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北两人刚刚跳进院子里躲藏好,外面的小鬼子便在那里打门,甚至用脚踢,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喷着垃圾话,只不过他们说的是日语,也没几个老百姓能听的懂。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晚了。”一个老管家急冲冲的从里屋跑了出来。院门打开之后这几个小鬼子一把便将老管家推开,二话不说直接便冲了进去。老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也知道在这彭县小鬼子是惹不起的。但是职责所在,他不能就这么放任小鬼子胡来。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孙府,你们不能随便闯入。”老管家冲到这群小鬼子身前想要拦下他们。可是这些小鬼子哪里理会他,见他阻住去路,嘴里八嘎八嘎的吼叫着,用手里的三八大盖敲打着老管家的头,让他滚到一边去。
这座院子是一个大花园,院子里除了一棵大树和一口水缸勉强可以藏人以外,其它地方一览无余。小鬼子见花园里没有人便又向花院隔壁的院子冲去,那里是这家主人的后院,也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平和但却足具威严的声音在那边院子里响起:“什么人这么大胆深更半夜的闯到我孙传善的府上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出现在院门前阻住了小鬼子的进一步前行。这些小鬼子也都是会识人的人,眼见这老者气度不凡,虽然站在这里不动声色,但其眉目间自有一股威严。这些小鬼子一时也不敢再往前硬闯。因为在彭县有许多达官显贵都是龟田一郎的朋友,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其中的哪一位,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而眼前这个老者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人物,这些小鬼子也不知道这人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有没有关系。所以一时之间硬然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是这些小鬼子毕竟没有耐性,只是一会我,一个胆儿稍大的小鬼子便忍不住举着枪大声吼道:“八嘎,你滴让开让开滴。我们滴找人,八路滴干活。”
虽然这几句话的阴不阴阳不阳,不过孙传善却是听懂了,这些小鬼子深更半夜的跑到自己的府上来找八路来了,这个意思是在说自己和八路有联系吗?还是说自己藏匿八路?不管是哪一样,在这个时候都够自己死上十回了。
孙传善怒道:“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子这里没有八路。如果现在不离开,若怪老夫无理。”
那小鬼子见孙传善竟然这么不拾抬举,举枪便向孙传善剌去,孙传善侧身闪开了他的攻击,同时右手疾出,抓住了枪杆,用力一带,那小鬼子立足不稳,顿时向孙传善怀里撞去,孙传善眉头一皱,直接左脚踢出,那小鬼子一声痛呼,整个人便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从后院门口又进来几个小鬼子,其中一个小鬼子大笑道:“孙先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是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惹你生气了,我替你好好的出出这口气。”说话的正是日军驻彭县最高指挥官龟田一郎大佐。
“龟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你派兵到我府上来找八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和八路有联系?你其实是来抓我的吧?”孙传善竟然一点也不给龟田一郎面子,对他说话毫不客气。
反到是龟田一郎显得对他十分的友好,笑道:“孙先生说笑了,孙先生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是绝对相信孙先生的,我们这次来贵府上也是不得已,先前有人袭击军火库,还开了枪,想必孙先生已经知道了吧。而袭击的军火库的人就是八路,我们也正是抓捕他。而且我的士兵刚才追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八路却失去了踪影,我们是怕这两个八路混入贵府之后会对孙先生你不利,所以我们才进来帮你把他们抓住。只不过有可能我的这些士兵不怎么会办事,不小心惹怒了孙先生,所以还请孙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再与他们计较了。”
其实孙传善早就知道小鬼子又在城里抓人了,城里间接的在响枪,他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他心里本来就厌恶小鬼子,又看到小鬼子冲到了自己家里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便有气。此时被龟田一郎一语点破,而且见他说话又那么客气,孙传善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龟田先生,你和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个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今天你说我府上有八路,想要搜查可以,我不拦着你,但如果搜不出来,那还请龟田先生到时候给我孙某人一个交待。我孙某人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也不算什么名门望族,可是在这小小的彭城县,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闲言闲语传了出去,说我某人因为与八路勾结让龟田大佐你带兵把我孙府给围了,那我孙某人以后还怎么在彭城县住下去。”孙传善的语气也不现像先前那么咄咄人了。
“孙先生这个你请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在外面流传的。对于孙先生的为人我是相当的了解。况且今晚我们采取的是全城搜捕,城里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家都要搜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会说些什么的。而且只要我们抓住了那两个八路,这件事情也就算结束了,没有人会再提起。”
孙传善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龟田大佐命令手下的人快一点。在下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番折腾,要早点休息了。”
龟田一郎举手一挥,示意手下士兵可以行动了。
“都给我搜仔细点,一定不能让八路再逃掉。”龟田一郎这一句是用日语说的,他认为孙传善听不懂日语,不过孙传善还真的不懂日语,但是孙传善却不傻,就算龟田一郎不吩咐这么一句,他心里也早就想到了接下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