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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要么拼,要么死

难得找到教室,幽带头,三人悠闲地缓步而进。

对于这样的突然造访,讲台上站着的老师倒没有显得多惊讶,只是镇定自若地停止讲课,笑呵呵地拍了拍手:“同学们,让我们欢迎几位新同学。”“自我介绍啊。”老师轻声提醒像是愣在一边的幽她们。

“校徽上有名字,老师,请直接给我们安排座位吧。”翼微笑接话。

“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老师干笑着说,上面的指令似乎并不想发生什么冲突,她就必须尽量避免。

“你们的位置在那。”老师笑着指了指中间一列前三排空出的三套双人桌椅。

三人身神态自若地一人一套,坐下来。班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嘈杂的议论声,看来老师也是提前打过招呼。

座位刚排好,就听见阵阵清脆的葫芦丝的演奏声。教室里刚刚响起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抱怨声却接连响起:“真是的,明明没有听到下课铃声。”

“下课铃已经响过了,是你们没听见!赶紧给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好上课。”不知何时,一位胖胖的女老师出现在讲台上,瓶底厚的镜片搭配黑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异常严肃。此时正扶着眼镜向同学喊。

同学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上课。

讲台上,老师严肃地在讲着“重要”的新课,讲台下却是一片混乱,顶风作乱的当然是逮到桌子就睡起来的蝶,相信蝶很认真、很努力、很勤奋地正坐在椅子上,腰不弯、头不低地进行高难度睡眠,看得同学们及老师一阵无语。

幽倒是很安静很认真地听课,看得出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勤奋学习,努力刻苦地在显示屏上做题。当然,如果她的屏幕是开着的信服度会更高。

至于翼,上课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心事重重,不扰乱课堂,也没看出是在听课,这样的学生让老师也十分无奈。

要知道老师是很不喜欢在自己的课堂上有学生这样公然扰乱课堂秩序,但胖老师介于刚刚班主任对她的告诫,便只是敲响了班上同学的警示器以示警告。

但无奈蝶照旧我行我素,甚至给吵醒后揉揉眼睛,茫然地看了看黑板,闭上眼睛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胖老师于是忍无可忍地冲着底下的学生大喊:“认真听讲!这部分是最重要的新课,而且最难,都给我好好听讲!”但这注定无效,蝶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睡觉,大有“走自己的路,让老师说去吧”的风范。

胖老师这下彻底被蝶的态度激怒了,因为不知道蝶的名字,便就走到蝶的桌子前:“你!给我起来!回答黑版上的问题!”这次老师的声音太大了,除了一向波澜不惊的翼不为所动外,就连幽都淡漠地回过头,眼神飘忽在蝶和胖老师中间。蝶一下惊醒,揉揉眼睛,瞟了一眼黑板,答案脱口而出。

“这……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在睡觉,又没有听讲。”

蝶歪了歪脑袋,拿出两支笔,双手同时在屏幕上留下四个字,而后粲然一笑,闭上眼睛继续睡。

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工工整整的“老师您好”四个大字,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同时,不同的字,这是一种怎样的能力!

“一心二用。”

同时同刻完美地进行两种不同的动作,太神奇了。

老师点了点头,没再对蝶提出要求,她明白即便是睡觉,她也能轻松记下所有内容。

轻快的钢琴曲响起,胖老师满脸惊叹地离开教室,估计这件事足够她和别人讨论一阵子了。

“终于下课了。”听到下课铃声,蝶立刻精神起来,活力地直接跳过桌子坐到翼身旁。

幽没有蝶那么活力,只是默默地“飘”到蝶的位置,抬眼扫过一脸灿烂笑容的蝶,面无表情地说:“睡好了。”

