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刚来到长街不远,便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元朗哥哥,元朗哥哥,你走得那么急,是要去哪里呀?”
声音宛转,悦耳动听!
他回过头来,却见一窈窕女子,生得水灵秀美,肌肤胜雪,浅施粉黛,亦能惹那三月艳花,冬日寒梅。
嫉妒艳羡。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与赵匡胤青梅竹马,早有婚约的贺玉贞。
如此美丽之人,竟是自己妻室,真似作梦一般。
赵匡胤亲眼看到贺玉贞,感觉有点像在作梦。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玉贞,我这是准备去苏府。”
贺玉贞闻言,却是满脸担忧,马上就伸出纤纤素手,牵住了赵匡胤说:“元朗哥哥,是不是苏家那个狗贼又欺负你了?你快告诉我,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赵匡胤感觉到贺玉贞素手的温柔,又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由觉得心里暖暖的,隐隐有些感动。
回想21世纪,穿越重生前,自己一个理科大学生,家境贫寒,犹如蝼蚁,常常被人瞧不起,哪有女子愿这般关爱?
对比现在,他更觉似梦似幻,并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来,回到那21世纪去,就好好在这古代成就宋朝霸业,做做皇帝,好好享乐一番!
哈哈哈!
赵匡胤所建王朝为宋,不会就是因为我宋兴穿越附身,才称之为宋吧?
贺玉贞不知赵匡胤心里的想法,见他闭口不答,以为真是苏凯欺他,他心中害怕,才不敢说什么。
她不由又问道:“元朗哥哥,那苏家小儿果真又欺负你了么?你尽管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找他,帮你出气。”
赵匡胤闻言,更觉温暖。
他笑了笑:“玉贞不必担忧。那苏家小儿,在我眼里不过蝼蚁罢了,我动动手指便可轻易将其捏死。”
额……
贺玉贞闻言,心里很是疑惑。
她愣了片刻后,便赶紧上前摸了一下赵匡胤的脑袋,问道:“元朗哥哥,前几天听说你病了,昏迷不醒,我一直很担心。今天听说你好了,我赶紧跑来看看你。看到你完好如初的样子,我十分高兴,可是你怎么胡说八道,说轻轻动动手指就可以对付苏凯,你是脑子烧坏了吗?”
赵匡胤却是摇头笑道:“哈哈哈,玉贞。如果我真的烧坏了脑子,还怎么认得到你?”
“那你刚才怎么那样子说?”
贺玉贞越发搞不明白了。
赵匡胤笑了两声,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为你专门准备了一出好戏,可有兴趣,同我一道去看看?”
“既是元朗哥哥诚意准备,玉贞自然不敢推辞,你带我去便是!”贺玉贞心中好奇,赶紧应声回答。
赵匡胤笑了笑,这便拉着贺玉贞,继续向苏府行去。
估摸着走了半个小时,赵匡胤渐渐感到有些累了,暗叹古代虽然空气清晰,但仅以马或马车为代步工具,行在闹市之中,还易惊扰百姓,似那土匪盗贼一般,实在有些不方便。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符昭寿,就在前面。
只是有些怪异的是,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赵匡胤也无心理会这些,在路上碰上这个家伙,心里倒是十分惊喜。
嘿嘿!
刚才这狗贼先一步跑了,我正郁闷呢,没想到在半路遇见,正好可以找他算账,也免得他又跑了,寻他不见。
而符昭寿被苏凯打了一顿,还不被信任,心里已是万分郁闷,骂骂咧咧地准备回家去。
没想到这么倒霉,半路又碰到了赵匡胤。
符昭寿见他安然无恙,心道那刘远强恐怕已经惨遭狠手,死翘翘了,不由更觉惊恐,转过身子,就向一个小巷里跑了。
呵呵!
没想到这个家伙一见我就跑,这么胆小。
赵匡胤轻蔑地笑着摇摇头。
同时他则是松开贺玉贞的手,冲着符昭寿追了上去,并且张狂地大叫道:“昭寿小儿,给我站住!”
符昭寿闻言,回想刚才他对付刘远强的神明手段,心中更是害怕,不但不停,反而加快速度,向前快速逃跑。
同时他还回声大叫:“匡胤囚日的,你当我傻啊?乖乖停下来,等你欺负我?”
昔日,符昭寿看到赵匡胤,不都嚣张得很吗?
