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还是家里暖和!”边摘军帽,边说。
沈静菲见欧阳浩摘下的军帽上星星点点的沾着些雪花,问道“外边下雪了?”
“刚开始下,零零星星的飘着。”说着话人已到了床边,伸手就想揽床上的人。
可被沈静菲几把就推的老远,“你快去洗洗换衣服,身上都冷死了。”
欧阳浩不由的笑出声来,想想倒也是虽外边还套了大衣,可军装还是有些凉,于是伸手刮了一下沈静菲小巧俊秀的鼻子,径自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却已经没有了人,寻到外边的起居室才看到沈静菲竟依在窗前看落雪。从后面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轻轻一颤,隔着两人的睡衣都能感到她全身都是冰凉的。
“你怎么这么凉?这儿太冷了,还是到床上去吧!”一弯腰,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起。到了卧室的西式大床上,他将她整个贴入自己的怀抱,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好。她偎依在他的怀里,落差巨大的体温让她有些发晕,暖暖的感觉当真是好,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皮渐渐的抬不起来,竟慢慢的想睡去了。
欧阳浩轻抚着沈静菲的秀发,轻声的言道,“宝贝,有件事想告诉你!”见沈静菲没出声,只是扭动着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就接着说,“新军筹建已经启动,恐怕我要出国一趟,有些大的武器要去采购!”
听到着,沈静菲竟一下清醒过来,“出国?去哪?”
“去德国。”
“德国?!”
看到撑起身子望着自己的沈静菲,欧阳浩轻声笑道,“是,我从那定的战机和军舰,我得去把它们给接回来不是吗?快躺回来,不凉吗?”
“可是,非要你亲自去吗?”嘴里喃喃的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欧阳武霆就是去的德国而一去不回的,怎么都觉的不舒服。
“别胡思乱想的,我会没事的。”
“什么时间走?”
“后天。”
“这么急?什么时间能回来?”
“顺利了,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
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躺着,沈静菲抱住他,突然开口,“答应我,平平安安的回来!”
他身体僵住,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温软激动,伸手一下子抱紧了她的身体,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咬着她的耳朵,“宝贝,放心我会好好的。怎么办,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乖,你哄哄我吧!”说着就俯下身,吻上沈静菲的唇。
沈静菲轻笑着,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身体开始发热,开始柔软,开始配合他的耸动。
转眼欧阳浩离开南地去德国采购军备已一周的时间,知道他出国消息的在南地也不过就郭子江、孟军几个人而已,对外只说督军偶感风寒卧床休息罢了!可偏这样的话对常人有用,对小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例如像张世海此类的!
自从接了总统的密令,让他伺机而动,张世海在南地就没闲着,不停的结交南地的政府官员,打探南地的一举一动。本来刚听说欧阳浩病了,不到办公厅上班在家中养病时,他还没太当回子事。还盼盼着欧阳浩的病能重些,最好能一命呜呼,岂不是省了自己的力气。可过了几天就觉出不对来,按说欧阳浩的身体不至于病的出不了门,如果病的那么重干嘛不去医院住院治疗,非要医生上门看病。
这么一想,就觉得有异,可怎么打探都没有一点消息。
督军府根本不用想,出来上次远藤由贵绑架沈静菲的事后,在督军府周围或沈静菲身边五米之内出现的陌生面孔都会被监视调查。办公厅,自己更是进不去,那的卫兵只认南地政府自己派发的通行证件,别说自己国防部五局的通行证,恐怕是总统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在这都没有半点用处。
打探不到丁点的消息,整日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日闲着无事带着手下几个特务喽啰去沿江路一家舞厅喝酒解闷。进门与一人了撞个满怀,抬手抓住衣领,刚要张口开骂可一见撞自己的人,虽极喜笑颜开起来。
“孟老弟,怎么要走啊!”
那人看到是张世海也连忙拱手,“张处长,好巧!”这人是别人,正是孟军堂叔家的独养儿子,名叫孟长河。因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又是老来得子,自是被惯的没边,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的,正经学堂没上几天,整天就知道在街上胡混,人还不大就给家里惹了一大摊的麻烦。在家里是管不了,所以孟军的堂叔央求孟军将他收到军中。开始这孟长河还知道收敛,可时间一长故态重返,在军中也是照样惹麻烦。可下面的人都知道这位是孟参谋长的兄弟,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每人把他的行径报告给孟军。
孟长河的为人自是逃不过张世海的眼睛,老早就借机和这位孟爷搭上关系,怎么就能把他给忘了,怎么就没想着从他口里套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毕竟这位可是孟大参谋长的堂弟。
孟军回到家里,太太正抱着新生的儿子在花园里散步,刚满百日的孩子见了自己的父亲竟也知道笑着伸手要抱。他抱起儿子看着夫人笑,“怎么见这小家伙又长了似地!”
太太笑着啐他,“整日忙的不见人,再不回来儿子满地跑了,恐怕都不认的父亲了!”
“这一段不是事多些嘛,等过了这段就好了。”说着低头去亲儿子的小脸。
太太笑着拍拍被父亲胡茬子刺醒,咧咧嘴要哭的儿子,“从我嫁了你,就见你整日围着四公子转,忙的不见人。当时就跟我说,等四公子当了家,你们这伙子人就不忙了。现在四公子都当督军多久了,还是整日不见你这号人。所以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我想好了,等儿子大了,我也要学夫人出去做事,哪家定的规矩女人非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我也要当个新女性!”
“得,你们女人倒是抱团,我们老爷们还说什么呢?夫人在家收服四公子,你要在家收服我,难怪夫人整天在四公子面前提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倒是在自己家先感受到了。”
“怎么不对了?我们都觉的夫人说的对,你是没听过夫人的演讲,讲的可好了。听表妹说比那大学里的教授讲的都好。”
“那是。”想起沈静菲抢白欧阳浩的情景,伶牙利嘴的,当真是惨不忍睹,不由地轻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呢?”夫人问。
“没什么,还不开饭吗?我都饿了!”说着拥着夫人的手臂往屋里走。刚到客厅就见桌子上放着一堆礼物。
“家里来客人了?”
“是长河来了!”
“他来干什么?有事!”
“他没说,就说来看看你。我说你忙的都不回家,底下有什么事都找你。他坐了一会就走了,说改天再过来!你这个堂弟回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行你打个电话给他问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