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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3-1江晨语)

我们快到XX四中的时候,我先让赵洋去踩点、观察情况。赵洋嫌弃我胆小,我告诉赵洋前一段时间第一次我和阿东来收集试卷,XX四中的同学一个也不认识,只好一个个问,问了许多同学,要么不是高三的学生,要么就不给我们,要么把我和阿东当成神经病,没有办法我和阿东就改为抢,好不容易问道一个高三的男生,我和阿东二话不说就抢了他的书包,只把他的试卷都拿走了,不过没有拿其他任何东西,后来他跑到学校门卫报了警,我和阿东跑了好几条街才甩开那些门卫。我害怕那个门卫认出我。赵洋说我们两个就是小混混加小流氓。不一会儿赵洋回来了,说只有一个年级稍大的大伯在执勤,没有我说的那个高个子黑炭头门卫,万事OK,我和赵洋就如入无人之境的进了XX四中,等我们快过了门口,那个门卫喊了一下我们,意思是说我们没有带校徽,我和赵洋没有理他,后来他也没有追我们,估计是假期他也懒得管那么多,都是高中生模样他也分不出来谁是谁。我们进了XX四中,找了很久才找到高三的教学楼,找了一个在学习的学生不多的教室进去,我和赵洋分头行动,装作找遗失的东西挨个翻书桌,我和赵洋专门找学习好的尖子生的试卷,功夫不负有心人,收获不小,找到了XX四中最新的内部试卷和辅导书,麻利撤退走人,这可是深入敌后在敌占区战斗,三十六计走为上,我还想再找找看,可是被赵洋拉走了,她警告我见好就收吧,你以为那些在学习的人都是傻子呀,说不准等一会儿他们就明白了,到那时候就完了。我一想也对,别太贪了,否则前功尽弃说不准还会被抓,那样后果可就严重多了。

逃走前,我给那位丢书的同学留下小纸条:闻君有通考之书,呕心编纂,极近真题,不胜心向往之。

今日午正,当踏雪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赵洋不停的催我快走,写完字条,我和赵洋一溜烟冲下教学楼,穿过操场,奔向大门,我们还没有出大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抓住他们两个。我顾不了那么多拉起赵洋就加快跑,等我们出了XX四中的大门,回头一看,后面有不少的同学在追我们,有的是临时加入,有的是高三的学生,更多的学生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人家不是书呆子,人家多少还是有防备的。那个门卫大伯在忙着吃饭,等反应过来我和赵洋已经出了大门好远了,我们不敢大意,害怕附近有Jingcha叔叔,连歇不敢歇,跑过大路,穿过小巷,躲过车子,跳过障碍物,踩着雪水,拉着赵洋在节日拥挤的大街上一路狂奔,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滑倒,幸亏温度高,虽然下了雪,还是融化了不少,等赵洋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我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赵洋靠在我旁边右手按着我的后背做支撑,左手叉着腰也拼命的喘气,歇了一会儿,我让赵洋在原地等我,我回去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我还告诉赵洋要是我回去被抓了,她只管逃跑就行不要管我了,资料比什么都重要。我原路返回走到大街上一看放心了许多,虽然接近中午吃饭时刻但节日的大街依然拥挤,刚才只顾着紧张忙着逃跑,早该停下来看看,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都不会被找到的。我回去告诉赵洋安全了,没有人追过来。

我:看看,偷来的资料都还在吧。

赵洋看都没有就说:都在呢。

我:我看看,要是丢了就白忙活了。

赵洋站起来,把背包挪到我们跟前说道:你看看吧,累死我了,差一点儿吓死我,幸亏我提醒你快走,要不是就被抓到了。

我数了数还好资料都在,我想逗赵洋一下。

我:你个笨蛋,只知道跑,那本最好的内部参考书丢了。

赵洋:啊,不会吧,我明明感觉没有掉呀。我看看。

赵洋一下子紧张起来,准备把背包拿下来检查。我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赵洋则一脸的愧疚加难过和懊悔,还没有等赵洋把背包打开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赵洋才发觉上当了,还没有等她抬手打我就躲开溜走了。

赵洋:等等我,快累死了,没有劲打你了,我饿了,先吃饭吧。

我:不许打人啊,要是打人就不请你吃饭了。

赵洋:不打,放心吧。刚才你宁愿自己被抓也要让我跑,我怎么会打你呢?

我:把背包给我吧。我晕死了,刚才应该我背包的,你背着肯定累坏了吧。

赵洋:哪里,你拉着我跑已经很累了,是我拖你后退了,哪能让你背呢?

