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走到走廊头的沈靖菲脚步顿顿了,站立了片刻才转身,慢慢的向书房走来,“没事,老爷子只是又要训我,你只管听着就好!”走过白哲颂的身边听到轻飘飘的话语,不觉得嘴角轻轻向上一翘,但对白聪颂关切的目光却是视而不见。
回房看到桌上的锦盒,才想起细心给白盛业挑选的礼物还在,想给舅舅送到书房,就转身下楼。听到父子还在交谈本想离开,只是无意间从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才顿足细听,没承想却是听得要用自己换家族产业的交易。腿脚就像灌铅一般不能动弹,却又被晚归的白哲颂瞧见。
进入书房却觉得书房比刚才自己离开时冷了许多。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前的地毯。本来白氏父子一听门外的话语就是一惊,接着就都在各自的心里猜刚刚的对话沈靖菲听到多少。现在见走进来的沈靖菲这样,心中的猜测也就证实个八九,她果然是听到了。屋种四个人,只有白哲颂是不明就理的,大大咧咧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还不忘冲沈靖菲招招手拍拍身边,示意她过去坐,然后开口“爸,什么事?我先说今天表妹刚回来,您要是看我那又不合您意的,求您在表妹面前给我留个面,改天再骂,成吗?”
“骂你,你能长进,那我天天骂!你今天又干什么了?连家都不回?”白业盛看着这整天吊儿郎当的儿子真真的恨铁不成钢,自己的这两个儿子虽说长的有些相像,但为人行事却是天壤之别。长子白聪颂天生的稳重老成,从小就是一小大人,什么事该干什么不该干,这孩子是不用你多操心的,燕京毕业就被自己送出国在英国学金融,学成回国出任白氏控股的汇市银行总经理做的也是做的极称职,自己也就放心的把家族的大部分得产业交给他打理,现在就差给他结门称心的婚事。可这白哲颂却是个玩世不恭的主,从小就是个惹事精,聪明自是不用说,可就是从不用在干正事上,三教九流那条道都趟,现在愣是混的在这上海滩上没有不认识这白家二公子的。再看看现在着样自己也懒得再管他,转眼盯着沈靖菲,心想反正事是躲不过了,不如趁早告诉她。
“靖菲,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沈靖菲心里一紧,抬眼看着白业盛,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走母亲的老路,要是为了白家,那母亲姓白可自己不姓。
“不是早就答应我,什么事都要我自己做主,为什么现在要我嫁一个,我一点都不知道的人?我不是一个物件,可以让你们拿去交换。这就是让我回国的原因?舅舅,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嫁!”
听到沈靖菲的话,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白也盛恍惚回到二十年前,那情景像极了今日,大妹流着泪站在白家厅堂不也是这样问。心突然一阵揪着疼,眼前突然一黑。
“爸!”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