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拍拍这青年的肩膀,感觉就像拍在石头上一样,笑笑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对刘潇刚才那几手可是打心底的佩服,忙恭敬的道:“钱豹,道上的人都叫我豹子。”
众人听着他的介绍,饶是有兴趣,刀疤可迫不及待的咧开嘴,吼着他cuda的嗓门,有些怀疑的道“你就是人称无子刀的豹子?”
菲菲也是兴趣十足的他着他,“无子刀豹子”这名字他只是听哥哥说过,没想到今天见到此人竟如此的年轻,难道他在开玩笑?
他们多么希望他摇摇头,此豹子非彼豹子,可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他勾起嘴角,淡淡的笑道:“小弟不才,没想到几位大哥还知道我的名字。”
刀疤“哈哈”的笑起来,一拳打在刘潇的肩膀上,“兄弟你可捡到宝了。”
刘潇刚来清原再加上以前也没社会走过,没听过什么豹子老虎的,被他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不过眼前这人的功夫确实还不错。
刀疤那嘴巴除了爱说话还是爱说话,“怎么?没搞明白吧,你还是问问彪哥,我想他比谁都清楚。”
彪哥白了刀疤一眼,淡淡的道,“我算清楚什么?要清楚要是他自己清楚,豹子你就说说吧!”
豹子微微点点头,他的目光变得模糊糊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渐渐的陷入了回忆。
记得那年我才十岁,家里很穷,唯一的收入就母亲在菜市场卖点小菜,一个月下来也就两三百块的收入,刚好够糊口,父亲却嗜赌成性,没日没夜和一群不务正业的青年一起赌,开始还好,不伸手向母亲要一分钱,到最后,母亲每天的收入都要交给他,如果不给就打到给为止,最终母亲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和一个男人跑了,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
但是父亲对我很好,母亲走后,我发现他渐渐的不赌,偶尔也编织几个箩筐去挣点小钱,给我买好吃的鸡腿,我拿起他给我买回的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眼睛的余光却扫见父亲正愣愣的看着我,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咕咕”的声音。我把鸡腿赛过去,“老爸,你也吃一口!”
父亲接过鸡腿在口中假咬了几口,又递给我,“傻孩子,爸爸早就吃过了。你这还是我吃剩的呢。”
我接过鸡腿,用舌头舔光上面最后的一点肉丁,把骨头给扔在了地上,“爸,我出去玩了。”
老爸冲我点点头,我兴高采烈的跑出去,可刚走出几步才想起我的弹珠还在屋子里忘记拿出来,可是我回去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
看见我的父亲正捡起我丢掉的鸡腿,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我眼睛的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我便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要让父亲过上好日子,从那天开是,我比所有同龄人都要苦,我也不在去学校,每天在餐馆里帮人洗盘子,一个月下来也有两百块钱,闲的时候就提着一个麻布口袋在大街上捡着易拉罐,挣几个小钱,生活还算充满阳光。
这时豹子停下来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上几口,而菲菲几人则是脸色难看,没想到他的命却如此的苦。
豹子轻蔑的笑了起来,继续回忆道,可惜这平静的日子没能维持多久。记得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夜里,几个痞子踢开了我家的门,手握着铁棍冲了进来。
对着父亲嚷道:“你他都什么时候了,欠我们一百块钱还不还。”
父亲有些微微颤抖,“大哥,你能在给宽限几天嘛?”
我那时算是明白了,父亲有开始赌博,还欠了人家的钱,我在边上傻傻的看着。
“他,你是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
这人一声令下,四五个青年手中的铁棍像雨点一般的砸在父亲的身上,父亲咬着牙没有叫一声,只是头上那淌着的浓浓血液,强烈刺激着我眼里的泪水。
我伸手在口袋里掏出那还带着体温的崭新的一百,冷冷的,别再打我父亲了,“钱还给你!”