我:现在你必须给我。

赵洋:没事,歇歇好多了。我背着吧,你一个大老爷们拿着女士包多不合适。

我:我不在乎的,让你背着我挺不好意思的。

赵洋: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就拉着我吧,就像刚才一样,拉着我,我感觉真的好幸福。

我:刚才是在逃跑,现在不用了,也就不能再拉手了。

赵洋:那你就把现在当成还在逃跑嘛。

我:可事实是现在我们真的安全了,没有人追我们了。

赵洋:我不管,你不拉着我,我就不走了,一直在这等,等到你拉我。

我:赵洋,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真的不能,我不想对你犯错。

赵洋:我不在乎。

我:我在乎。

赵洋:我知道我的成绩没有张毓秀好,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有几次还超过她了。

我知道你嫌弃我胖,可是我已经在减肥了,我都减五斤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我;赵洋,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把你当成哥们了。我喜欢的是张毓秀。就算我不喜欢你,也有人会喜欢你的,而且我不喜欢你就不代表你不优秀,我喜欢张毓秀不是因为她学习好,也不是因为她漂亮,更不是因为你胖,喜欢那是一种感觉,与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纯粹是喜欢,完全是喜欢,你明白吗?

赵洋: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又明不明白?

我:我不喜欢你,我不想骗你,我不想欺骗你的感情。

赵洋:哪怕是你欺骗我,我也愿意,就怕你连欺骗我都不会。

我:难道你希望我是个伪君子?希望我花心?希望我脚踩两只船吗?希望我胡乱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赵洋:不希望。

我:那不就结了。

记住以后别刻意减肥了,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是高考备考的关键时候,身体和健康就重要。

自然最美,健康最美。

赵洋:嗯,表现不错,恭喜你你通过考核了。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话的。

我:什么考核?

赵洋:我替秀把把关,试试你,还行。

我:吓死我了。那我可以理解为刚才你这是**吗?

赵洋:想得美你,我还看不上你呢,人又不帅,还喜欢嬉皮笑脸的,皮笑肉不笑的,似笑非笑的,看见就烦。

我:我也知道自己很惹人烦。不过我们现在能去吃饭了吗?

赵洋:当然,今天我请客。

我:不早说,早知道今天你请客,我得一星期前开始就不吃饭了,空着肚子留着地方今天饱餐一顿。

赵洋:你就臭贫吧。可是我就想不明白,张毓秀为什么就会喜欢你这么臭贫的人?

我:咱魅力大呗。

赵洋:我看你是自信心过于膨胀、过于大。

我:你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

赵洋:好,好,好,不打击你了。带你去吃元宵,你肯定喜欢。

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元宵呢?

赵洋:我不知道呀,只是我吃过,觉得不错,猜你会喜欢,没有想到你还真喜欢,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不喜欢呢,那现在好办了,走着。

我:我从小就喜欢,没有想到你还挺细心的。

赵洋带着我吃了元宵,味道确实是好,吃完了元宵,我说得先那本XX四中的内部参考书复印几份,赵洋说去他们家吧,他们家有扫描仪和打印机,就不用去复印店多花钱了,我想也对就答应了她。

赵洋的家离我们吃元宵的地方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家小区外,一看他们家小区的大门就知道是高档住宅区,房子极尽豪华。小区东边是小高层,后面是高层,西边是别墅区,错落有致,美轮美奂,西边别墅区有公园、健身器材及人工湖,非常漂亮,绿化更是好,看得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家在那边别墅区吧?

赵洋: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初中的时候同学们都说你们家有钱,原来真的是富豪呀,没有想到。

赵洋:别听他们瞎掰,我最讨厌八卦的人。

我:后悔死了。

赵洋:后悔什么?

我:后悔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没有答应你。

赵洋:后悔了,现在还来及。…。。

不对呀,我什么时候追过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我:你说我要是答应你了,现在就不用那么辛苦上学了,也不用参加什么高考了,天天在家歇着也有钱花。

我继续逗赵洋。

赵洋:你也不看看自己,就你呀连吃软饭的资本都没有,还做白日梦呢。

我:我真的后悔了,我现在答应你。

赵洋:滚,一天到晚没有正型就知道臭贫。

你真的后悔了?

我:我还是储存一些吃软饭的资本先,再来找你。

赵洋:我真想杀了你。

我:只顾说话,忘了买点什么?

赵洋:不用了,又不是走亲戚?

我:要是以后能成亲戚该多好。

赵洋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懊悔不已,而我趁机占了个便宜。

我们边走边聊,刷卡进了小区大门,穿过草坪和景观走廊,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来到一栋别墅前,赵洋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个年轻的保姆出来开门,赵洋和我进了他们家,不是一个“豪华”能形容的的了,总之吧,富人的家就是不一样,说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绝对不过分,名副其实的金门绣户,我看得有点儿眼花缭乱,如置身梦幻世界般。

我:赵洋,叔叔阿姨呢?

赵洋:他们去海南旅游去了。

赵洋和我进了她的书房,她找来了起订器、刀片等基本的工具,我把参考书开膛破肚给解剖了,起掉订书针,再用刀片一张一张从固化的胶水上割下来,按照原来的顺序叠好。

我:赵洋,你先复印其它的试卷,这样节省时间。

赵洋:你是男生,辛苦一点儿怕什么,小气鬼。

我:得,算我没说。都是我的。你就这样看着我忙,你也不帮忙?

