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干嘛呢,翔儿子,又聊骚小姑娘。”我同桌对前面的邱翔说。
“哎我擦,你叫啥呢?”邱翔挤眉弄眼的说。
“翔——儿——子!”
“这要不是上课我这小暴脾气绝对用语言解决你!”
“两个乖儿子别闹别闹!”我顺势捡个大便宜占着。
“还有你!修要瞎哔哔。”邱翔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我和我同桌打了个大喷嚏。
“好家伙,这混蛋玩意昨天吃啥我都感觉到了。”我同桌边用纸擦脸边说。我也一脸嫌弃的擦着邱翔的口水。
“翔儿子你玩的太埋汰了。”我无奈的说。
“再埋汰也无法抹掉他聊骚他同桌的事实。”我同桌说。
“窜稀妹,我聊骚你了吗?”邱翔对她同桌说。
“你先把鼻涕擦干净在进行对话好吗?”窜稀妹捂着嘴边笑边说。
“哈哈哈……”我和同桌看邱翔碰壁一起笑了。
“后面那四个同学不许说话了,自己不学习别打扰别人实在不行就睡觉。”老师从遥远的讲台下达指令。
我们四个立刻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像好孩子样听课,偶尔憋不住乐一下。
那天之后,我总是还能想起她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的样子,我不确定关系,也不确定为什么会念念不忘,我的生活还是原来那样进行着,打球,吃饭,睡觉,假装听课,和同学瞎扯日复一日,我终究不是我幻想里的什么好学生,也无所谓会不会落下该学的内容,我会在课堂上任由自己打酱油溜号当做不打扰其他同学学习的心里安慰,或者是一个可以安静想她的借口。
“哈欠!”我突然觉得有点冷,结实的打了个喷嚏。
“还嘲笑我吗?修儿子~”邱翔嘲笑着我,是,他感冒好了,我感冒了。
“这大夏天感冒简直也没谁了。我竟然还是被传染。”
“嘴损遭雷劈,以后嘴巴要擦过在跟我说话,不然下次报应不一定是感冒呦。”邱翔提了提眉毛,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想揍他两拳。
“哈——欠。”一个喷嚏特意打在他的脸上。
“哎我擦,真是万匹***。下雨了,修儿子你有人性吗我这感冒刚好你这喷嚏你说你BLABLA……”邱翔拿纸好好的擦了几遍脸,边擦还不忘记骂我。
“人性是……”我捏捏鼻子,擦擦嘴,目光渐渐移到他的可乐上,露出一个蓝(王祖蓝)氏坏笑。
“……”邱翔瞅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保护好他的可乐,默默的转过头,当起了安静的美男子。
嗡——
我低头看看桌堂里的手机,
风:哥们,在吗?
(一个说熟又不熟的朋友发来的QQ,他在我们校的文科班,不男不女的。叫温风。)
我:在。
风:给你介绍对象啊。
我:说正经的。
风:真的给你介绍。
我:……
风:我们班的,一个巨好的美女黑长直。
我:我是好孩子。
风:请直面回答我O__O。
我:不要( ̄▽ ̄)。
风:你没见过你就不要。(#‵′)凸
我:不想处对象,我还年轻。
风:我去你班找你。
我:我生病请病假了。:-D
风:好好养病,那天看到你了当面介绍给你。
我:你的好友已把你拉黑。
我想他也许是开玩笑便没在意这些,事情就简单得过去了。
说起来也怪,我和我的前桌兼损友就像在做青蛙跳游戏一样传递着感冒病菌,他感冒了传染我,他好了我感冒了,我感冒了传染他,我好了他又废了……经过两次传递又到了我身上,这次他感冒还没有好我就又感冒了,不知道是我俩过分搅在一起不分彼此,还是感冒一直没有彻底好,当然是很正当的男生关系,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前后桌就像一个大大的病菌兼初级乐队,此起彼伏的鼻涕声,两个人成天顶着通红的鼻子。
“我们一起请假吧,好吗?修欧巴。”邱翔回头深情的跟我说。
“好的。翔翔。”我也深情的回复他。
“你俩请假……干……干……干嘛去?”我的同桌惊恐又带一点坏坏的表情问着我和邱翔?。
“终于不用再说邱翔聊骚我了,他俩有事早就看出来拿我当幌子。”窜稀妹摆出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你们知道个屁,我俩在不请假鼻子就掉了,感冒病毒在我俩这轮回投胎,我流鼻涕都快把脑子流出来了。”邱翔立刻卸掉偶像剧画风,擦擦鼻子说。
“你本来也没脑子。”我擦着鼻涕,也不忘记糟践我的病友。
“这感冒都是情侣的,你说你俩……咦,啧啧啧。”我同桌一直在坏笑不知道脑补一些什么情景。
“哎呀,好啦,你俩快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买瓶饮料,或许就好了,每天憋在屋里你俩还前后桌病菌不再你俩之间串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呀,对不对。”还是女生比较细致,男同桌就是不行。我转头看着还在脑补并且坏笑更甚的我同桌,像个傻叉一样笑,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别他妈笑了,你看人家同桌还知道帮忙想办法,你看你笑的跟傻子一样,快让开让开,我出去溜达溜达。”我拍了下同桌的脑袋。
