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红妆,是生是死,就只能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原本是不想用的,不过能够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五大使徒,果然有本事。
埋葬的人是吗?这一次,我记住了!
紧接着,墨红妆右手轻轻抬起,在那毒蛇越发逼近之时,红色长袖飘然落下,露出了炫目的寒光万丈,杀意毕现!
“银落天……”
就在毒蛇逼近之时,墨红妆的最后一个字还未念出口,便是被突然抬高的箫音给打断了。
秋叶落下,一时之间,万籁俱寂,唯有一道剑血,飞扬天空,映在众人的眸光之中,却是充斥着难以置信。
箫音一乱,毒蛇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飞跃在空中的毒蛇像是失去了力量般,一条接着一条掉在地上,并且趴在地上懒洋洋地一动也不动,唯独一双蛇眸仍旧死死盯着云止和墨红妆,却没有看到身后自己主人的惨状。
而蛇盾,也就此散了去,露出了那背后触目心惊的情景。
一柄月牙长剑,就这样直直贯穿了那守棺人大哥的心脏部位,无声无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唯独只有这长剑贯穿心脏的情景一出现,这才发现。
守棺人的领头,已经死了,连一声轻哼都没有留下,唯独心脏之处血液如同一条小河般长流,手上的竹萧,也无力地掉在地上。
一招致命!
而那把月牙长剑,是墨红妆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把长剑的拥有者,正是……爷。
“大哥!”
其余四个守棺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皆是不可置信地嘶吼道,但还没有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一残酷的事实之前,死神的镰刀,已经悄然挥下。
一把,两把,紧接着恍若无数把长剑,自空中直直垂落而下,刀光映照着耀眼的日光,却是带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他们下意识地想逃,可是等长剑来临之时,才发现无处可逃。
比银手红妆更快,更准,更让人窒息绝望的攻击,就这样,一把接着一把,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刻,唯独映入眼帘的,却是树枝之上,那脸带狐狸面具,负手而立的男子,一袭黑衣包裹着那高挑的身姿,如同一座冰山一般,沉稳,却又让人发寒,手中,仍旧握着一把未投掷出去的月牙长剑,一双眸子,如同看着四只蝼蚁一般,只待一手挥下,便轻而易举地夺去他们的生命。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见到了那面具男子之后,这守棺的四人才发现,自己活在人世间是多么的无力,曾经以为的强大,在这个男子面前,却只能做个蝼蚁陪衬,让人心生绝望。
还不如,不见到这个杀了自己的男人才好……
直至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血流长河之际,面具男子才从树枝之上运起轻功,一袭黑衣挥洒天下,动作恍若天然而成,踩着撩目的金光,直直往墨红妆的方向飞了过来。
而正中间,那些毒蛇仿若看到了天敌一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棺材里面爬了进去,待面具男子落地之时,出现在墨红妆和云止面前的情景,只有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守棺人五具尸体,满地贯穿血肉的长剑将这枫街渲染得如同剑冢一般,沾血的刀白上笔直竖立,耀着秋光夺人目弦,血染的金色枫叶黏住地上,随着风儿轻颤,还有一口,没有关上的棺材。
也再也没有机会关上了。
云止好不容易消化了眼前的情景之后,这才艰难地偏转过头,不由地吞了一口唾液,看着落在墨红妆面前的面具男子,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这个世间真的拥有如此强大能力的人?那逼得我们不得不动用自己绝招的五大使徒,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秒杀了?
不,应该说是,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怪物一般,太强大了,天地之下,还有人能够撼动眼前那面具男子一分一毫吗……
与云止叹佩惊讶的反应不同,墨红妆座下的白马一脸很高兴的样子,甚至主动上前蹭了蹭面具男子的黑衣,一双马眸期待着眼前男子的抚摸一般,惹人怜惜。
“爷,你怎么来了?”
墨红妆虽然每次见到爷这出手的风范都是敬佩无比,但好歹不同于云止,比这更凶残的场面都见识过,自然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此时从白马之上翻身而下,一脸雀跃地望着眼前的爷。
那日一别,算起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几个月来,你过得可好?
“听你来信说回这天城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爷原本带着刺骨寒意的眸子,在看向墨红妆的时候,瞬间化为了绕指的宠溺,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墨红妆的墨发。
“许久不见,红妆,你又长大了不少,刚刚,有没有吓着你了?”
墨红妆轻轻咳了几声,看了一眼不自在的云止,有些不满地说着:“爷,我都几岁了,我说过很多次了,别老是把我当孩子看啊,更何况要是怕吓着我,就不用你亲自出手啦,你应该明白,就那种货色,不用你出手我自己都能解决得了。”
“可我就是怕吓着你了,若是他们伤着了你一点一滴,我决不能容忍,所以只能自己出手了,毕竟你还小,我动手利落点。”
爷倒是对这一点仿佛很坚持一般,弄得墨红妆整个都无语了,怎么说起来,错的好像还是自己似的?一旁的白马幽怨地看了一眼爷摸在墨红妆墨发上的大手,跺了跺马蹄,一脸被抛弃的可怜相。
云止对于此时墨红妆与眼前那个面具男子如此相识简直是大跌眼镜,虽然满腹疑惑,但看着那面具男子看着墨红妆的眼神,自己再傻也是读懂了那种情愫,知道现在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很识相地偏过头去,连同座下的黑风也偏过身子,甩了甩马尾。
“好吧,不过爷,你是什么时候来天城的?魔宫的兄弟姐妹们呢?”
墨红妆知道爷的脾性,他认定的事情是什么人都改变不了的,虽然他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看待,不过此时也不在这一点上纠结,把话题给转移了过去,不过爷这眼神看得自己可真是不自在,就连一旁云止的动作……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