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来真巧,夏家沟的屯里,有户姓朱的人家,小儿子,得了头痛的疯病。发起病来,头疼的直往墙上撞,也许是头痛的发疯,那是逮着谁就打谁,样子十分的狰狞。可把朱家人愁坏了,一时,多处求医但仍无好转。一日,经朋友介绍,便找到了姥爷,便赶着挂马车,把姥爷接到了他们家里来。休息了片刻,便给他儿子瞧起病来,什么观颜~把脉~望风~切诊……而这时朱家人急的,如履针尖一般问着姥爷。大夫!俺这孩子,有没有得救啦!可老爷,却慢条斯理的回到:并无大碍,孩子是患了,顽固性的偏头痛……我给他治一治,看看吧!那是因为,姥爷行医重来不打诳语。于是,就选择了以针灸为主,中药为辅,双管齐下。果然不出时日,那个小伙子就好利索了。此时的朱家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然会千恩万谢的,说着那感激姥爷的话,当然更不会少给了,姥爷的医疗费用。因为那个小伙子!可是朱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姥爷就和屯里的人们混熟了,也就耳闻了,井家闹鬼的事情。这时姥爷说到::“朱老哥!你能领着我去井家,看看吗?”此时的朱老哥,笑盈盈的说道:“哎呀!大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呀!跟老哥,我还客气个啥呀!再说这也不算个事啊……走!现在我就领你去井家。”就这样,姥爷他俩来到了井家门前。老爷,抬头看了一眼几间草房,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小庙的方向。当时姥爷就是一惊!只见小庙上方,被那树荫杂草的影射下,烟雾幽腾,隐隐的鬼气婆,淡淡的狐骚味迎面扑来。其实,这些东西,平常人根本就看不见的,但是,怎么能够,逃过姥爷的阴阳双眼。回过头来,姥爷又端详了一会,那三间泥草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盗亦有道则衡,盗亦无道则损。此宅不祥啊……”听了这些话的周老哥,一副似懂非懂的摸样,瞪着大眼睛站在了那,发着呆。原来这房子建在哪,什么朝向,那可是有些说道的。就井家的房子而言,是那么几间厢房这都无妨,但,房子的门窗不能冲着路口,而且,他家冲着的,还是一条丁字形路口。而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则是去往小庙的必经之路。这样的格局,那可是犯了大讳!易招惹些乌烟障气的东西。站在一旁的朱老哥,听了姥爷说的这番话后,说到:“兄弟!刚才听了你说的这些话!你好像懂得相宅之术,又……又好像有那,通鬼神之能。”说完,便瞪着大眼睛瞧着姥爷,摆出了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等着姥爷回答。这时的姥爷,淡淡的笑着的回道:”我只是懂些凤毛菱角而已,不值一提……”可那朱老哥,还是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但是,又不好意思再问些什么。急得他,抬手直挠自己的脑袋,看着朱老哥,那好奇而又着急的样子,乐得姥爷差点笑出生来。说到:“老哥哥!咱们还是进屋看看吧,”进得屋后,便顺手带上了外屋的房门。随着光线的变暗,一丝丝的,冤魂气味扑面而来;姥爷突然一惊,心想,好大的魂魄气味啊……但是表面上,姥爷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就是井家人,出来迎客让进屋去,这时的朱老哥,急忙的给井家人,介绍了一下,姥爷是干啥的。又如何如何的,治好了他儿子的病……总之,都是些夸老爷的奉承话。说来也怪了,井家的疯婆娘,每天都出去乱走,可就今天,坐在炕头上没有动弹。嘴里依然嘟囔着什么,真是邪了门了!自打见了老爷那一刻起,便闭口鸦雀无声了,随即,萎缩在墙角一处,不敢正视老爷一眼。而他那,瘦弱的身躯不时的颤抖着…。。在朱老哥,那幽默风趣的调和下,很快几个人便唠的热乎起来。从中,姥爷了解到了井家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也摸清了闹鬼的来龙去脉,只是,还没有弄清是何妖孽再此为祸。姥爷只好和井家人,表明了自己身份和来意。一时解开了,疑问的朱老哥,张着大嘴叉子说到:“哎……哎呀!兄弟;你……你是阴阳通吃啊!”可姥爷,只是以笑应答而过,听了这些话的井家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得求着说道:“救救俺的媳妇吧!~救救俺们这个家吧!不然的话;这个日子可没法过啦!”姥爷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说到:“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又对他说了些安慰的话。于是,决定今晚就住在井家,好弄个水落石出。这时的朱老哥,好像什么都懂似的说:“兄弟!是不是得准备一下,纸钱和祭品啥的。”听了这话的井家男人,也马上应和着说:“需要什么,您就吩咐,我现在就去买。”此时的姥爷笑着说:“不用忙乎了,什么都不用,只用房子一间过夜就行。”听了这话的二人,顿时目瞪口呆,心里是将信将疑的,可嘴上却说那:“那…。。那好吧……”其实,姥爷看外病,从来不设道场。每次逢神遇鬼时都是;以德服众~诚礼待人~不开杀戮~重于安治~交流情感~化仇解怨。