那几个青年白了我一眼,抓住我手中的钱,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手呢,那可是我自己幸苦劳动的成果,我也紧抓住一办,任他怎么扯我都没有放手,用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终于那个人火了,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他,你还挺带种的,给脸不要,给我打,往死里打。”他手一挥刚才那四五个青年拎着棍子就冲我走了过来。我闭着眼睛等着这一切的发生,棍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疼。
当我睁开眼睛,却见父亲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用他身体极力为我挡下所有的攻击,我父亲怀里挣扎着,“不,放开我,不要”
父亲依然没有吭声,只是死死的把我搂着,任我怎么叫,怎么挣扎都没能挣脱,父亲头上血液,不断“啪啪”的往我脸上滴着,渐渐的父亲紧抱着我的手,慢慢的向着地上滑去,只是头还紧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几个青年看着父亲的手向地上滑去,踹了父亲一脚,“他奶奶的,装死啊!”
父亲被他这一踹,软软的瘫在了地上,血染红了整个身子,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一个青年摸了一下鼻息,他哆嗦起来,“快走,闹出人命了!”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从我手中夺过那一百块钱。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看看倒在血泊里的父亲,我没有哭,我傻傻的笑了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听父亲说这是当年从日本鬼子手里抢过来的刺刀,把它放到衣兜里,我红着眼睛走了出去。
我兴奋的笑起来,那几个人居然还没有走,在我家门口来回的踱步,商量怎么逃跑出外地。我面无表情的走到几人面前,冷冷的道:“把钱还我。”
几人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一个青年伸手把我推倒在地,“他滚一边去,要不连你一块打死。”说着那人提着棍子冲了上来。
我用左手挡着他的棍子,顿时一阵钻心得疼从手臂传来,我强咬着牙,右手伸倒怀里摸出那把尖刀,豪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肚子,鲜血喷洒了我一脸,我扯过他的衣服在脸上擦了一把,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看着他在地上抽搐,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还有几人见自己的兄弟倒下去,也冲了上来,只是他们的脚不停使唤的左右摇摆,“你……你要干什么。”
我眼里透出一丝寒光,从嘴角挤出几个字,“要你们的命。”
这说话间,我手里刀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一个人的胸膛,这浓浓的鲜血喷在我脸上,我没有半点的恶心,却感觉自己身上的血燃烧起来。
还有剩下三个,看着我如此的凶残,手中的铁棍,不觉的掉在了地上,脚一软,瘫在地上走不动了。“大大哥。钱我们不要了。”
我看着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钱不要了,那我爸的命呢?说完提起尖刀想都没想就对着三人的脑门cha了几去,那白白的脑浆飞溅出来,让我绝食了好几天。
但是这还没完,我不甘心,我拔下几人的裤子,把他们的传宗接代的东西割了下来,扔到邻家的狗圈里。
我拖着血淋淋的刀走回屋子,把父亲的尸体拖出来,安葬后,向着公安局走去,最终都以我为未成年没有定罪,彪哥听到我的消息后,把我从警局里滑钱买了出来,所以到现在我都一直跟着彪哥,说到这里他满脸感激的看着熊彪。
刘潇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深深的吸了起来,“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提起来伤心事。”
菲菲在一旁听得就差眼泪没有留出来,虽然自己生在黑社会家庭,虽然总是被逼着学这学那的,可和人家比起来算什么?
刀疤在心里可在为自己庆幸,还好自己没去惹这个变态,要不自己的可就危险了,他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还好,东西还完好无损在裤裆里睡着觉。
豹子面无表情的道:“潇哥,这和你没关系,这都是过去,事情发生了我们总得要面对。既然彪哥也到潇哥这里,我豹子以后也是潇哥的人,只要你说一声,我愿意赴汤蹈火。”
刘潇悠闲的吐着烟圈,他还能说什么呢?感动啊!又多了一个愿意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不是感动么?
一个小弟很不知趣,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大大哥,不好了!”
刀疤一脸的不愉快,“他天踏下了?”
“刚才有消息传出来,在广场抓到凶手,都要枪决。”
刀疤大怒,一把抓住那小弟的衣领,“你他再说一次。”
那小弟无辜的看着刀疤,微微发抖的道:“刚传出来的消息,在广场抓到的人,都要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