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难道我们就是来这里等他的?就算是他是会长,他也不能如此冷落我们吧!?”施大年道:“他这是故意亮着我们,要给谁看呢!大长老,这些年他赵家到底多嚣张你看的清清楚楚,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你也应该说说话了,提醒提醒他,天煞会还没姓了赵,不要那么嚣张!”
方子春皱了皱眉头:“有些该说的我一定会说,但是那些不该说的,我也绝对不会多言语半句。这些东西不需要你教育我。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还有,二长老,我不希望你乱说话。我也不想帮你擦屁股。”
“哼。若不是你们一直都这么纵容赵凡国,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目中无人!”施大年冷声道:“你们看看他现在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个人!自从瑜阳离开之后,瑜阳那一批前途无量的手下全部都一个一个离开了!剩下的都是赵凡国一手培养的人。现在的五堂堂主和当年的五虎将到底差了多少,你们两个也有眼睛,也看得到!”
杨宝成面对施大年的数落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你说够了没有!你没说够我都听够了!你别光说不练啊!你又为了天煞会做了什么?若不是当年瑜阳挺你,你恐怕连二长老这个位置都坐不稳吧?!”
“你!”施大年一听,顿时都有些恼羞成怒了!
眼见这三个都如此上了年纪的人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充当一次热血青年,就听到啪啦的一声!
方子春把自己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这个紫砂杯可算得上是方子春的一件宝贝了。就算是只倒热水,都能喝出上等观音的味道。这紫砂杯养了将近三十年了,说不值钱确实不值钱,说值钱,那也绝对是无价的东西。
“我不希望让小辈看到你们在这里丢人现眼!都给我闭嘴!”猛子春动怒了,施大年和杨宝成两个人这才压制了自己的火气。毕竟方子春是大长老,这么多年来,都德高望重。
他们三人地位下降,一切都是从赵凡国上台开始吧?因为太多太多的决定,都没有通过他们三人!或者是他们三个人说了他也不听!日复一日的,三个长老的地位就愈来愈低下了。
直到如今。
也怪不得施大年会如此恼怒了!方子春和杨宝成又何尝不怒!?但是现在他们根本制裁不了赵凡国!赵凡国的羽翼太成熟了!
三位长老的争执终于平息了。四个稍年轻一些的人便纷纷走了进来。前来的四堂堂口之主,分别一一前来跟三位长老问了好。
东西南北四堂之主都纷纷到齐了,为何中堂堂主未到。
只是因为中堂堂主为赵小释,是他赵凡国的亲儿子,当然要和他一起前来。
“没想到几位长老来的这么早,让我们小辈情以何堪?”东堂堂主刘飞扬笑了笑:“三位长老对天煞玉也那么感兴趣吗?”
北堂堂主蒋思天笑了笑:“飞扬哥,这是当然的了。我们是天煞会的人,不对天煞玉感兴趣,那对什么感兴趣?难道是对女人?哈哈哈,恐怕三位长老这么一把年纪了,就算是女人送上门,也怕是身体不给力吧?”
蒋思天一点都没有把三位长老放在眼里的样子,随意的开起了玩笑。
施大年勃然大怒:“当年我们为天煞会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就算是当年孔瑜阳在的时候也都要敬我们三分!现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辈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了!还要翻了天不成!”
“二长老,你这思想也该换换了。”韩明笑了笑,他是西堂堂主:“有人一直在说孔瑜阳孔瑜阳,但是现在会长好像是国叔吧?二长老,年代不一样了,你就别硬撑了。”
原本还和施大年有口角之争的杨宝成现在却站在了施大年的身边:“你们这群小子是不是不懂规矩!没有天煞玉,那就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掌管天煞会!代理的永远是代理的,说不定,哪一天真正的执掌者来了,你们就都准备收敛收敛吧!”
“哈哈哈哈!”南堂堂主汪源哈哈大笑道:“是啊!说不定哪一天执掌者来了没处理我们,倒是觉得有些只会吃闲饭的老头碍眼了。那也不一定哦。到时候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让长老们失望哦。”
方子春缓缓起身,然后走到了四个飞扬跋扈的年轻堂主面前。
这四个人都是在赵凡国上位之后被提升起来的。由于当年五虎的离开,也不得不提起新人掌管堂口。原本只是赵小释一个人被安排了掌管中堂,方子春他们三个人还没有说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默许,才有了其他这四个人年轻人的上位。
“啪——!”
方子春什么都没说,起手就给了汪源一巴掌!
这一个耳光可是惊了众人!施大年和杨宝成也傻了眼,大长老这是要干什么。
确实,方子春的德高望重也不是没有威信的。汪源被抽了一个耳光,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一直以啦,他们都仗着是赵小释的拜把兄弟,又得到赵凡国的重用,所以嚣张惯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面前的三个老头,纵然是再不及,那也是会里的长老啊!
方子春一个耳光抽过去,见汪源不再吭声,便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汪源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像搪塞过去算了。也就是丢了一个巴掌的人罢了。
然而他可没想到,自己这“不知道”三个字依然会换来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甚至比刚才的一巴掌还要狠!
汪源这下有些忍不住了,用手捂着自己被抽红的脸腮:“大长老!你纵然是德高望重,那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打人吧!多少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很简单。”方子春哼了一声:“我打你,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这一点,还不能证明你该打?年轻人犯错倒是无所谓,最不可原谅的就是犯了错,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汪源被堵得也说不出话来,鼻子下一张嘴,这上翻有理,下翻也有理。汪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