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我打了不少人的脸啊,还真得避避风头,成天被人跟着不舒服。所以我决定去临市找军子哥,秋滢一起去吗?”
秋滢没有马上回答,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下肚,回了句:“不去!”
小魔女的酒量的确不咋样,灌了那么一口脸就红了,不能再喝了。酒杯扔到一边,自己吃还不够,故意用筷子去夹下酒菜,送到王灿的嘴边。
到嘴边的肉,有不吃的道理吗?一口咬住辣鸭脖,在嘴里啃着,没一会吐出了骨头。
“避避风头也好,公寓有我们在,你放心吧。就是别这里闯祸了,去了临市跟军子在一起,又闯祸逃回来。”
“老万,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很会闯祸的人!”
“不是吗?哈哈!”
老万笑了,王灿说的话,认识他的没一个信的。秋滢更是在一旁拍手说道:“没错,没错,你就是一个很会闯祸的人。”
王灿撇撇嘴,这话别人说可以,秋滢说就不行,她也是个会闯祸的家伙。
有好酒,有好烟,当然要送给好朋友。南京、黄鹤楼、熊猫,都是高档烟,一包一包地扔给拳馆的朋友们,人不客气地接下了。本来想给海叔一条的,但海叔只抽雪茄,对这个没兴趣。
真品拉菲酒,招呼拳馆的朋友们聚过来,一人来上一杯,事先打了招呼,海叔带来了厨娘特意制作的下酒菜,所有人一齐干杯,品上一口。咱也是喝过拉菲酒的,还是真品,足以嘲笑那些喝假拉菲的。
“海叔,我准备去临市避避风头!”
海叔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鲜红的葡萄酒在杯中晃动。
“那边有朋友吗?”
“有!一起长大,一起闯祸的大哥哥。他选择了一条让他活得痛快的路,我则被臭老爸的锁链绑得死死的。”
“那就好,你的确是该避避风头了,省得有些人一直在我耳边吵闹。祝你一路风顺,干杯!”
“干杯。”
烟酒拳馆的人有,杜所长也有。还是在茶馆见面,好烟三条,递给了杜所长。拿起一条好烟,杜所长前后观察一番后,说道:“那只壁虎的?”
消息灵通啊,王灿反问道:“你们查到了?还是监视后才发现的?”
“有差别吗?”
杜所长将三条烟都收了过去,泡的还是苦茶。
“我决定去临市避避风头,所以请某些人,别在跟着我了。不然的话,我会忍不住,送他们进医院的!”
听到这话,杜所长脸上出现了笑容,泡的苦茶倒掉,换上了铁观音。
“顺便把那只壁虎带走,别让他再来了,上黑名单了。要不是他现在跟在你身边,已经动手了!”
“这个你放心,他决定金盆洗手了。还有别的事吗?”
说是避风头,王灿又不愿意偷偷摸摸地走。要走,就正大光明地走,让那些家伙都知道,也让他们放心。
“没什么,你在临市做什么都跟我们无关,有协查通报的话,我们也会秉公办理。”
“那就这样了!”
没其他好谈的,杜所长一拍手,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进来。屏风外有古筝,女服务员点燃熏香后坐下,十指缓缓弹动古筝。古琴、燃香、茗茶,真心是个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沈钰双最近很忙,忙公司的事,这是她父母对她帮助王灿的惩罚。亲自打电话过去说了,沈钰双希望能在她忙完后,王灿就回来。王灿也说了,不会去太久的。
最后还有一个人要见,必须跟她说。
“兰姨,我要去找军子哥,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的吗?”
从普陀山请来的南海观音像,兰姨跪坐在蒲团上,点燃熏香,转动手中的念珠,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迟迟没有回应王灿。王灿只能在一旁,坐在老旧的藤椅上,等着兰姨。王灿相信,兰姨一定会有话说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连续三遍,终于是念完了,王灿站起来身来,以为兰姨要说话了。没想到,兰姨又开口诵念道:“观世音菩萨言:‘大慈悲心是,平等心是,无为心是,无染著心是,空观心是,恭敬心是,卑下心是,无杂乱心是,无见取心是,无上菩提心是,当知如是等心,即是陀罗尼相貌。”
真的停了,兰姨缓缓站起来,五十岁出头的人,头发却白了一半,王灿赶紧上前扶住兰姨。
“听人说,前几天死人了,是吗?”