而班上的其他同学带着满满的好奇心一齐围了上来。

翼看着她们,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见两人突然默契地一起看向她,不由得轻笑。

她想说:过了这段非常时期,可就要好好听讲啊。

她们想说:大姐,演得好吧。

上课铃声很快就打响了,这节是每周固定的测试时间。

数学老师将卷子传到桌子的显示屏上,对着同学们滔滔不绝:“同学们,我们进行第4单元的检测,请同学们使用黑笔答卷,同学们要写好姓名,同学们要认真答题,同学们要看清题目,同学们要知道作弊是很不好的,同学们不要抄,同学们……”还没等老师把自己的“长篇大论”宣读完,幽就已经将自己答好的卷子传给老师。

正在台上“念经”的老师收到了幽的试卷,嗡动的嘴巴停了下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幽,足足看了有一分多钟的时间,突然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幽发表起来:“这位同学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答完卷呢?赶紧快点检查,不要在这里恶作剧了。快坐下认真答卷。”

幽愤愤地坐了下来,耳边只响着唰唰的答卷声,觉得实在是百无聊赖,和身后的蝶是一个处境。

蝶忍啊忍,只能憋在位置上打游戏,这是十足痛苦的事啊啊啊!我想出去啊!哪怕是在校园里遛几圈也好啊!蝶在心底高声呐喊着,求助的目光扫过幽和翼。

幽的神情冷淡得出奇,敷衍地一瞥蝶。翼依旧是神离状态。

这两人,难道又要我去打头阵啊喂!一大一小摆明是欺负我嘛!

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却还是哀怨地选择了当次炮灰。不然想怎么样呢?继续打这弱智的游戏吗?

当打了第八次通关时,蝶忍啊忍不下去了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双星星眼紧盯着老师问:“老师,答完可以出去么?”

老师一辆茫然地抬起头,愣了30秒后,自动免疫了蝶一副祈求的眼神,分秒前刚刚关闭的嘴又嗡动起来:“什么?这位同学啊,玩笑是不可以乱开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答完呢?我还没有答完呢。”

卖萌首次失效的蝶悻悻地坐下,咬咬嘴唇,轻轻地开口:“软的不行,只能硬来了。”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通过蝶耳边的传讯器传入幽耳朵里。冷淡的绿色眼眸中突然焕发出点点奇异的光芒。

接到指令,幽猛地拍案而起,用简单的八个字表达了自己全部的意思:“卷子满分,老师再见。”说完,幽跳过课桌,头也不回地踏出教室,全然不顾老师的想法。蝶见状把手中的卷子传给翼,紧随其后跑出教室。

翼及时地回过神,将两份卷子传给老师,又传出幽的卷子,闪身来到讲台前,微笑地看着震惊中的老师,点点头,便如一阵风般飘出了教室。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愣地接收试卷。

三人离开后不久,卷子的分数让全班大跌眼镜。看起来太轻松了,她们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天才,即便不用听课也可以轻松学会他们努力后的东西。

是的,轻松得不可思议,可是谁能知道她们背后的努力,在他们还享受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光时,她们的童年就已经宣布结束了!各方沉重的压力不会等她们成长,毫无预兆而铺天盖地压在了她们稚嫩的肩上,那段时间她们几乎在这样的压迫下窒息,一点点的疏忽,就足以让她们在强大的洪流中被湮没,被淘汰,被压得粉碎。

没有人是天生的天才,除了努力别无他法。所有的能力都依靠艰苦的练习,包括蝶的一心二用。

从小她们的脑中就牢牢植入一种思想:

要么拼,要么死。

三级教育的第一天轻松度过。伴随着轻松优雅的萧乐,同学们终于从紧张的气氛中脱离出来,纷纷奔向校门,不想在校园中多做一分的停留。

“终于放学了,真不容易。”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蝶伸着懒腰说。

幽对着窗外深呼吸:“空气不错,有绿化区。”

“大概有吧。”蝶转过头,代替幽赞叹,“有的话就太好了!”

突然,几声尖锐的鹰叫从车身传出,犹如一声声刺耳的警鸣让三人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瞬间冰冷下来,气氛变换,音速档的莹貊化为一道蓝色流光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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