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点的时候「上午10点下午2点。下午5点晚上9点。这是公家的，一般私人的比这个时间早半个小时。不过是上班」，我带着激动地心情和大家一起进了厨房。首先就是例会了，大家站在厨房的过道上点名，可试点到最后却没有我的名字，刚想发问，才想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叫什么，不是忘了有我这么个人吧。当他发布了自己所为“不太长”的演讲「20分钟」后直接宣布了解散我才知道。这是真的。可当我会后找到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彻底给整正郁闷了。“李师傅，刚才好像没有我的名字，我叫张小勇。”我直截了当的说了。他看看我，在考勤表上写上了我的名字，说“没事，要不实习也不开工资。好好干，现在是学手艺的时候。干俩月给你开工资”说完拍拍我的肩膀向餐厅走去。我去。
本来激动地我一下子心凉了半截。正好得水叫我给他打下手我就过去了。怀着这样的心情，我都不知道我的第一天工作是怎么过来的，本来厨房就吵，再加上语言上有一些方言我听着还费劲，所谓慌则乱，不知道出了多少错误。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师傅叫道我“张小勇，你别再墩儿上忙了，去水台上跟杨长伟学杀鱼。”额，不是吧，雪上加霜，这下我更郁闷了。无奈的看向了我向往的灶台，要是天天杀鱼的话什么时候我才能混上去啊？哎，正在这时，我迎上了常术风那不怀好意而轻蔑的笑。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我的心情突然好了，因为小人得志难得长久，用他的话说走着瞧。
在水台上关开生的呢，是一个下巴上留着小胡子，可年龄却只有20岁的哥们，就是所谓的杨长伟了。我心说你怎么不直接叫杨伟呀，多顺耳。不管怎么想我走过去还是尊敬的叫了一声师傅，然后说“我能干点什么？”杨伟斜着眼看了我一眼道“就你这样的能干啥？一边看着，我教教你一遍，下次不会我就骂街。”这不是吧，我才刚知道他叫什么，我也没惹他呀？我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边上看着，原来杀鱼也不是向家里一样，什么鱼都是开肠破肚，最起码鲈鱼，鲑鱼不是，剩下的就是鲫鱼，草鱼什么的和家里没什么区别。看了很长时间，杨伟突然问我“看会了吗？”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那你在这顶着。”说完他就像打和的和台「就是给炒菜师傅盛菜，端菜的」走去。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着他的工作。
在不知道杀了多少鱼之后，李师傅突然喊道“杨长伟，那条偏口怎么还没杀好？客人着急了。”杨伟正在和台忙的起劲，一听喊声，马上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我说“杨师傅，我不认识哪个是，这还好几条鱼没有杀，我没来的及问你。”挠挠头感觉很不好意思。“废物。”他只回答两个字就跑向前面的海鲜缸。我很生气，刚想发怒，后边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呃。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却差不多有我两个胖，长长的头发还是中分，带着个大眼镜看起来比电视里的汉奸还猥琐。当时我心里忘了愤怒大发感慨：人间极品啊。
胖子见我回头说“兄弟，忍了吧，他和老常是一伙的，老长早就想把他调到和台了，可惜我们都是和李师傅一起来的，他不敢挤兑。现在你自然成了小草。”我舒了一口气，一边继续杀鱼一边说“呼，没事，风水轮流转。师傅，谢了。”胖子呵呵一笑说，“这谢什么啊，谁让咱俩都是倒霉蛋呢，刚才李师傅和你说给你开多少钱了吗？”我一听这话的意思，停下了手说“不开支啊。”胖子笑了。“哈哈，我和他干3个月了，到现在也不给我开支。”他指了指洪伟说“看见了吗？洪伟是孙经理的外甥”又指了指马志全说“马志全是李师傅的远房表弟。