“我要像窜稀妹那样关心同桌咱俩的关系不就太朦胧了嘛啊哈哈哈哈……”我同桌说。
“去去去……去一边去,别贫别贫。”说着邱翔也示意窜稀妹让开。
“啊——”我和邱翔走在操场上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出一口气,感觉像两个刚破茧的蝴蝶释放全身力气伸展。
“好久不在中午来操场,感觉都忘记我在操场上帅气的样子了。”我抻完懒腰,手顺势理了下发型。
“你要不吹牛你感冒早就好了也省的我跟你遭罪。”邱翔认认真真的说。
“说的真跟我和你是同甘苦共患难风雨同舟共济好CP一样,就是皮肤有点糙。”我抓起邱翔胳膊假装认真的打量。
“请你放开我好吗。太恶心了。”邱翔迅速推开我。
因为感冒,好久没出屋,好久都没有看见她了,好想知道这几天她有什么变化,我双手拄着腰,抻抻腰做掩饰四处打量她的身影,我看到了,但我却后悔看到,如果我不看她也许就不会看到这一幕,她真的和那个又丑又挫的男生在一起了,即便只是并排走,两个人都是低着头玩手机也可以确定他们就是那种男女关系,她真的眼瞎,我双手慢慢的从腰间滑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
我不知不觉中被我那个好朋友温风盯上了,我完全没意识到在我发呆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那个所谓的黑长直走到我面前,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哥们,看,不错吧。”温风跟我说。我还在发愣所以没有理他。
“艳福不浅啊,好久不出班级,出来就有这种好事。”邱翔推推我。
“啊,?”我回过神来看他们。
“人家来给你介绍对象你处不处?”邱翔大声地说了一遍。
“啊,处。”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看那女生什么样了么就这么草率的回答。”邱翔不解的问我。
“什么样的……都处。”我又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低头笑了笑,我不知道这个笑容会有多难看。
“你看我说的吧,黑长直是不会被拒绝的。”风一脸完成任务轻松地笑。
“嗯,不拒绝。”我点点头。
“那我就先撤了,你跟她聊会还是交换聊天方式回去偷偷的……”风全然没有看出我一点都不为此开心,也许我的好病友看出来了所以他从刚才问过我便没在多说一句话。
“不用了,你把我联系方式给她就行了。”我抬头看看风,又看看那个黑长直,她正在对我笑,呵呵,黑长直,我找不出一点喜欢她的感觉。
“太好了,她叫伊雨。等着一会让她加你。”
“嗯。”我点点头转身拽着邱翔走开。
“你不开心干嘛答应啊?”邱翔问我。
“没有啊,挺好的。”我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掩盖不了自己心里的气愤或者说是难过。
“你的脸都快拉到鞋面上了,还开心?”
“有人介绍我有艳福,不好吗?”我正视着他。
“关键是你都不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朋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开心的。”我俩说着走到班级回到座位上。
“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同桌听到有八卦便问了起来。
“乖儿子,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你说是不是件好事?”我假装开心的跟我同桌说。
“是……是啊。”我同桌并不清楚事情原委但又看不出来我真的开心只好尴尬的回答着。
“你没看见刚才他的脸都丧成什么样。”邱翔摇摇头说。
“那样的人都可以有所谓的女朋友,还是跟那个女生,我怎么能开心,我都没有。”我声音突然大了很多,我并不清楚是什么使我爆发。
“谁啊?”我同桌一脸疑惑。
“我和邱翔看到的。”我冷静下来淡淡的说。
“啊,他啊。他俩在一起了?”邱翔反应过来。
“谁啊谁啊?”我同桌问。
“就那个那个矮穷矬,就隔壁班那个,和一个贼漂亮,也不能说贼漂亮吧,反正跟那个矮穷矬白瞎了,不过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邱翔一脸不耐烦的解释。
“他有对象了?卧槽?这不得揍他?还是跟一个让我们修修看上的女生。”仿佛我同桌脸上每一块组织都写着挑衅两个字。
“谁他妈看上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艹。”
“那你生什么气?”
