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家里过了一个月无聊的时光,主要是打听芳的消息,最后只知道她在唐山,具体的位置没人告诉。关键是哥们脸皮薄,没敢去她家问。呵,没关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她。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办完就可以踏上我的征程了喝酒。
晚上,在村里的小卖部买了花生米,小熟食,一箱24瓶的啤酒,和我的发小们依然哼着我酷爱的九妹,来到了张光启家,对了张光启,按照家里的备份,我应该叫二爷呢,哈,比我大12岁,恩,是我上小学时的住校老师,民办的那种。当然,没有教过我,他呢,原来特别喜欢他的一个同学,也是我们村的,可惜啊人家家里不愿意,就这样彼此纠葛了好几年,一来二去自己的美好时代耽搁了,现在那个姑娘早就结婚了,他呢?还是单身一人,后来因为县里下放民办教师培训名额,说好的按教学成绩评估的,光启也就实在了,认为自己的教学水平不错,没有送礼。可想而知的结果,待业在家小半年了。哎,潜规则是不分年代和地域的。他,张光启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潜规则的受害者。因为他单身的原因我们这帮没事干的都爱去他家呆着,随便啊干吗都行没人儿管。虽然是我的长辈,是我的老师,但从小学4年级到现在56年下来我们更像是朋友每每他会和我们讲一些做人的道理,自己的经历。我们呢?最多也就是帮他解解闷。这,就是我们亦师亦友的好朋友。
我和张小建「同村同辈」抬着啤酒,张金利和张金友拿着吃的。金水,金秋呢,空着手还看着热闹。切,你看叫他们换一下手都不干还名曰:当小辈的就要多干一些,这叫尊老。气的我没法骂街只能说“我去,同龄,比我大一届,你不就是白薯不大长在了背上吗。”“哎,没办法,谁叫我给你爸叫大哥呢,哈哈”切,哥俩就差异口同声的说了。笑了大家都在笑,我也在笑,声音借着夜的宁静传的好远。咱这个地方呢家家都是尖房,符合北部地区冬暖夏凉的设计。当然了偶尔也有几家盖得是平房,只是偶尔。张光启家也不例外了,三间,上边青瓦铺顶,房顶唯一的装饰就是两边有吉祥寓意的喜鹊登枝,窗户呢由于是老房子是木框纸窗户,上下开的那种由于天气炎热,只能用根木棍把上半边支起来,然后外面订上一层纱窗。
爷几个哼着小曲推开他家木板钉成的大门,张金友上来就是一嗓子“张光启,快点接一下,累死了。”“不是吧,大叔「地方发音shou」你拿内个一共没有2斤”我苦笑着说道,“他就内样了,甭搭理他。”小建撇撇嘴说道。金友刚有反击,“大半夜的鬼叫啥呀,人家隔壁不烦啊”房门口就传来张光启那略带娘们味的吼声。大家一边往里走金友马上反驳道“就你这公鸭嗓子不比我声音大?你是不是有点更年期了?”哈哈哈……无论在什么备份上,因为大家关系好的缘故没有人帮他,只有起哄班的大笑。“不是,我说二爷你揍他一顿不中?”我迫不及待的挑拨道。“小建,金水,你们几个给他裤子拔喽,扔大街上去。”光启道。“好嘞,”说着大家就要动手。一看情况不对,金友马上赎罪道“不闹了,二叔这么好的人,这么会更年期呢。”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很多年以后我听得一首歌写的特别的好,”“我们相互鼓励,我们相互打击。”
“二叔,这个啤酒不凉,赶紧抽一缸水冰上。”金友说「那时没有冰箱,就用自己家水井里的水冰啤酒」光启打开潜水泵的开关,金友向水缸里放着啤酒。我们呢?哈哈进到他的卧室四肢舒展的躺了一炕。看书的吃苹果的,嗑瓜子的抽烟的。没几分钟地上多了许多垃圾。等金友和光启进屋来,鼻子差点气歪了。“你们几个就不能注意着点?天天整的磨磨唧唧不管收拾。”光启抱怨道。“中。你们中啊,我在外面冰啤酒,你们几个干等着,待会都少吃点啊。”金友边说便往前走。走到炕边上突然跳起,横着身体扑到炕上。哎呀……紧跟着的就是一阵惨叫,他直接压倒了我们4个身上。可惜最倒霉的是我,我躺在了中间,负重最大,幸好没吃饭呢,要不肯定得吐出来。爷几个缓缓神舒口气,接着就是个叠罗汉,一阵哈哈的大笑伴着一声凄惨的杀猪叫。
“干啥呢,这么热闹?”掀开门帘,二华走了进来,“杀猪呢,吃肉”金秋打击到。金秋的体型稍胖一点,金友问道“咱俩谁像猪啊?”二华陷入了沉默,右手搓着下巴,左右打量着说“恩,金秋像点。”哈哈哈。
伴着快乐的笑声,光启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炒了两个家常菜,本来我想展示一下我梦寐的厨艺的,大家却一致认为,我做出来的东西可能猪都不会吃。所以只有等着吃现成的了,哈哈这样也是蛮好的。我们在一起除了偶尔的相互打击,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欢笑,这可能是我们童趣的最后宣泄。明天,我就要正式的踏上我的人生征程。也许再过几个明天。没有上学的金水和金友就会找到他们自己的工作。小建,金利9.1之后将会走向高中的校园。二华也是很少有时间回次家,光启呢?认为自己有一点艺术的天分吧,想去学学理发,他说最坏也就是在家里开个理发店。我的思绪里有自己的规划,认为厨师只是一个跳板,是我到了社会上可以活着的一项技能,我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企业家。大家都说我好高骛远,尖锐的打击我。只有光启,好像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总是对我那么的有信心,说我一定行。
哈哈这份鼓励,让我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学会了坚持,酒喝得很开心,大家都不怎么喝酒,所以没什么酒量,夜,快到十一点,大家依然吹着牛皮唱着歌,我放下酒杯低下头。我的眼角已经有泪水了。我讨厌分别,我没有出过远门。我不知道唐山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在外面会不会挨欺负。不知道外边的人会不会向家里一样对我。光启看见我的表情拍一下我的肩膀道“好了,小勇明天要出门了,这一走最少也要过年回来,他刚毕业,没出过门咱们一起喝一个吧祝他一路顺风”“从小就你爱哭,这都该娶媳妇的人了,还流尿。磕碜”一直很少说话的金利,用一种特装的表情说。我噗的一下笑了“没事,就是感觉离开家挺难受的。来,喝酒。”旁边的金水抱着我的肩膀,当,杯子和我撞在一起说“没事,出去了使劲挣钱,买个大哥大,你不就古惑仔吗,将来拿个大哥大,也是大哥。完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跟你混去。”“中”听着带有打击的鼓励,我猛的摸去眼泪,当。又一次撞击,大家一饮而尽光启又和我说了好多,不过我都不记得了,不是没听,是大家都喝多了。也不知道几点,最后的印象就是大家互相搀扶着各自回家了,还有就是到家妈数落,不过真的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