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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3张毓秀之三)

其实我还是有那么的一点儿私心,希望自己能和江晨语在一起,毕竟爱是自私的,但我也不愿意伤了赵洋。

面对这场公平的比赛我们都做好了准备,作为比赛选手的我和赵洋都希望作为裁判的江晨语会更青睐自己。

我和赵洋都不敢轻举妄动,都害怕先动就输掉比赛,就这样在懵懂中度过了高一迎来高二。

江晨语一如既往的不让老师省心,一如既往的过的很潇洒,一如既往的被很多的女孩子暗恋和讨论,一如既往的四处瞎逛乱晃,一副不务正业的吊儿郎当样,一如既往的时时犯错误,一如继往的写检查挨批评,一如既往的和外校学生打架斗殴,但是,但是,他的成绩还停留在原来的水平,说来也奇怪不管考试题目怎么变,难度是否变,人家的成绩都能保持在原来的水平,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管老师如何敲打他都岿然不动、风轻云淡、我行我素。

正如别人所说的:男人最酷的时光都留在他们还是穷光蛋的年月:守着一颗还没碎的完整的心,用尽全力去疯狂、去理想、去诗意、去执着,孤注一掷并且自命不凡,撞了南墙仍心存幻想,决不妥协。这时的男人迷倒众生。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的潇洒自由和无拘无束。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长空云卷云舒。

他就是这样的洒脱不羁,恣意昂扬。

像江晨语这样的男生注定是很多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不管他到哪里都是女生追逐的对象和焦点,所以我的不安和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也喜欢他,只要喜欢就害怕得不到,害怕得不到就会心慌,就会不安,对吗?

在高二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天江晨语的后面突然就多了一个“跟屁虫”,一个可爱的小精灵女生---一琳,天天围着江晨语转,而江晨语则对这个女生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这让我特别的恼火和吃醋,可是我的直觉又告诉我,江晨语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妹了,是我多心了,再说了现在我必须表现得大度一些,这样才能让天平倾斜向我,再看看赵洋什么事都忍着,从来都是合理而又巧妙的顺着江晨语,我不能输,我喜欢江晨语,我不能失去江晨语,镇定,忍耐,江晨语喜欢的是我,我安慰我自己。

我们五个成了死党,经常在一起耍,到处都是我们欢笑的乐园,我度过了我高中三年最快乐的高二,在那个学习压力和高考压力压的我们都喘不过来气的高中,我们一起成长,而我也因此慢慢长大,眼界开阔很多,不再是只知道学习,尤其是江晨语,他的博学多识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同时也指引了我,他不是那种表面上的浪荡不羁和桀骜不驯,很多时候他对事情的独到见解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视野。

原来他还是一个很有深度、很有教养的男生,一点儿都不肤浅,他骨子里是一个文艺青年,既有传统的温文尔雅、儒雅谦虚,也不乏现代的个性张扬和标新立异,有思想,有见地,不人云亦云,不随波逐流,不张狂,不委屈自己,不自私,不盲目,有追求,喜欢看书,对待朋友十分真诚,对待爱情敢爱敢恨……越和他接触越发现他的优点和魅力,也就越喜欢他,同时也越来越佩服赵洋,因为她早看出来江晨语是值得喜欢、值得爱一辈子的人,而我到现在才发现,现在我才算彻底明白赵洋为什么那样执着的喜欢江晨语,因为江晨语值得她这么做。我也为自己能遇到江晨语而感到格外的幸运,虽然比赵洋晚认识江晨语,不过还好不算晚,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会轻易的认输呢,我必须去追求了,否则被别人抢走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对不起了,赵洋,我也很喜欢江晨语,就让我们公平竞争吧。

在我们的学生时代我们总能遇到那么一种人,这种人就是喜欢给老师打小报告的人,这种人让大家深恶痛绝、嗤之以鼻。我就遇到过这种人,并且和江晨语有关。事情是这样的:江晨语和班上的一个同学因为某件事观点不同,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就发生了轻微的肢体冲突,不过当时马上就被同学们劝开了,下课时间发生的事情当时很多同学都出去了没有在教室,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江晨语和那个同学在第二天就和好了,江晨语他们两个人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就有小人喜欢鼓唇弄舌在第三天的时候把事情报告了班主任,班主任是怒不可遏、大发雷霆,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江晨语和那位同学不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检讨,还再一次请了家长。

至于那个给班主任打小报告的那个同学的名字我就不提了,江晨语一直都装作不知道这个幕后黑手是谁,他也从来不去追究,只是后来毕业的时候,那个幕后黑手女同学非要缠着江晨语在她的毕业留言本写什么毕业留言,江晨语执意不写,那个同学不依不饶,江晨语拗不过她就用篆体写下这幅对联:上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下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而那位女同学根本不识篆体字,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似乎也没有寻思是什么意思,也许当时她只顾着开心了,还到处炫耀她终于得到自己暗恋许久白马王子的亲笔毕业留言了。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既然她暗恋暗恋江晨语、喜欢江晨语,为什么她还去给老师打江晨语的小报告呢?我一直不解其因。

我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十分的气愤,更多的是质疑,让学生检讨就算了,也算是无可厚非。让我质疑的是这件事真的严重到要请家长的程度吗?我表示怀疑和不解。

