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姨娘这些有的没有的话,南宫扶月只是暗自冷笑,倒也不急着反击。她不得不说,柳姨娘的戏演得真的很不错,刚才还是母老虎模样,现在就变成了小绵羊。
这么多年的夫妻,对于柳姨娘的性格,南宫行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但他了是很受用,哪怕是柳姨娘错了,他也会把他说成对的。
不过,不管她是母老虎还是小绵羊,遇到了她,是虎也得跟她坐着。
倒是南宫飞雪,待柳姨娘话一落,就急着煽风点火,委屈哭诉,“是啊!爹爹,你可要替娘和女儿做主啊!娘好心给她找婆家,她却不知好歹的向我们动手,弄伤了娘的耳朵,也弄伤了我的手。还有半月就是百花宴了,女儿担心到时弹不了琴啊!”说着,南宫飞雪看向南宫扶月时,眼里闪过恨意和得意。南宫扶月,今天,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这话一落,成功的激起了南宫行的怒气,谁都知道,南宫飞舞的琴艺在风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与那誉有第一美女才女的鸾玉筝算是不相上下。要是她的手真的弹不了琴了的话,可谓是多么的严重啊!南宫行越想越气,除了南宫扶月,南宫若鸢虽也得他欢心,但是,他更为喜欢南宫飞雪啊!
南宫行怒瞪着南宫扶月,气急败坏的吼道,“来人,将南宫扶月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什么?重打三十大板,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南宫扶月心下冷笑,这南宫行还真的狠啊!不问个是非黑白就急着给她定罪了。
柳姨娘和南宫扶月得意的看向南宫扶月,眼里尽是挑衅,而一直处于安静看戏的秦姨娘和南宫若鸢眼里也闪过得意。
南宫扶月倒不急不怕,可洛姨娘一听南宫行说要打南宫扶月三十大板,一惊,急忙道,“老爷,这三十大板可是会要了月儿的命啊!”
“这是她自找的”南宫行怒道。
听罢南宫行的话,洛姨娘几乎要瘫倒,被南宫扶月扶住了。虽然月儿不是她亲生的,虽然月儿是个人人唾弃的草包丑八怪,虽然她待月儿的好还不到视如己出,可毕竟月儿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南宫扶月也是一阵心寒,原本她是想给南宫行一个机会,不想为难他的,可是现在,他的表现让她很失望。
所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也该是反击的时候了,今天她就好好的立一下威,再慢慢的将这些欺负过她的人都踩在脚下。
正当几个家丁来欲将南宫扶月拉出去,手却还没碰到南宫扶月时,屋里便响起一声冷冽的女声,“慢着”
闻声,几个家丁身子一僵,徒然停止了动作,只感到一阵寒气袭来。而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微微震惊的看向南宫扶月。
特别是柳姨娘和南宫飞雪,想起方才在明月阁,南宫扶月那冷漠强势的气质,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南宫扶月放开洛姨娘,看向南宫行,眼里满是戏谑和鄙视,“呵呵!原来丞相大人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啊!那我真的该怀疑丞相大人的能力了。三十大板,倒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呢!不过,你似乎没有这个权利来处置我吧!”
“放肆,我是你父亲,我当然有权利处置你了。”南宫行被南宫扶月的话惹得大怒,更是看到南宫扶月眼里的戏谑和鄙视,让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南宫扶月只觉得一阵好笑,父亲,这么多年来,他对南宫扶月的不闻不问、视而不见,她被欺负,他不管,难道这就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父亲么?可是在我七岁后,我的生命里就已经没有父亲这个词了哎!”南宫扶月讥讽道。
她这话一落,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也一阵震惊,都想不到南宫扶月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可除了一脸脸黑到极限,眼睛几乎要喷火的南宫行和担忧南宫扶月到身体发软的洛姨娘外,其他人均是一脸得意。
特别是柳姨娘和南宫飞雪,挑衅的眼神向南宫扶月射来,仿佛在说,南宫扶月,你的死期到了。
“啪”的一声,南宫行狠狠一拍桌子,生生将一干人等吓了一跳,终于被气得喷火了,“你,你这个逆女,你是在咒我死吗?”
南宫扶月冷笑道,“有吗?可是我记得,这十年来,你对我视而不见,我被欺负,你不闻不问,难道这是所谓的父亲么?父亲不应该是子女的依靠,不应该是子女的避风港吗?可是你呢?对,你对二妹和三妹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那我呢?我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我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又在哪?难道就因为我这张脸吗?那竟然这样,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说你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