如用道家哲语来说,那便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以道治道,盗亦有道,则顺天。道亦无道,则归地。顺天者生,归地者亡。亡不失灵,灵则为魂。姥爷说:救一个灵魂,要比救一个人还要难。如果一个人没了灵魂,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还是活着……那和死了,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此时,井家男人,和朱老哥正忙活着,要杀小鸡,给姥爷炖着吃。可姥爷执意不肯,却说:“家里有啥现成的,那就吃点啥,此时,站在一旁的朱老哥,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发自内心的,佩服姥爷的德行,和那朴实的性格,及为人。于是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这辈子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一阵的忙活过后,简单的晚饭就做好了。当然少不了酒这好东西,井家男人和朱老哥,高兴的几杯小酒已经下了肚。酒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可姥爷虽然酒量超人,但出门行医时却滴酒不沾,这是他给自己立下的规矩。此时的二人,已经喝的差不离了。姥爷说:“二位,哥哥就不要喝了,今晚还有要事得办,改日我陪你们喝个痛快!听了这话的二人,怎么能够,拨了这位仁德之弟的薄面呢。饭后,姥爷吩咐井家男人,领着老婆孩子,到朱老哥家借住一宿。一是,怕伤着他们,也怕吓坏了孩子们,二,是怕妨碍了姥爷施法驱魔,而且他们,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这样,姥爷便坐在了炕头上,盘腿而息闭目养起神来。时间很快,转眼已是深夜时分,忽然!外屋有了动静。好像,有人进得屋来,脚步很轻。姥爷睁开了双眼,只见两道青光,透过泥墙在外屋游弋。啊!是黄老弟呀!姥爷用心语,和黄皮子沟通着,黄皮子道:“哎呀!是哥哥呀!失礼……失礼啦!”姥爷却说::“小弟你的事以后再说,今晚哥哥我有急事要办;你先迷愣了吧!”话毕,姥爷又闭上了双眼。随即,听到房门嘎吱吱的一声响,原来,这黄皮子又闻到了酒味,那是又过来偷酒喝的。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忽然闻到了,一股股魂魄的气味,越来越重,仿佛有一团,不明的气流在外屋游荡。突然,只见姥爷二指一弹,里屋的房门自己打开了。这是姥爷说道:“姑娘进来吧!话了,”迟疑了片刻,只见,一缕青烟飘幽而落,变成了原形跪倒在地。哽咽的说道:“前辈我本无害人之心,只因我无法走出此屋,魂不能归冥,也就无法投胎转世,我…。。我冤哪!”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再一细看,她竟然没有眼泪,原来,姑娘这些年哭的,已经没有了泪水。看到了如此悲凉的情景,心里也是一阵酸楚的,姥爷说道:“起来吧姑娘!让我给你看一下,为何这般!”于是姥爷便来到了外屋。只见外屋的房梁上,系着一条红布,看来年头已久,似乎已经糟烂了。但这条红布没有问题呀!再往上一瞧“嗖”的一声,一缕细小的青烟,钻进了一块细小的木头里。姥爷,赶紧施法明目观去,只见房梁上,面用钉子钉着一根,半尺有余的槐木棍子。再一细看,竟然是根,有着几百年纹路的老槐木。已有了灵性,如果不是被分了身,姥爷决不会是他的对手。原来,当年地主盖房子的时候,是被一位木匠故意钉上去的。当时的地主老财,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人们对他那是恨之入骨。有位姓陈的木匠偷偷的,把这根老槐木钉在了,地主家的房梁上,好招惹些鬼怪精灵,祸害他家。如果,不是这块的槐木的护佑,井家的这三间草房,早就被当年的那场大火,一起烧掉了。原来,这棵槐木是棵,近千年道行的老树精,也不知犯了什么天条,在一次下着瓢泼大雨,闪电雷鸣的夜晚。被雷电劈倒后,燃烧起来了大伙,只剩下几根,倒下时砸飞了的树杈子,被陈木匠的爷爷捡到了。他知道,这玩意是个好东西有灵性,就根据树杈子的形状,修理成了一根拐杖。然而,陈家在一次搬家的过程中,把拐杖弄断了,那可是他爷爷留下来的遗物,所以就保留了下,才派上了用场。但是,他爷爷活着的时候,曾说过:“槐木拐杖是个有灵性的物件,遇善则佑,遇恶则邪。”又告诫他的儿孙们:做人一定要向善,不要贪图小利,而种下因果。因为,万物万事皆有轮回,岂能瞒过苍天神眼!你们将来,一定要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