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什么,话说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也不该对自己这个态度,而是应该……心疼抑或其他情绪吧?
反正不该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裳裳咬咬唇,心里这般想着,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情也稍有放松下来。
然后手指着他的胸口,趾高气昂的说:“你啊,没事跟人打架,是不是有力没处使,快去帮忙招待客人去。”
常绵又无波无浪的看了她片刻,倏地嗤笑一声:“裳裳,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嗯?”
“没有吗?”他抬起手,举止亲昵自然的将她的几缕碎发拨到耳后,眼神富有深意的看着她的眼。
直到她摇头,他才微微的敛了敛眉:“行了,你去忙吧,我去招待客人,待会去找你。”
他转身,潇洒离开。
转身之际,无动无波的脸色已经转凉。
舌尖伸出,沿着唇线扫了一圈,扫掉唇上残留的血色,缩回舌尖的那一刻,心里却发了狠,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
该死的。
他前脚走,裳裳后脚就朝李祥消失的地方快步而去,找到李祥,等问清缘由,她整个人身体一僵。
“你是说,常绵已经知道了?”
李祥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心里大骂,感觉肩膀处拉伤严重。“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不跟他复婚是对的,不然哪一天心情不好对你使用家庭暴力,你还不够他一根手指头。”
“他知道了,却对我阴阳怪气,不冷不淡的,什么意思嘛。”裳裳郁闷的拍拍自己的脸:“真是搞不懂他。”
“行了,我去医院一躺,你自己慢慢想。”
李祥懊恼,浑身骨头都被人拆掉似的。
等他走远,裳裳才回过神来,追上去:“表哥,你别走呀,你给我分析分析嘛。”
李祥不搭理。
裳裳一个人郁闷了好久,直到有人催她,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她才撇下心头的纠结和郁闷,一心扎到父母的婚礼事宜上。
直到晚上,回到常绵父母在北京的那栋高级公寓里,她一头扑到床上,累得哇哇叫。
“常绵,你给澈儿和左左洗澡好不好,我累得不想动。”她也就耍赖的去使唤常绵,自己则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顺带塞了个枕头到头下。
常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从卧室里折出来,半个小时之后才回房,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推了她两下发现她已经睡着,常绵叹气,伺候两个孩子洗好澡,又抱着她去浴室。
这一夜,他躺在床上,手枕着头,半靠着床坐在那里吸烟。
房间里并不静谧,电视里正播放着国际足球直播,西布朗PK曼联,战事激烈,解说员口若悬河。
许是被解说员激动的声音给饶了清梦,裳裳迷迷糊糊中抬了一下眼皮,看清旁边的人是谁之后,眼皮再次沉沉的落下去,软软的身体往他这边缩了缩,单脚架在他的脚上,似乎在调整自己的睡姿,最后双手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亲密无间的姿势,又一动不动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