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请敢问父皇,在父皇眼中,是否都是视所有百姓都一律平等?并无贫富之差?”
“自然。”虽然心里已经被他气得个半死,但魅倾皇还是咬牙回答道。
闻言,宫溪澈撩起下摆,向下一跪,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魅倾皇,“儿臣请命。秦丞相之女秦雪涧与一介草民南齐月,情投意合,实乃天作之合,望父皇允准,有情人终成眷属!”
哗!语毕,现场一片哗然。无非就是一些,丞相之女不是许配给九王爷宫溪澈了么,为何又出来一个南齐月?这个南齐月又是谁?
宫溪澈没理会众人所说,只是直直的看着显然已经被气得面色通红的魅倾皇。至于站于大臣之首的秦丞相,宫溪澈也并没有在意。
昨天,他就已经书信知会过他,将一切都跟他说过。今天,他左丞相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明天,他就准备让他告老还乡。所以,他就只管听,任何话也不许说。
魅倾皇只把希望寄托在秦丞相的身上,见他并无说话之意,且面色并非好到哪里去,便也明白了什么。
他这个儿子聪明的很,做什么事之前,必定是左思右想考虑周全的。
“父皇!”宫溪澈的口中,俨然多了一丝强迫之意。他的耐心有限,所以,没多少时间在这边蘑菇。越早将事情落实就落实。
解除婚事的方法他有好多,即便这次他不同意,他还会有别的方法。她只是不想让母后伤心罢了。强迫,最后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用这个方法了。谁也不能逼他做他不爱做的事,尤其是感情。
又是静谧了半响,金銮殿外,传来一声幽幽慵懒的声音,“堂堂冥月国之皇,做个决定,居然这么磨叽。再不做决定,我都要等的睡着了。”所有人都将头转向了门口。
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这女子,未免也……太美了一点吧……她额上的那朵妖冶的血色莲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更加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妖魅。
金銮殿外地守卫一见,上前一步,齐齐的上前。一行十几个人,将刀全部架到了她的头上。
璃魅倒是也不介意,面色一派平和,“这么多凉凉的东西,就这样架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的头上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过分啊。”哼,就这么点冷兵器,伤不了她夜璃魅分毫,她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倒是宫溪澈见此脸色一变,“都给我滚下去!谁敢伤她一根寒毛,我要他的命!”金銮殿内的空气骤降,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到了宫溪澈的怒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其中的一个人手轻轻的抖了一下,一个血痕,赫然出现在了璃魅的脖子上。
眼神一暗,宫溪澈将眼一眯,目光灼灼的射向那个侍卫。
一愣,那侍卫连忙跪下,“王爷恕罪!”
血,顺着璃魅的脖子流了下来,浅色的衣服,瞬时染上了妖冶的红色。伸手抹了抹,将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璃魅突然就勾起了唇角。
宫溪澈只是瞬间,便走到璃魅身前,将她板正对着他,“有没有事?”转过头看向底下跪着的人,“该死的,谁让你伤了她?来人!”
“唉?不用的,澈,我没事。”伸手将他拦了下来,璃魅轻轻一笑。他们也是保护皇上的,需要的便是尽职尽责,她这么一个生面孔,且还是一介女流之辈,肯定是会被归为刺客一类的,“他们又没有什么错,只是不小心而已。倒是你,如果不是你刚刚那么一吼,他们哪里会失手伤了我?”
“额……”宫溪澈语结。刚刚他看那么多刀架在她的头上,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即便他知道,她并非常人,这么一点小小的东西,确实是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他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眯了眯眼,宫溪澈冷冷的哼了一声,“下去吧,以后看清楚了,记住,她,以后就是九王妃,谁若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他抵命!”强悍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透漏出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气,转过身,看向远处龙椅上的魅倾皇,“父皇,儿臣再次重申一遍,儿臣的王妃,只有她夜璃魅,其他的人……哼,父皇若不想儿臣手上多几条人命的话,就尽管继续赐婚,大婚当日,必定是他们的忌日!至于秦雪涧和南齐月,儿臣也已经安顿好,无需父皇再过多的关心。秦丞相,你可有异议?”
秦丞相脊背一僵,却并无他法,“臣,并无异议。”
“如此甚好!”转身,将璃魅打横抱起来,连头也没回的说道,“父皇,儿臣的王妃身体抱恙,恕儿臣先行告退!”说完,便提步而走。
皇宫,算起来,还是璃魅第一次来。与想象中的一样,都是那么大。金碧辉煌,繁华异常。青石板路,碧波荷塘。那一个个穿的统一服饰的宫女,还有些穿的异常华丽分不清是贵人还是哪个娘娘的在四处闲逛。
总之,说热闹不热闹,说不热闹,又不热闹。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沉闷许久,见璃魅欣赏景色,完全忽视了这个他,他才忍不住开口说道,看到她脖子上的鲜红,他也很是心疼。
“这个,没事啊。”璃魅潇洒的一说。这个伤口,也就是最起初流了点血,早就没什么大碍了,突然眯眼一笑,“心疼了?”
“这还需要用问的么?你受伤了,我还能不心疼么?”宫溪澈还是微微生气,“为何你就突然之间出现,不知道会很危险么?皇宫之内戒备森严,更何况是金銮殿之外了,你为何不乖乖的在母后寝宫之内待着?”
“再那里多闷?你刚出寝宫,我就跟母后说了一声就出来了,然后,想了个办法把那两个宫女甩掉了。这叫做刺探军情啊!万一你搞不定你皇帝老爹怎么办?”嘿嘿一笑,璃魅看着宫溪澈愣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啊,我就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呵呵,你以为就凭金銮殿外那几个笨蛋,能够伤了我分毫么?还有这个破伤。”伸出手,附上脖子,隐隐光芒闪过,原本的伤口,也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