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车过了建设路上朝阳道的路口的时候,依然空白着大脑朝前开着。突然一声急刹车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这要是放在原来,我一定会看个究竟,可现在我真的没有这样的好奇心。顺着倒车镜看到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没有理会继续朝前开去。
“程龙……”小月和大力站在路边同时一声大喊。“吱……”一辆出租车画着s行朝着程龙冲了过去。程龙的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司机慌张的试图让开程龙,可是却怎么也让不开,虽然脚上的刹车已经踩到了底,但车子的速度太快,依然高速向着程龙冲去。眼看着就要和程龙接触到一起了,司机闭上了眼睛。“吱”小月和大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路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没人听到那声强有力的撞击,程龙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和车的保险杠只隔着一层裤子,司机睁开眼,看见人依然站在车前,小月和大力睁开眼,马上朝着程龙跑去。路人睁开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司机缓过神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说着就要下车,心想,今天老子不干了也要揍他一顿。可是他的动作太慢了,等他的手抓到车门把手的时候,程龙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的副驾驶。司机回过头刚想说话,看到程龙手里的石头和那杀人的目光,乖乖的闭上了嘴。接着小月和大力上了车。小月赶紧问到“程龙,没事吧。”程龙没有回答她,而是对着司机道“不想死追上前面那辆两千。”司机很委屈,这拉个脚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摇摇头,朝着我追了过来。
我的神智慢慢的复苏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心中渐渐的变得愤怒,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自己和方方之间。“啊”我用自己最大的声音狂吼了一声,紧接着猛地才下了油门,然后再次的换挡加速。三点多的马路,算不上车的高峰期,但是建设路上已然不在少数。我疯狂地在建设路上狂奔了起来。每个路口的交警都拿起了对讲机。市区的路上,跑到一百多迈,那将是怎么么样的场景不言而喻。我加速的时候,小月他们的出租车已经离我很近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司机不论程龙怎么要挟恐吓,也不敢提到那样的速度。当我到了北外环的时候,我知道,再向前就出市区了,朝下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带着冬季凄凉的土地。我猛打方向盘朝着外环路驶去,当我跑出去很远的时候,后边“嘭”的一声大响。
一辆夏利撞在了马路边上,司机的撞在方向盘上,不过力度不大,自我感觉一下走下了车。看看已经没有影子的我的车,走到自己的车前看了看报废的前杠,无奈的摇摇头。拿出电话寻找着拖车的号码,顺便报警。“吱……”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边上,小月接着窗户道“王大夫,你怎么在这?看见一辆开的飞快的车朝哪边去了吗?”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救了我的命的王博晨。王博晨此时已经叫完了拖车,正在和交警指挥中心通着电话。看见小月先是一愣,听完小月的话马上挂了电话。因为他知道,小月在一起的好多人都是疯子。在隔着窗户看见程龙那不善的眼神,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朝着外环的东边指了指。出租车开出去的时候,传来小月的声音“谢谢王大夫。”王博晨一脚踢在前杠上,嘿,还没掉下来,也就是说还能走,也顾不上等拖车报警了,开着车赶紧跑了。心道,这要是一会回来不一定有什么事呢。
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里就是想发泄一下,当我看到外环上快道龙泽路的路边上,一个叫“伤心酒吧”的时候,我开了过去,下了车连车都没有锁就走了进去。这个酒吧的大厅布置的很分散,六张玻璃面的小圆桌分布在大厅的角落里,正面的墙上是一张投影布,正在播放着迪克牛子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这个时间只有两个人坐在远处的角落里。那是两个女人,好像和我一样的伤心小声再那喝着啤酒。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听着那熟悉的音乐,怀着伤悲的心情,默默地走到了里屏幕最近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屏幕,更加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可能是看到了我的心情太差,走近我轻声的说道“先生,请问你喝点什么?”我没有回头,依然盯着大屏幕道“一箱啤酒。”服务生愣了一下,还是轻声的说道“好的”朝着吧台走去。
服务生拿来啤酒的时候,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尽力的拭去眼上的泪水,拿起一瓶啤酒,用手直接拔下了盖子。然后一口喝光了,看着服务生问道“你们这有吉他吗?”服务生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有的。你是要演奏自己的原创歌曲吗?”我再次拿起一瓶啤酒,喝完之后点了点头。服务生“好的”之后离开了。我以为自己的酒量很大,很能喝。可是,当我喝道第五瓶的时候,发现自己醉了。那种似醉非醉的朦胧中,服务生拿来了吉他。我用力的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接过了他手中那把木质吉他,我不会弹,因为我只是在死亡山谷和雷虎学了一点,只会弹节奏而已。再次喝了一瓶啤酒之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幌了,就那样东扭西歪的走到了屏幕下面的板凳上,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坐了下去。大厅的屏幕暗了下去,柔和的闪灯来回的飘逸着。“当当当……”我拨动了吉他的弦,眼睛里流着泪唱着。
“想到了曾经的温馨与甜蜜,你的身影再次冲满我的记忆。你那天真的笑声,和那顽皮的眼神,挥之不去。我们曾经大声许下的诺言,说话了一辈子在一起。直到你含着眼泪说出对不起,我依然不敢相信会失去你。你那激情的热吻和那撒娇的哭泣,渐渐远离。喝下一杯烈酒,想把自己麻痹。朦胧之中看到,你毅然转身离去。拨动吉他琴弦,想要把你忘记。含着眼泪唱着,这首伤别的歌曲。”
我的眼泪就像决堤之洪一样,再也控制不住的在我的脸上奔流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小月身后站着程龙和大力。他们默默的站在门口听着。当我唱完的时候。我对着麦克,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啊”然后扔下吉他,痛苦的大笑着蹲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小月的脸,早就已经被泪水淹没了,看到我蹲在地上,快步的跑到我的身边抱住了我。哭声越来越大“呜呜……小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是你也不能折磨自己啊,你知道吗?看到你的样子我宁可受到伤害的是我。呜呜。”成龙摸了一把眼泪走了过来,抱住我的肩膀道“二哥,你这样不值得,我们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
”我听到成龙的话,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冲着他吼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小月站了起来再次抱住我道“小勇,呜呜……你还有小月呢。小月愿意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不在伤心。”我甩开小月,手指指着她到“你代替不了芳芳,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们走吧。”说完不在理他们,走回了自己的桌子。再次打开一瓶啤酒。大力走到程龙旁边,擦掉泪水对着成龙到“程龙,告诉我是谁。我去做了他。”程龙摇了摇头拉着大力走到我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之后,撞在我的瓶子上。大力有样学样的照做着,然后一饮而尽。小月,含着眼泪看着我,默默地坐在了我的身边,他知道今天我会喝多,但是第一次没有阻止我。他知道,我心中的压抑必须发泄出来。只是那样心疼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