事!我刚才真是吃饱了撑的给我二哥打电话的!”
说完,仔仔大步走了出去,门一关,不理她了!
提着自己的书包下楼,仔仔就看见壮壮回来了。至于娇娇,她刚才一下车就跑去乔家找苗苗去了。
仔仔冷了冷声音:“壮壮,我晚上在你那里写作业!”
壮壮一愣,却没有多问:“哦,好啊。”
仔仔又道:“舅舅那里开饭了吗,我们过去吃吧!”
沙发上的凌予夫妇愣了一下,靳如歌一看儿子这样子,就知道他定是在海丝那里碰了钉子。
凌予勾了勾唇,对他招招手,道:“你的小女朋友呢,撇下女士空着肚子,自己一个人去吃饭,可不是绅士该有的作为。”
“哼!”仔仔下意地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道:“那个不知好歹的,管她干嘛?我吃饱了撑的才管她!”
仔仔越想越生气,他是好心啊,结果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靳如歌莞尔一笑:“你要是确定不带她一起去的话,那咱们现在就能过去了。只是,妈妈有一点要跟你说明的就是,海丝在这个家里,一日三餐,吃的穿的用的,还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三哥以前是怎么带着你四姐的,你就怎么带着海丝。你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好,你二哥说了,三个月之后,他会亲自把海丝接走的。你是当超级奶哥也好,小男友也好,反正,三个月!”
仔仔:“......”
凌予牵着靳如歌的手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觑着儿子:“既然你不管她死活了,那么,咱们走吧,去乔家吃饭了。”
仔仔冷着脸,二话不说,拉着壮壮就走了!
凌予夫妇无奈地笑了笑,靳如歌扭头看着方言:“送些点心跟热饮上去。”
方言会意:“好。”
*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
仔仔拉着壮壮大口大口吃着,一家人的氛围跟从前一样好,热热闹闹的,每天聚在一起晚餐,都好像是过年一样。
忽而,仔仔的口袋里飘出一道短信铃声。
他一愣,掏出手机一看:“小五少,天都黑了,你在哪里啊,我害怕。”
他没理,把手机装回口袋里,继续大口大口吃!
又过了会儿,手机又响了,他掏出一看:“小五少,我好饿,我中午就没换吃东西了,饿了一整天,我还渴了。天也黑了,我好怕。”
仔仔凝眉,看着海丝发来最后一条短信,终于放下了筷子。
他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冲着一个女佣招招手:“给我拿个饭盒过来,里面装点米饭。”
“是。”女佣下去,很快拿过一个饭盒来:“小五少。”
仔仔接过,二话不说,拿起公筷就往里面夹菜,但凡他喜欢的,觉得好吃的,就往里面放,鸡腿、牛肉、金针菇、土豆...最后,满满一大盒,弄完之后,他盯着饭盒看了看,脑海中浮现出海丝机灵可爱的样子,勾了勾唇,自言自语道:“瘦瘦小小的,应该吃不了多少。”
说完,他盖上盖子,根本都忘记了自己正在餐桌上,一桌人都在用一种很神奇的眼光看着他!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搞什么啊?
等仔仔发现的时候,他自己都囧了一下,也没敢看谁的脸,只是挥挥手里的饭盒,道:“我,回去给她送饭去。”
说完,也不管壮壮了,一溜烟跑了。
胥宁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凌予:“送饭?这孩子,给谁送饭啊?”
于是,凌予夫妇专门花了点时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一桌子人全都笑的人仰马翻的!
洛天星直接笑倒在乔欧的怀里:“海丝?好彪悍的妹子,三哥,一会儿吃完了,咱们去那边看看吧,我好好奇呢!”
“好。”乔欧宠溺地望着她,忽而又开起了仔仔的玩笑,道:“要是仔仔经验不足的话,我倒是可以传授他一些做超级奶哥的经验。”
*
仔仔生怕手里的饭冷掉,一口气就跑了回去。
一回去,就跑进厨房里取了一双筷子,再马不停蹄地往房间去。
只是,卧室门刚刚打开,就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海丝?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开灯啊?海丝?”
仔仔一愣,伸手开灯!
卧室里一片光明,可是唯独没了小丫头的身影!
“海丝?你在房间里吗?海丝?”
仔仔凝眉,捧着饭盒又往房间里走了两步。他怎么觉得,自己住了十来年的房间,今晚就忽然变得格外诡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