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区是我们之前准备买做新房的地方,后来我离开了,并没有过问房子的事情,他应该是退了,毕竟后来他娶了肖锦玲,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关于买房子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我们在机场里等待,因为知道已经误点,所以反而不着急了。我找椅子坐着休息,顺便随手翻着一本好几年前的杂志看。许至在我身边坐下来,颇有些无奈:“你跟我说说话不行吗?一本旧杂志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着他:“你想我跟你说些什么?”
“何桑,你不要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让我很难过。毕竟我们曾经那么好。”
我把杂志放回原处,看着他说:“许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多说话吗?因为你总是提过去,可是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难道怀旧能让时光倒流回大学吗?回忆有时候只让人更加伤心,对于遗忘百害无一利。”
他听了我的话有些焦躁不安,站起来对我说:“算了,我再出去抽根烟。”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忪。
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他挂了电话对我说:“我和戴默通过电话了,他已经降落了,很快就出来找我们。”
我点头,跟他一起走到出口那里等待,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印花衬衫的年轻男人就走了出来,许至向他招招手,戴默笑着向我们走来。
他人挺随和,而且很有职业素养,知道我心里着急我哥的事情,所以一上车就跟我聊起他的症状,说是需要先让我哥住进医院里,他观察一下再确定何时手术,还需要跟当地的医院协调好,借用设备和仪器。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想着自己认识的医院里的人,希望能够有帮得上忙的,许至却看出来我的心思一般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认识二院的副院长,跟他打个招呼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是为了治疗病人。”
我点点头,又说了一声谢谢。许至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许至了,我很难想象这段我所空缺的时间里他做了什么样的改变而认识了那么多的人。比如攀上了肖锦玲,比如为自己积累了更多的人脉。
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陆彦回,腾出一只手接电话。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何桑,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又在外面鬼混什么了?”
我只好撒谎说:“一个同事过生日,我们都在外面给她庆祝。今天气氛比较好,我可能会迟一些回去。”
他嗯了一声,我刚要挂电话,许至却突然靠近我大声说:“何桑,看着前面的车,别追尾了。”
我着实吓了一跳,狠狠地瞪了许至一眼,他却是再次坐端正,眼里一闪而过的故意。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害惨了我了。
果然就听到陆彦回提高了声音问我:“何桑,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一个同事。”我皱皱眉头说,只觉得又要惹出事端了,果然他不信了:“你不要骗我,你跟谁在一起,你们在哪里?”
我开车不方便解释,路上时不时有行人穿过,我得看着路况,只好对他说:“我现在有些忙,回去再说。”
他又喂了一声,我匆忙摁了结束键。挂了电话我就知道比较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