我抬头看见赵洋在专心的看着我,我和她说话她都没有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算了,我耐着心自己忙吧,反正很快就可以搞定了。我继续忙自己的,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看看赵洋,他还在盯着我看。

我:你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了吗?

赵洋被我打断,脸上又红了,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进来给我拿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我正忙着呢,手上全是纸屑和胶水。

我:先放那里,我待一会儿再吃,先谢了。

赵洋:我喂你。

说着就拿起苹果喂我,我有点儿尴尬,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儿口渴,忍不住就咬下去,嗯,挺甜的,接着我继续拆书本。我忙一会儿,暂停一下休息的空隙赵洋就过来喂我苹果,第三次的时候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这样,我实在是受不起,还是别喂了。

赵洋:本来很简单的事,就是喂你吃个苹果,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我去洗个手,等我把苹果消灭了,再忙这些。

赵洋:喏,洗手间就在那里。

富人就是富人,连书房都有洗手间。

我:不许偷看啊。

赵洋:去死吧,臭流氓。好像谁稀罕似的。

吃完了苹果,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进度,赶紧搞定赶紧回去,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想快越出问题,一不小心大片割到手,万幸只割一个小伤口,赵洋吓得大声喊保姆。

赵洋: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我:什么意思?

赵洋:笨死的。

我:吆喝,会拐着弯骂人了。我只想快点搞定回家呢,不曾想割到手。

赵洋:你不会小心点儿?

保姆帮我包扎好,我连忙谢谢保姆,然后我就继续忙,为了不损坏每一页必须慢慢来,耽误了不少时间,终于忙到四点多一点儿终于大功告成,复印了四份,赵洋、Y同学、张毓秀每人一份,我和阿东一份,整理好,分开用书夹夹好,写上各自的名字。

忙碌了将近一天,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我回家了。

赵洋: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我:还快呢?你看看都几点了。我得赶紧回去

赵洋:我送你。

快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赵洋突然从后面抱着我,死死的抱着我,我想挣脱,可是她就是不放开。

我:我们是好哥们、好兄弟,我喜欢的是张毓秀,别这样,否则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赵洋:我知道。别说话,就让我抱你十分钟,以后我都不会再抱你了。

我:不行。

赵洋:五分钟。

我:不行。

赵洋:一分钟。

我:不行,这样我对张毓秀不公平。

我坚定地语气让赵洋立即松开了我,我推开门出了书房,赵洋也跟着出来,到了餐厅。

赵洋: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吃完了再走吧。

我: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呢,我还是回去吧。

赵洋:阿姨都已经做好了,炸酱面,很好吃的,还有虾米酸汤,你最喜欢了。吃完再走吧,你肯定饿了,你今天中午就吃那么一点儿。

我: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让阿姨做饭了?

赵洋:回来的时候就让阿姨准备了,现在我们只管吃就是了。

热腾腾的炸酱面端上来,看着就有食欲,再加上酸汤,我看到我面和汤里明显比张毓秀的多很多,而且能看出我喜欢的香菜也多很多,赵洋还记得我喜欢吃炸酱面的时候多放香菜,她的细心让我很感动,可是我却不能对她又任何一点点儿承诺,因为我的心里只有张毓秀,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无数次检讨自己,无数次的向赵洋道歉,吃着吃着我感觉面越吃越多,筷子也越来越沉重,我不配让你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你的关心和爱让我感到更多的是沉重、负罪、愧疚、不安和难过及对我自己的厌恶。

我掩盖着自己复杂的心情勉强把整份的面吃完。

我:阿姨,很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谢谢,阿姨。

阿姨:不客气,看你们吃的这么香我就开心了。

赵洋:等我吃完,我送你出去,你没有钥匙出不去的。

我:好,你慢慢吃,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着赵洋拖拖拉拉吃饭的样子我很是着急,可是又不好意思催她,只好耐着性子等,等赵洋磨磨蹭蹭吃完饭已经是快五点了,我告别阿姨就和赵洋一起离开赵洋家,我以为赵洋骗我呢,原来没有业主的进出卡我还真出不去,赵洋刷卡然后我们就出了小区大门。

我:你回去吧,我得马上回去了。

赵洋:我送送你。

我:送什么?我没钱也没色,不用担心。

赵洋:刚才吃的太饱了,想出来溜溜食儿,那就顺路送送你呗。

我:你傻呀?你们家的小区环境多好了,你还是在你们小区逛吧。

赵洋:你不会…。是去做什么坏事吧,害怕我跟着。

我:我就是回家,能做什么坏事?要不跟着我看个究竟。

赵洋:好啊,我没有意见。

我真想抽自己,我嘴贱说最后那一句话。看着走在前面的赵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着吧。

我:公交车站台在哪里?

赵洋:在那边。

我:我记得附近不是有一个站台吗?干嘛去远处呢?

赵洋:这个站台等车的人总是很多,很难挤上车的,咱们去远处的站台人少,还有座位,多好,走远点也是值得的。

我:真的假的?

赵洋:我家就在这里,我了解的,再说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那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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