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一脸:“你想的也太美了”的表情:“王爷太看得起我了,不说王爷那皇上御赐代表王爷身份的玉佩,便是那包银子也够买好几个剪秋了。”清王乐悠悠,道:“无碍的,既是美人,本王便不在乎那点得失了。”
欧阳宇鸿有些烦闷,却又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只得干坐着。
剪秋终于正色起来:“王爷也知剪秋已经许了人家,一女不从二夫,王爷总不能强抢吧?”
清王依旧事外人的摸样,闲闲道:“本王见这位公子也是大晋人士吧?”欧阳宇鸿不明就里,微微点了点头。清王道:“姑娘是塞外之人,公子是大晋人士,敢问这短短的半月之期姑娘便千里遥远在这里觅得良缘了?”
剪秋语塞。清王继续道:“本王自来不喜在家里呆着,半月前曾在塞外游玩,恰巧因为一块玉佩与姑娘相识,一眼定情。奈何情深缘浅,姑娘芳踪尽失。如今回的大晋却与姑娘不期而遇,不得不说缘分二字。”
欧阳宇鸿这才明白过来,此事自己又不好插嘴,但自己再坐下去也不合时宜,便起身道:“两位的事情还请仔细斟酌,无事欧阳先告退了。”
“你不能走!”剪秋心急,抓住他的衣袖,泪眼朦胧:“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别忘了,你都已经亲过我了!”
清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原本自己万分不信他们之间的夫妻之名,但如今这句话,难不成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欧阳宇鸿顿时局促起来,虽说那是意外,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却是事实。
“王爷也听闻了,我与剪秋姑娘虽无王爷所说那般夫妻之名,却也两情相悦有了事实,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清王凤眸微眯,淡淡道:“倘若本王说,本王不在乎呢?”
剪秋顿时一股委屈抑制不住的涌出眼眶,带着些许哭腔,道:“王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这样求你了,倘若你真的恨剪秋偷了你的东西,剪秋都还了,若你还不满意,那就打剪秋几板子消消气,就请你放过我吧,为了躲避你,我背井离乡,你还不肯放过我!”
清王有些心疼,将才与她斗嘴觉得倒是可笑,如今见她真的无计可施显出小女儿的样子,抽抽搭搭真是心疼起来。
“你为何就不信本王是喜欢你?”清王正色起来,自从半月前:“偶遇”,情根深种。自己游历多年,下至花街柳巷,上至达官贵族自己从未缺过女人,虽是玩乐,自己心知全部是逢场作戏罢了,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真正让他动过娶回来相伴的念头。
当初为了嫁给他招数用尽的大有人在,自己自来都是不削一顾,甚至觉得女人都是自己的玩物罢了。如今自己真心想要一个人,那人却又视自己为猛虎一般,不肯亲近。想来也是上天惩罚自己多年来的薄情吧!
剪秋声音哽咽:“王爷,喜欢有喜也要有欢,是需要配合的,倘若只是一个人,那便不叫喜欢,况且你若真喜欢剪秋,便真的应该放了我们,成全剪秋。”清王突然有些恼怒,冷冷道:“本王喜欢的,自来都是要留下的,本王相信,时日一久,你自会喜欢本王。”
“王爷!”欧阳宇鸿有些薄怒,此情此景,竟让他又想到当初无力的看着雨儿被抢走的情景,心如刀割再也不愿此事重演!
清王看着他,笑了笑,一副无谓的摸样:“欧阳公子还有事么?对了,本王不会要你吃亏的,想必你也看不上钱财,要什么,本王做得到一定满足你。”
“还请王爷成全我与剪秋。”欧阳宇鸿冷然。剪秋有些不可思议,一如既往的欧阳宇鸿在剪秋脑海里从来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摸样,如今这般,倒真是让人不识得了。
“你觉得你与我有资格谈条件?”清王站起身,渡到窗边,漫不经心道。欧阳宇鸿笑,温文尔雅:“欧阳不才,却还是有把握保护自己爱的人。”
清王转过头看着他,一张绝美的脸苍白,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确定你爱她胜过本王?”欧阳宇鸿有些心虚,若非要说爱,自己对剪秋不过是有好感罢了。
至此一生,自己怕是要心心念念在雨儿身上了。
如今这般境地,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了。“欧阳自诩,还望王爷成全。”
清王呆立片刻,放声大笑:“好,本王便看你们郎情妾意。走吧!”剪秋有些怔仲,不确定的看了看清王,欧阳宇鸿道:“多谢。”拉起剪秋的手欲走,清王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本王失望。”欧阳宇鸿皱了皱眉,淡淡道:“王爷便不需要操心了。”
出了王府大门,剪秋小心翼翼的看着欧阳宇鸿的脸色,小媳妇一般的体贴的亦步亦趋。欧阳宇鸿只顾朝前走着,面无表情。
“你……宇鸿哥哥……”剪秋落在后面,终是忍不住开口。欧阳宇鸿停下步子,道:“适才的事情还请剪秋姑娘见谅,也只是为了救姑娘脱身罢了。”剪秋忽然委屈起来,若他真的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心里还舒畅些,他这般冷淡疏离,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无碍的,只是麻烦宇鸿哥哥了。”剪秋一腔豪情转变为一腔悲凉,也学着欧阳宇鸿的语气说起话来。欧阳宇鸿方才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化了,道:“如今清王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刁难之事还未可知,你若不嫌弃便先跟着我吧,互相照应也罢了。”剪秋转忧为喜:“真的吗?那我便一直跟着你!”
欧阳宇鸿无奈,当真是惹了一身麻烦。
袭月送青果出去,我倚在椅榻上,满腹心事。
将才青果才说了,五皇子如今回来,却和欧阳宇鸿抢起了女人,欧阳宇鸿当真是情路坎坷。
我做不得别的,亏欠了他如此多,如今便是任何事情我也要替欧阳宇鸿争个立身之处。
洛萧澈来时我自不经意道:“听说皇兄回来了,你便可多个帮手也不再那么累了。”洛萧澈斜睨我一眼,淡淡道:“他自来都是指不住的。”我冷笑道:“可别这么说他,你当初谋权他可帮了你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