看见黑子了吗？「就是郑雪松」和李师傅在一起干三年了，才给开四百。逢年过节的还要好烟好酒的买着，一年竟是这个钱就得搭上个千八的。没办法啊。”我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说“这这……这也全是关系户，不讲手艺？”“哈哈学去吧，门道多着呢。”说完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和台了。我依然发着愣的想着，从小妈妈就告诉我人要本分，将来要凭本事吃饭。可在这样规则中要多大本事才能有话语权啊？我迷茫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感到自己的无助，怀疑自己的选择。同时也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家，想我家里的发小们，想芳芳是不是也在经受这样的待遇。不行，我得尽快想个办法找到芳芳，不然她在外边爱欺负没人帮她。
正在我弥留于无尽联想之际，杨伟抓鱼回来了，而且用手已经把鱼的内脏掏了出来「偏口也是不能开膛的」。看见我在这发愣，话都没说上来就用肩膀撞在我身上，不备之际把我撞出老远，噔噔，我向前跑了好几步，差一点就跌在地上来个狗吃屎。此时我手里还拿着一条没有杀完的鲫鱼，站起身直接甩了过去，啪，正好摔在他的白色工作服上说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说完我就朝他走过去，他一看我走过来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刀背向上胳膊前伸的指着我说“他妈你一个新来的还挺厌恶是吧，有种出去试试。”愤怒，小勇哥的愤怒。我什么都没说掉头就向外走。听见后面铛的一声，我知道他把菜刀放下了。我掉头又回来了说“你拿着内把破刀，要不就你这样的5个也不行。”说完我又朝外走。杨伟也被激怒了，拿起菜刀就追了出来。这时已经接近八点半，大家都不是很忙了，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快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尤其是常术风，跑的最快，不过他不是来劝架的，而是跑到厨师长的边上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李德水和郑雪松由于配菜离我们比较近，首先边喊着边边追。
我出了门口下台阶走了七八步回过头来站定。杨伟正好走到台阶，我指着他说“今天老子豁出去了，我让你三刀，你要是砍不到我，叫我拿到刀我他妈剁了你。”杨伟突然朝我身后看了看，顿了一下，就要冲过来。此时得水他们刚好跟了出来。我的后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干嘛呢，小勇？”我回头一看，呵，郑叔。这是杨伟发现情况不对停下了动作。郑叔没有着急，手里提着个袋子漫步走到我身边说“小勇，怎么回事。”此时，我心里的委屈马上就要爆发了，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来，非所答的说道“叔，你怎么来了？”此时杨伟看见了郑叔身上的警服，赶紧把刀放在身后，向后退着。郑叔看见我没哭，微笑着赞许的点了点头。根本就没提打架这件事说“还不是你小子，怎么这么小就撒谎，害的你婶数落我一顿”我用手搓了搓脸。缓和一下心情，装着不知道说“没有啊”郑叔抬起手，示意要打我，我没有躲，他的手伸到一半，放下了。紧接着说“咱家那边的苹果熟了？”呃把这事忘了。我只有黑黑的傻笑来掩饰被戳穿的害羞。这时厨房的人基本上都走了出来。看见我的表情，洪伟再次蒙了，这打架怎么还打笑了。
李师傅走出来首先看到了郑叔，走上前去握了个手说“你好，我是这的厨师长，姓李。你是张小勇的家长？我怎么见你有点眼熟啊？”“哦，可能原来在这吃饭认识的。”郑叔搪塞说道。接着问“李师傅啊。还在在这叫你费心了。这样，我带他出去一会，马上给你送回来。”李师傅提听这话，马上点头哈腰的说“行，那去吧，下次到这吃饭咱们再聊。”接着就是握手。我说“李师傅，那我出去一下。；’他笑着摆摆手，那个亲切感，我觉得好像相当关心我的长辈。看到我和郑叔走远了，李师傅朝着杨伟说：都进去吧，你小子下次别值不值就动刀。说完走了进去，胖子正和常术风站在厨房里离门口不远的的方，常术风说“怎么没打起来啊？”胖子的眼睛直勾勾的顶着门口问“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好像老李很热情。”常术风看了胖子一眼，这时李师傅走了进来，他赶紧迎了上去问道“老李，刚才那个是谁啊？”李师傅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常术风翻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再看看李师傅，再看看胖子，也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