今天他看到他,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贺玉贞在后面见状,忍不住觉得十分奇怪。
赵匡胤见符昭寿不但不停,反而跑得更快了,却是没有在意贺玉贞的疑惑,赶紧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无奈的是,他这身体病弱,没能支撑他跑多远,便感到有些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
眼看着那常常习武的符昭寿,还生龙活虎般,跑得飞快,越跑越远,他只好大声用言语威胁:“昭寿狗贼,今日没能逮住你,算你狡猾。但日后,你最好不要再让我遇见,不然定让你吃尽苦头。”
那贺玉贞自幼随父习武,虽然身材瘦小苗条,却正好习得绝顶轻功,跑起来身轻如燕。
此时,她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见赵匡胤追不上符昭寿,便欲帮忙。
不料那符昭寿听了赵匡胤的话之后,没再跑几步,暗自天人交战一番,便缓缓停下,最后竟转身跑了回来。
只见他径直来到赵匡胤面前,跪地求饶:“元朗兄,我虽然经常与那刘远强和苏凯在一起玩,一起欺负你。
但你细细回想,我可曾像他们那般无耻可恶的把你欺辱?每每我对你动手,是否都是苏凯或刘远强在旁边唆使逼迫?
不过尽管我每次欺负你,都不尽是源自本心,但不代表我就没有错。
回想当初,我着实不该与刘远强和苏凯这等禽不如之人为伍,多次把你欺负,并以此为闲暇乐趣。
所以我现在跪在你的面前,恳求原谅,只希望元朗兄君子之肚,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一次诚心悔过的机会,日后你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贺玉贞见符昭寿返回,还以为他要回来欺打赵匡胤,正欲上前相助,不料符昭寿竟然跪地求饶起来,不由更感惊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为何昔日在匡胤面前不可一世的符昭寿,今天竟变得如此怕他了?
贺玉贞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发搞不明白了。
赵匡胤则是冷笑着摇摇头,说道:“昭寿狗贼!你现在知道错了,也为时已晚!而且如今我尚未对你施加任何手段,你便跪地求饶,乞我原谅,叫我如何放心,你不是为暂保平安所施的阴谋诡计?”
符昭寿闻言,赶紧回答:“元朗兄,不必多疑,我是诚心诚意认错,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言罢,他便重重地叩了两个响头,叩得头破血流,一脸鲜血,面目狰狞!
呵呵呵……
没想到这符昭寿竟是如此胆小懦弱之人。
赵匡胤不屑地笑了几声,却忽然神色一冷,哼道:“昭寿狗贼!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如今这般轻易跪地求饶,全无男子汉气概与骨气,乃小人一个,叫我如何信得过你?
昔日,你欺负我,是因为我体弱多病好欺负。
今日你叩首求饶,是因为见我习得神明手段,不能对付。
像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日后见我复变弱了,你让我如何不担心,你还会像以前那样欺负我?”
符昭寿却是再次叩首:“元朗兄误会了,我今日求饶,并非我懦弱胆小,没有骨气。而是因为我虽然经常和苏凯与刘远强他们喝酒吃肉,称兄道弟,但其实他们一直都瞧不起我出身比他们低贱,时时把我欺负算计,拿我当狗一样的使唤,无奈我家势低微,只得忍耐罢了。”
赵匡胤闻言,正欲开口。
不料贺玉贞这时却上前开口劝道:“元朗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子汉大丈夫,胸襟应该像大海一样,可以包容天下。况且这符昭寿还很年幼,心智也不够成熟,不谙世事,难免会误入岐途。人恒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符昭寿闻言,急忙感激道:“感谢大嫂替我求情,昭寿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日后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再做欺善霸良之事。”
赵匡胤见贺玉贞替符昭寿求情,又回想过往,这厮也确实没用什么过分手段欺负自己,多是刘远强和苏凯所为,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他暗自思忖一番,点头说道:“也罢,昭寿小儿,我今天可以饶了你。但我有一条件,你若答应,我才免你罪行,让你不用受皮肉之苦,以示教训。”
“元朗兄尽管说,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定当照办!”
符昭寿赶紧回应。
赵匡胤咧嘴一笑,却是说道:“你说那苏凯一直瞧不起你,你很不爽。而且你欺善霸良,也是因为那狗贼逼迫唆使。既然如此,你现在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那狗贼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