“没生气,嫉妒,什么样的狗人都有女朋友。”
“别说了别说了,嫉妒就揍他,走走走,不就隔壁那屋吗,走走走,我手都痒得不行了。”我同桌一边摩拳擦掌一边把我和邱翔往外拽,听见有我不开心的又有其他几个好朋友跟着一起出来找事,高中时的男孩子都是这样,满腔热血看到什么热闹都想凑上去伸展拳脚。
“来,就你,出来。”我同桌首先叫嚣。因为班级挨着,平时来往大家关系都算过得去,偶然去班级门口叫嚣,他们竟然以为我们是闹着玩。
“有屁快放!”那个矮穷矬和他们班的几个男生一起叫嚣。
我笑了笑,既然他们觉得是闹着玩,我又不想让别人误会我对夏依有什么意思,我也闹着玩一样的叫嚣,至少现在我不想承认我对她有什么想法。
“怂逼,你出来啊。”我一脸嘲笑。
“出来就出来,打一架吗?”
“卧槽,小崽子,跟谁叫嚣呢。”
“小黑人敢叫嚣了?”
“你妈午饭给你抄熊胆了??”
“熊胆比他都大他能吃进去吗?啊哈哈哈……”
“长全了吗就叫嚣?”我身边的男生你一言我一语得不饶恕。
“哎呦好怕怕,有女朋友的腰板好硬,那个男人婆给你撑腰啊?让他来看看你人缘多好,多少人喜欢招呼你啊。”我抓着他的衣领提起来,诡笑着说。
从他们班里出来了一群人最高一米八,那个矮穷矬长得丑而且身高貌似连一米七都不到,这在北方算是比较矮的男生了。而我们最矮的都要一米八。我们特别团结的其他一个都没看,抓到那个小矮子就折磨他,说是折磨不如说是看着不像打架的拳打脚踢,而他们班那几个也跟我们十分团结的当做没看见。可笑的是那个矮穷矬始终觉得是因为他人缘好我们才揍他。他因为太过渺小也挣扎不开。最后因为打上课铃了,我们便草率的把他塞到大垃圾桶里,又把垃圾桶放倒踢了两脚回班了。
我向后依着凳子,透过后门冷眼看到那个矮穷矬落魄的回班,我不禁冷笑小声嘀咕:“他那里好?他哪里比我好?”
虽然出气了,可是还是高兴不起来,一下午都魂不守舍,为什么选择这种人,为什么我跟她有那么多过节都没看到我?我一下午除了发呆就是睡觉。
“哥们,我说差不多得了,人家处个男人婆你都生一下午气了,你喜欢那女生?”我同桌问我。
“不喜欢。”我急忙的回答。
“不喜欢你这一下午不开心。”
“心眼小,嫉妒!行吗?”
“行!不就是嫉妒吗,下节课下课大课间,再去怒踹他20分钟。”结果下课我们真的又给那个矮穷矬扔到了垃圾桶,他竟然还是觉得我们真的跟他很铁,边被耍边跟我们笑着说别闹了别闹了。
虽然给矮穷挫一下午扔了两次垃圾桶可是我还是无法开心起来,也没有生气,可能是感冒的缘故,感觉一直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心情。那天过后我请了好几天的假,我想在家好好休息休息,避开邱翔那个大病毒也好,在家梳理情绪也好,只想自己静静的待几天。也许病好了就会想通了,那些不开心也会像鼻涕纸一样扔进垃圾桶,不再被想起也不会干扰到我什么。
即便一切伤心难过都是我一厢情愿,即便我从没有让你的心为我而激动过,即便我在你心里只有蜻蜓点水那样无足轻重,我也丝毫不介意将你烙印在我的内心。
“39°5,不知道怎么作妖,给自己烧成这样,哎。”父母在一边唠叨。
当天晚上我就发高烧了,本来重感冒,现在又发烧,吃了父母拿来的药,裹了裹被子,转身睡过去,感觉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
我怕回学校再被邱翔那个大病毒传染,或者给自己不想上学找个借口,我在家拖到病完全好才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