还好,江晨语的心里素质超强,挨批评、作检讨就像家常便饭,当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好很多了,看着他勉强在我面前忍住内心的不悦还逗我开心,我平生第一次有想抱一个人的冲动。

台湾电影《艋舺》有一句台词: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是风,想往哪吹就往哪吹。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草,风往那边吹,我们就往哪边倒!我想江晨语对这句台词应该感触颇深吧。

自那一次之后,我会尽量多和江晨语在一起,因为我发现我对他的喜欢已经上瘾了,戒不掉了。

高二是我们最快乐了一年,我们都为能遇到彼此而举得特别幸运,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高二迎来高三。

每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习题,这是江晨语不能忍受的,他开始反感做试卷,开始厌倦上学。

在那个激情澎湃、精力过剩的年纪,在那个犹如牢笼般的学校,在那个不被认可的世界里,不愿意被束缚的叛逆江晨语总想证明自己,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自己想证明什么、要证明什么、能证明什么,他的苦闷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所以他所有的反叛和挣扎都被老师当做是不务正业,他的傲气和反抗很快就没老师给灭了,易如反掌般给灭了。让大家惊奇的是只有那个美女语文老师能懂他。很多同学都认为如果不是年龄的差距和身份的特殊性(其实我们和美女语文老师也没有差几岁),江晨语和语文老师是最佳情侣。我心里充满了不服和醋意,江晨语喜欢的是我,你们知道吗?是江晨语亲口告诉我的。

有一次下课,我和同桌去厕所,由于同桌耽误时间我们两个迟到了,被任课老师罚站着上课,江晨语就喊“报告”说:她们站着影响我的视线,我看不到黑板。老师听到全班几乎同时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嗷”后老师就让我们两个去教室门口听了一节课。江晨语本想帮我的,没想到害我们两个成了大家特别关注的对象。

你为什么来挑逗我那颗爱你却不敢承认的不安分的心?还那么高调,那么张扬,一点儿都不掩饰的表现你对我的钟情和喜欢,心里除了那么一点儿小小的埋怨外,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美女语文老师的课堂,美女老师按照教学步骤评讲试卷,可是江晨语根本就没有做,这不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选择题,慌里慌张的他当场做居然蒙对了,没有检查他的试卷的美女老师居然没有发现也没有想到江晨语会没有做试卷,江晨语以为能蒙混过关,可是不幸的是美女老师还是发现了。大家都知道的,为了能让学生不分心,老师们在讲课的时候读会在教室里来回走动,不光只站在讲台上讲,当老美女师走过江晨语的身边的时候,不知在哪里神游的江晨语居然没有发现,美女老师这才发现江晨语的试卷根本没有做。

美女老师:江晨语,站起来。

回过神的江晨语站了起来。

美女老师:你看看你的试卷,一个字都没有写?你胆子不小。

江晨语:Q老师,我写了几个字,不是一个字都没有。

美女老师:拿来我看看!

美女老师拿过江晨语的试卷,她只看到三行篆体字,很多字她也不认识。

美女老师:写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看不懂,你念给大家听。

原来江晨语课堂分心了,根本没有听课,就在试卷上乱写,他写的是:

上联:一场高考两点生活三餐废食,只为四海扬名搞得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仍然七窍不开八脚朝天九死无悔,十分悲催。

下联:十年寒窗九回断肠八百孤寒,学得七孔生烟到头六神无主五脏俱损依旧四点掌灯三更熬夜两耳不闻,一声叹息。

横批:上学真TMD累

看过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的人都对这副对子不会陌生,江晨语只是改了一下。当江晨语把这副对子念出之后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认为江晨语又要挨批评了,不可思议的是美女老师居然让江晨语坐下了。

美女老师:就对仗而言,还说得过去,不过比周星驰先生原作差多了;就内容而言,比较真实的描绘了高三学生的真实生活;就表达的情感而言,怎么少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无奈和消极?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的伤感、不满和忧愁?有那么一点儿“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可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以后注意点儿,坐下好好听课吧。

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般过去了,大家都觉得美女老师格外偏向江晨语。

这所重点高中,紧张的学习节凑和不出不在的高考的压力让江晨语很是不适应,他的烦躁和不安生让他在教室里显得很不协调,我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因为我的座位和他的座位隔三排,我喜欢他,我不可能不会不注意他,似乎只有看到了、看见了他,我才能安心坐下来学习。

那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上课,看到江晨语的座位上空着,我的心也一下子空,他去哪里?他不会迟到吧?他不会又被老师叫去挨批评了吧?这几天他好像没有犯错,整个上午我都没有专心听课,至于老师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下午的课我更没有心思听了,通过有意无意的和同学们聊天,我才知道江晨语请假了,我的心才平静下来。请假?他不会生病了吧?严重不严重?应该没事吧,他那么喜欢打球,身体素质很好,不会生病的,我拼命了压抑自己对江晨语的思念,我以为我能控制我的感情,能让自己不那么想他,我确实做到了,仅仅在前两天做到了,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原来思念越压抑反弹也越厉害,我不顾一切的给江晨语打了电话,我告诉他我要去他家看看他。

我懂得你的快乐、你的忧伤、你的苦闷、你的桀骜、你的追求、你的孤独、你的狂野、你的沉默、你的不屑、你的深沉、你的理想、你的寂寞、你的深邃、你的……你的一切的一切。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看到你,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真苦,那种想见一个人却见不到的煎熬让人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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