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略一使力,她“嗯!”一声。
她抬眸望去,只觉他那温润的气息吹佛在她脸上,两人却已在近尺,她猛然想起昨晚的旖旎,脸立即如铁丹的茶花那样的妩媚。
苏七七含笑看着这一对情愫暗涌的男女,她不曾见过朱樱如此欢喜。
太子温润如玉,正直又不失威严,举止虽风轻云淡--但才华横溢,一看便知是温润男子,这种男子正是朱樱所需要的伴侣。
“殿下,请放开我,奴才还有要事要办。”她挣扎着,口中却艰难地吐出这话。
“朱樱,今夜子时来我帐,我有话跟你说。”段煜看着她那闪烁的眼神,绯红迅速蹿出她的双颊,见此,他心中压抑不住的****。
“嗯嗯,太子,放开我,七七还在这!”朱樱低低地说道,殊不知苏七七人已经溜了。
“呵呵,樱樱,那丫头早就走了,记得我说的话,知道不?”
“呃?走了,嗯嗯,太子,那我该走了。”朱樱抬头四处张望,果真不见她,心急如焚地说道。
“樱樱,你是关心你妹子,多过关心本太子。”段煜边说边往她那耳际轻轻一吻,略带醋意,笑盈盈地望着她。
朱樱没料到他有这么热情一面,顿时微微一愣,随之全身颤抖,害羞低下头,便跑走了。
直到她那米色衣角再也看不见,段煜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苏七七好不容易才转到医疗营,里面就有大小不一的状况,就在她木讷时,就被一名军医拉了进来。
她就对着大批药材研磨,说是以防将来有大量伤亡时派上用场。
到底,她是置身于战争中了!再怎么不喜欢这个杀戮世界,又岂能说脱身就可以走人?四爷会放过她嘛?算了,想这些都是无谓的,咦,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八爷吩咐她办的事,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她所处的营与四爷的营隔了个约五、六公里,虽她去过他的营,可是那营的路貌似是按八卦铺,都由朱樱引路,如今怎么告知八爷,怎么去四爷的营,这事可为难,她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七七失神的捧着药材,打算走出帐篷,源于一个命令,将药拿给一个医师,没有注意到门旁的段云霄对王强使了个狡黠的眼色!
冷不防的她正要跨出之际,被王强伸出,狗腿给绊住了,她自然狼狈的跌出了帐外,整个人滚在白雪中!
地下是雪没错,可那股臭味无疑清楚告诉她,她确确实实被戏弄了!
那是男子的尿味!该死的!
谁愚弄我!
还来不及做出怒叱,她的身体立即被又粗鲁又暴力的提了起来,荡在半空中。
“小兔崽子!你这乳臭未干的小鬼连走个路都不会,迷迷糊糊地如何将事情办好,瞧瞧,你的花脸,哇怎么那么骚?”段云霄一边讥笑,一边摇她。
“你……”苏七七睁大杏眼,骂也不是,这人简直就是没点大度,这次他特意整我,藐视地盯着他。
“怎么,本王送你的这味,难道你觉得不合适,那么下次本王送你更香的,更好的,如何?”
看着她那神情,段云霄就乐开怀,粗暴的扯着她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今日出征刚回来,刚好转到军医处,没想到会见着这个讨厌鬼。
她平时不是在朱樱帐内就是在四哥哪里,自然不能教训她,如今这个机会,他岂能放过,不能杀她,那就整她!
她听了那句话,皱着眉,算了!他是王爷,她是奴才,就当自己倒霉吧!再不说话了,否则他会无休无止地整她,这不是比丢了命更痛苦!
“你在做什么!”
一声暴喝声,那急速的扬蹄声,正对着他们疾冲了过来!
苏七七还不及看清,整个人就被一股暴戾的野蛮力拉飞到不知边际的那一头,不过她确确实实地撞到一堵铁墙!
“呀!”她的鼻子撞到了某人的胸前战袍的护盗,根本来不及捂住,那人出手实在太快了!
神!今天是什么天灾人祸的日子,难道是诸事不宜,这力也太大了,某人是救人还是杀人嘛,此时她痛到全身的骨头都快拆架了。
当她仰起头一看,她嘴巴呆呆的成O形,竟然是段冥皇,满脸青筋暴突,那一股萧杀的气息!
段云霄惊愕的看着他,随即换上嬉皮笑脸:“四哥,她跌倒了,我只是好心将她提了起来,不信,你问王侍卫?”手指着紧靠着帐外,哆嗦地不敢抬头的王强。
那王强一听,软跪在地上,求饶:“四爷,奴才……奴才……”颤抖的连说句话都打结,得罪两位爷,说什么也是遭殃。
“回四爷,是奴才不小心,才会跌倒,而九爷碰巧救了奴才。”若是受罚,或许只有那卑微那人,竟然九爷把事情推卸到那人,就算被自己扭转乾坤了,怕是得罪了九爷,那孽只会越来越多,不如自己担当了!
“四哥,你在气什么?她不就是跌了一跤而已,小事而已。四哥,今天打了胜仗,咱们该好好庆祝下。”
此举看在段云霄眼中,简直就是“看风使舵”,不过他目前先得搞掂四哥这个怪胎。
段冥皇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盯他一会:“你的日子消遣贯了,竟然当众欺负我的侍从。”
“四哥,我看她是跌倒了,好心去提她起来,别无他意!”
听他语气相当不善,只好硬着头皮将扁说成圆的,能圆了过去,当然解脱了,谁知他对这兔崽子竟然如此上心。
苏七七看段冥皇很生气,实在摸不清他在气什么,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朱樱,心中却是明白了七分,心知自己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个黑面神的初衷,她悄悄地捡起地上零散的药,正想回去军医处。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给本王回来。”
她那举止,在他眼中,就是畏罪潜逃,她一再三当他的话是废,就算他真的只是唬唬她,作为一个女子应懂得守妇道,她却一再一再挑战他的耐心。
苏七七硬是被他给叫住了,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四哥,竟然你有事,那改日我们再庆祝。”
段云霄心想四哥一定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他不想呆在这挨揍,竟然四哥对那兔崽子也是那么凶。
为什么他愚弄下她,就得害他当众被数落,四哥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对她凶--这理由就是她是四哥的奴,罢了,心想这理由,可以脱身了吧!于是欣喜地转身就走!
“站住!你既然那么闲,就去前方打探敌情,明日午时等你好消息!”他搁下这命令,随即拉起呆若木鸡的苏七七,往他的账内大步走去。
“闲!去打探敌情?难道他很闲,不是比你早回来一步,就整蛊了这丫头!”
等段冥皇不见人影,他才愣愣地回过神来,这事,他得去问问大哥!
当苏七七和段冥皇前脚刚踏入帐内--他的眼神又变得吓人:“本王说过的话,你倒是一句也记不住!”
苏七七重重地吸了几口气,恭敬道:“回四爷,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又岂能呆呆地坐在帐内,对外面受伤的战士,无动于衷,救死扶伤的事比奴才的命还重……”寻借口是她看家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