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自己,灵智超低,骚情却特强,还不懂得控制,也不怕丢人。让他跟我去看戏剧“仙人配”他却躲在人家猪圈看猪交配。〞
“咯咯,嘿嘿……!”玲鱼,火凤都忍不住掩嘴轻笑。就连铁叔也面展笑意。
“好不容易拉着他看完一场戏,他却连戏中一个人名都没记住,而趴在春宵楼窗口看男女之戏,他对每一个动作,表情,甚至连呼吸都一丝不差的能演一遍。”花岗岩边说边咬牙切齿,“你们说这家伙气不气人?”
“咯咯,哈!”火凤笑的风生水起,全身乱颤,春意盎然,语不连声:“怪,怪不得,他,他一出手就朝你那里摸,原来他对这事很老道呐!”
“好了,我们过去看看,他哭了不少时辰了。现在主人走了,我们得看好他。”玲鱼怜惜的望着还在不远处专心哀嚎的三坞。
这些年这个看似傻傻的小子,承受的磨难,非常人可以忍受的,若不是他近乎无知的乐观心性,可能早以厌世,扭曲了性格。如今虽然有些杂乱无章,却也坦诚,自然,远比那些勾心斗角的人类好的多了。
“主人不是让我们不死不救吗?任他自己去闯荡去淬炼,到他功成时带他回去即可。”铁叔生铁脸无丝毫情感,语气也冰冷冷。除了执行主人的命令,他可不愿多出一丝性情。
“若是功不成,就任他流浪星际。唉!这孩子也够可怜的。”森爷忧怀唏嘘,向三坞走去。
“好了,别哭了,又哭不回你弟,赶紧把他的衣物埋了,留个祭拜之地。〞花岗岩情绪不佳,语气也难以委婉,“你弟被那两妖精打死的,你得要为他报仇啊!”
“报,一定要报,可是我打不过她们。”
“去学院修炼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川山学院疗养室,座落在一处山谷之内,环境优雅,院落里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四周林立着众多参天古木,整个山谷弥漫着草本之香。这正是这疗养室独特之处,满谷的香气可以疗伤增补元气。
两位盘地而坐幻灵师,缓缓收势,这次伤的不轻,足足在这疗养院呆了半个月。慢慢睁开的眼睛,神色满是不甘,郁闷与无奈。看来修为还是不够深,面对失败难以释怀,不能平心静气。特别是幻灵敏弓,狠咬唇齿,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陈师兄,你过来一趟。”护师嘴唇抿动。
“燕师妹,我来了。”不多时疗养院外传来厚重的男声。五大家族联盟后,所有在五大家族学院的修炼士,都以师兄妹相称。
“师兄,请你详细告诉我,那川三龙的情况,这畜生绝不寻常!”
〞三龙十几年前就到了川山学院,他的确非比寻常,只用了两年时日,就修了常人至少需要五年才能完成的战士五级修炼。以优异的成效进入了战灵学院,听说也只用别人一半的时日五年就达到了战灵九品。你们也知道,九品之后就可以自由修炼,或选择各家族投靠,寻求资源以突破至战神。所以自他出战灵院,他的信息我们也无法掌握了,只到一年多前,他又回到了川三学院,说自己一直无法突破,可能根基不稳,要重头再来,所以他自毁灵力,重新开始修炼。〞
“啊!他竟然自废九品灵力,这不可能!”护士神色吃惊,要知道这九品境界至少要十几年的苦修,突破更是难上加难,自己早在五年前就已九品,至如今虽然享有圣金宫的资源,依然还未突破。可若是要自己放弃已有的修为,重头来过,就算有可能突破,自己也不会舍得,何况结果还是个未知数。
“这妖兽骗人的,若是它自废了灵力,怎么可能打伤我们。”幻灵敏弓咬牙恨恨道。
“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师兄惭愧,至如今也只是战灵九品,况且他在学院,矩护阵并未发出警示他是妖兽,要知道识别兽类,我们战灵士远没你们幻灵来的敏锐,所以我都依据矩护阵分晰学员身份。”粗犷豪迈之态的中年男子,语气却很谦恭,不失一院之长的涵养风范。
“师兄过谦了,那妖兽连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原形,只是可以肯定它没有人类气息。〞护士不甘的恨意形于言表:〞这畜生若是再被我们找到,我会请圣金宫化兽圣尊打出它的原形,丢入地狱之火。”
“我已去了你所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小村子,村里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新坟,(川三龙之墓),我想你们攻击已令他丧命了。”
“哦,难道我们的攻击能杀了天魔兽?”护师喃喃自语,与敏弓对视了一眼,喜忧参半。
“哼,这妖兽终是死在了我弓下,竟敢自诩战神九品,不吹牛会肚子大啊!”敏弓忍不住暗自有点得意忘形,更忘了三坞小村与川山学院相距千里,人家一拳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这需要何等能耐,这种人又岂会亡于她的箭下。
川三学院每月初一,都会开院招生,因为想学习修灵的人太多了,若是等半年一年招一次生,那蜂拥的人群,可能排队做做登记收收果灵丹就得好几个月。
因为修灵不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能身怀武技,就算不用杀敌制胜,也能保家卫己。在这人人修灵的大环境下,众多父母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子女上学院修灵,有成绩较突出的,甚至能在五大家族麾下混个一权半职,那就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了。
所以就算每月招一批生,还是人影重重,络绎不绝。幸好每月末尾修完全程的学员要进行考核一次,能考上战灵院的就升走,考不上的可以选择毕业离去或重修。因此来的多去的也多,不然这学院都挤不下了。
“好事多磨,后来居上,我还是先在这树下躺一会,等没人了再去。”三坞暗自嘟囔,双手交叉枕头,双腿交叉翘抖着,仰躺在川山学院水门口的大树下呼呼入睡。
“唉,明天还要考核才能确定是否能入院?”
“不用担心,虽说是考核,只是学院多抓点收入的借口,没完成任务的,只要私下再送点果灵丹即可。”
“还要送啊!我这些果灵丹是家里砸锅卖铁,凑了好几年才凑够,所以拖到二十二了才来修炼。明年的学资都还不知在哪呢?唉……!”
一个青年一个少年唉声叹气的走过三坞身边,把三坞给吵醒了。
日下柳梢头,人约在灶口,该烧晚饭了。三坞急忙起身,往水门口报名处看去,城门之下,人家都在搬桌椅,要撤了。
“喂,大师兄,等等俺……!”三坞三步并一步跌撞奔去城门下。
“瞎叫什么,套啥近乎,你是干什么的,没事快滚。”其中一个走得慢点的登记员,丢下手中古色古香的笨重桌子,不耐烦叱道。
“俺是来报仇的。”
“报仇,报什么仇,我看你是找死的。”
“报名,报名,俺是来报名的。”三坞连忙拱手纠正:“之前人多,俺怕给你添堵,所以排在了最后。”
“姓名,年龄,产地,文化程度?”登记员脸色略缓,但还是没好气的丢下桌子,拿出一块精致玲珑手掌一握的木牌,手指运劲,指尖蓝光莹动,点在木牌上,迅即木牌也蓝光绽放。登记员拿木牌对着三坞一照,蓝光一闪,随即收回,接着又用手指在木牌上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