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座城,因为一个人,离开一座城,因为一个人。
那些,不知谁遗留下的飞雪,碎了几许年华。
往事,不知谁落下的思念,梦回午夜。
如果时间重来,我会耐喊,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对白。
江浔抱着我跑了好远好远,摔倒,爬起,摔倒,在爬起……
在医院,江浔刚把我安顿好,就和凌佳希刚好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昏迷的我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到了医院的顶楼。
迎着晚风,凌佳希的头发吹的有点乱,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她怎么还是那么傻,我最讨厌的,就是她那种自以为是的天真。
江浔眸光扫向他,忍住了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又淡淡望着前方。
凌佳希笑笑,看来她还蛮喜欢你的。
江浔还是没说话,插着裤腰袋。
哥们,看样子你对她不感兴趣,要不,借我再玩几天?凌佳希笑的很肆意。
江浔却是再也没忍住,一拳挥在了他脸上,冷冷说道,你真的很欠揍。
凌佳希被打倒,摸了摸疼痛的脸,嘶了一声,又哼了一声,看来你也是挺在乎她的,江浔是吧,她男朋友,我听她提过,唉,你想不想知道,她对我是形容你的?
江浔抽了一下目光,说了句‘不想’就要走下顶楼。
不听就可惜了啊!唉,我说你这人真他妈胆小,连话都不敢听,喂!凌佳希大喊,见江浔没反应,只好追上去。
到楼梯口,凌佳希对下面楼梯道上的江浔说道,唉,你真的不听?
江浔依旧往下走,凌佳希只好自言自语道,她说,想爱的更深,却又不敢,想恨,也恨不了。
声音在楼梯间洪亮,一字不漏传入江浔耳中,他却仍当不听见似的,继续往下。
凌佳希只好耸肩。
第二天。
我摸着沉重的后背,眼珠转动打量着这个全是白色的地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那一棍把我打到了天堂?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我猛的从床上伸起腰背在床上坐直了。
这一坐吓了临床的人不要紧,虽然他们认为可能是诈尸,但是我疼啊,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还是这么酸,我的脖子疼~
刚到门口的江浔看到我这样哭笑不得,不得不冒出几个字,猪头,说你傻还真不是瞎话。
我一脸的无奈,我这不是太敏感了,敏感没错啊……
坐在回校的大巴上,我昏昏欲睡,虽然吧,昨天睡了很久,但是坐几个小时车真的够我受的了,所以头不由的往车窗上砸,车窗砸坏了不要紧,关键是我脑子砸坏了没人赔啊。
一旁的江浔是真的不忍心再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把我的头放到了他肩上,还说,有这么温柔肩膀你不靠居然要去砸窗,你以为你脑袋是铁做的。
突然间,不知道是他心跳加快还是我心跳加快,总之,我听到了心跳加快的声音。
只是,我们这算和好了么?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不想打破这温馨的画面,趁我还清醒,我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江浔一直闭着眼睛,说,凌佳希走了,他说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估计想见他是见不到了。
虽然我问的不是凌佳希在哪里这个问题,可是听到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在我的眼中的凌佳希,一直是高中那个凌佳希,而且我会记一辈子。
江浔睁眼看着我的表情,讽刺味又出来了,怎么?见不到旧情人失落了?
听完,我一瞬间逃离他的肩膀,用凌厉的眼神秒杀他,果然,这个人前一刻,还可以给你温暖,下一刻,直接就发给你一把尖刀!
尤其他恢复以往**屌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多警惕。
我说,我的旧情人那么多,要是每一个我都失落一下,我这日子还打算过么!
说真的,我这是完全被气到了,什么旧情人,我还很纯洁的好不好。
良久,江浔没说话,我再次小心翼翼问,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个问题?
嗯。江浔闭眼轻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脸纯真的望着他,他睁眼不敢用眼神看我,身体也变的有点不自在,他结巴的解释,我……路过……旅游。
我再次诺诺的追问,那个地方有旅游景区么?
江浔再次解释,谁说没有啊!你又不熟悉那里。
我笑着再问,那你怎么旅游到我的面前来了,难道你一直跟着我旅游?
对于这么问题,他回答得很爽快,笑着说,谁那么傻一路跟着你啊,高科技,手机定位跟踪……
……
我一脚踹开宿舍的大门,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霸气傲骨的扫视着可乐和依依,说,我回来了。
依依和可乐八卦的感觉顿时盎然升起。
可乐一个眼神瞟向我,说,怎样,是不是江浔凌佳希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然后风驰电掣,你死我活,你亡我死,最后谁死不瞑目而且死有余辜?
我笑里藏刀,死不瞑目?这么说来还真有一个人死不瞑目了,你说,是谁告诉江浔我去找凌佳希了,是谁给江浔灌输了那么多我和凌佳希的事情,那个人真真该死,不,足,惜!
可乐笑呵呵的说,怎么会呢,我可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最多就说给了依依听嘛。
依依一脸耐闷,我?然后又解释,小鱼儿也在场,可乐你不也说给他听了。
我把凌厉的眼神再次瞟向可乐,可乐挠头无奈叹息的再次解释,我哪知道我说了那么多,江浔就在我后面嘛…
……
生活是一种被逼的无奈,但生活的每一条路都有一段领悟。
江泠还是被医院里的仪器围绕着,脸色更加苍白了,有时候去看她都只是在沉沉的睡着,而我最怕,她会再也醒不过来。
但是我还是会给她讲江浔的事,不管她听不听得到,有时候,我也会看着江泠脖子上带的戒指发呆。
没错,江泠也有一条戒指项链,她的戒指是男款的,我的是女款的,这也是为什么那年寒假初一我想把戒指还给江浔的原因,这个戒指或许象征什么,或许有更深的意义。
更因为,我似乎很少了解过江浔。
我整理整理衣服,今天打算去市区见见江泠,这两天她的气色更加差了。
依依抿着咖啡走过来诺诺的说道,今天是一个月零一天。
我翻了翻白眼,什么意思?
依依随口说,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咯,不过说真的,维持这么久我还是很佩服的,至少比那些两三个星期就分手的情侣强了一倍。
我有点气结,这丫头什么不记记这种东西!
突然间,整理衣服的手不小心扎到东西,疼痛了一下,我忽然预感到不好的事情一样,心里跳的慌。
我连忙安慰自己,心想,虽然吧,一天没见到江浔,但也不至于再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