兰姨说的是炮哥、陶博洋的事。王灿点点头,回答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报应!”
兰姨伸出手来,慈祥地摸摸王灿的脸蛋,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的因,迟早会成为你的果。你们啊,永远都是这样!”
王灿扶着兰姨坐下,笑着说道:“兰姨啊,要说佛法,你可比某个酒肉和尚厉害多了。”
“唉,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罢了,告诉那个不孝子,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
“嗯。我会让他努力给兰姨你送个孙子过来的。”
兰姨不会说太多,也就这样了。王灿离开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公寓跟家里,全部丢给了秋滢跟老万。出发时,王灿坐的面包车在前面,后面依旧有车跟着,一直跟着都快上高速了。一路过来,两车之间始终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明目张胆地跟踪,估计上了高速也是一样。
王灿烦了,真心烦了。之前跟踪还偷偷摸摸的,试图隐藏踪迹不让王灿发现。现在倒好,明目张胆了!这不是监视,就是他妈在押送!
“前面停车!”
王灿是要去临市避风头,却也不是可以让人这样欺负的。开车的壁虎愣了一下,王灿重复道:“前面停车!”
壁虎只得停车,后面跟踪的车辆也跟着停了。王灿下了车,一旁是正在翻建的道路绿化带,花花草草什么的,弄好了挺漂亮的。王灿不是下车采花的,也不是忍不住在路边方便。蹲下身子选好两块砖头,拿起来顺手,放到背后走向后面停的车,靠近了看清楚车的标志。
你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监视、押送就算了。还开个日本车来,没钱买更多的车是吧!车里有四个人,还不明白王灿要做什么,副驾驶座上的人还打手势要警告王灿,王灿右手的砖头出手了!
“哐当!”
砸得又狠又准,砖头砸在了正驾驶座的挡风玻璃上,大半块玻璃龟裂,大量的碎玻璃散落车内,吓得车内的人赶紧趴下。丢了一块,还有一块,等车里的人反应过来,王灿都到了车前,对着那龟裂的挡风玻璃又是一砖头拍下去,碎得彻彻底底。
车内的人,被溅了一身的玻璃渣,王灿还不算完。从车前挡风玻璃开始,手持一板砖继续,副驾驶座、副驾驶座后的窗户,车后窗、驾驶座的后面,最后才轮到正驾驶座的窗户,全部敲碎了不说。回到车前,歪头看了一眼车内愤怒的监视者,板砖重重地拍在引擎盖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痕。
日系车,就是个铁罐头,砖头在手,连续砸了好几下,硬是在引擎盖上砸得坑坑洼洼,砸完了还做动作威胁车内的人,左手指着不准他们动。引擎盖砸完了,换地方四个车门也不放过,砖头拍碎了,那就用脚踹,一脚踹下去一样变形,就是太费事了。
路边有绿化树切下来的木棍,超过人手臂那么粗,王灿几步过去捡起来,那边车内的人要车门刚打开,又被王灿给踹了回去。一脚之后,换木棍,往车门、车顶用力砸,整辆车就像一个运输途中受到严重撞击的罐头,四处变形凹凸。把手上的木棍给砸断了,王灿也累了。
手指车内动弹不得的四人,王灿警告道:“别再像狗一样跟着了。或者你们可以掏出身上的枪试试!”
四人之中,一个气急了,真要把枪掏出来,被同伴赶紧拉住。拍拍手,王灿回到面包车内。壁虎笑了,得意的笑了。在他心中没有比王灿更厉害的人了,对付那些老大是这样,对付条子也是这样。
“上高速!”
“好嘞!”
音乐开启,面包车缓缓驶进高速收费站。后面,那辆日系车完全动不了了。车窗全部破碎,车门变形无法打开,甚至因为车顶盖受到撞击,发动机都无法启动。车内的人无奈,只能要求增援,让消防的人过来,将车门打开。
四人无法继续跟踪,并不代表王灿失去了踪迹。上了高速路,还有什么地方能藏吗?各个路口都有监控,要确定某辆车某个人,一个电话就够了。
王灿也没打算玩什么把戏,就是觉得身后有狗跟着不爽,按照原本的计划继续向临市前进。军子说了,他那边都安排好了,就等王灿这个“弟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