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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故乡记忆

小米

破晓,亮光从屋顶黝黑的杉木板间的缝隙里进来。最先引来的是公鸡振翅引颈高鸣。人还在床上睡着,半梦半醒。鸡走动声响。女人起身坐在床上,用一把木梳子梳了自己的头发,习惯地编成了两股辫,盘在头上,然后裹了个绿头巾。女人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发真多、浓密、发辫粗,突然生了孩子,这头发少了,一下掉了很多。女人下床,床在火塘边。门吱呀一启,女人打了几声呵欠,鸡也陆续跳出了门槛。女人走出屋外,一会儿又回来,说今天天气很好。上了楼梯,从楼板上拿了一些青岗树,又抓了一束麦秸。女人取出洋火,轻轻擦了下,点燃麦秸。柴滋滋燃烧,映红了火塘和堂屋。女人说,啊吧,这梦怪怪的。像是在告诉她的丈夫和孩子,又像是对自己说。兴许丈夫听见了,兴许没有听见。孩子们起来,坐在火塘边,烤一下火,然后出去了。女人背着木桶到村外背水去了。

锅里煮的是土豆。一位八九岁的女孩往锅底续柴。柴是半干半湿的,于是就冒起浓烟,女孩扑扑吹着,脸便通红起来,烟熏得人的眼泪流了出来。锅里咕嘟嘟响起,埋在火塘里烤的土豆也熟了。女孩拿起火钳,夹起烧熟的土豆,用树枝擦了皮,土豆的香味让女孩生涎。土豆热气氤氲,女孩想长这么大了,每天都在吃土豆,应该吃腻了,可是每天烧的土豆还是这样香。如果这个时候有几根辣子,不但色好,而且香,辣得脸红起来,才过瘾。其实,女孩也知道,青辣椒一年里在夏天才能吃上几天而已,是从十几里外的县城买来的。有一年,是个远方亲戚背了几串来的。亲戚是来要羊毛的。这山里羊毛最出名。

揭开木锅盖,热气腾腾。木锅盖被蒸气熏得黑糊糊。

吃了饭,女人把土豆屑和皮撒在院坝,“嘟嘟嘟……”叫着喂鸡,鸡扑着翅膀朝院里飞快的走来。

泼水。抢亲的人在屋外躲闪。屋里早已经备好了水,盆里的,木桶里的,满满的。这家人,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早已经出嫁了,因为明天二妹要出嫁,从另一山村落赶回来,还有她的男人。寨里的亲戚该来的都来了,年轻的姑娘,甚至几个少妇都加入了泼水的行列。她们早已备上水,兴奋得在门里外候着,有的端了水,有的背后藏了水,水是清澈的山泉,如她们的心灵一样清澈。她们相互笑“赶快泼”,就泼了出去,一面咯咯地笑。笑声荡在院子里外。有几个冲了进来,“沙水”落在身上,脸上,但心里乐滋滋的美。有几个胆小的,还躲在屋外。姑娘们对着他们,说“水有什么可怕的。泼湿了,一会儿不就干了。远方的贵客,你们将娶到一位貌美聪慧的姑娘。不给你们泼一点水,你们休想把姑娘娶走。”一面又格格哈哈的笑了,笑得外面的那些人也跟着笑了。又有几个冲上来,水泼了过去,泼在脸上,头发上,身上,水顺着“瓦拉”下流。“啊吧”,“啊海”,“哈哈”,又一阵欢腾喧闹。已经冲了屋里的,坐在了火塘边的宾位。泼水的姑娘还欢着。坐在主位的老者说,不要泼了,一面笑了,说“啊吧,泼湿了。”一面劝泼水的。

屋里的人们,一边寒暄,一边喝转转酒,一边说些谈婚论嫁的事,都是祝福的话。火塘里的柴火红红的,锅里的羊肉咕嘟开了,热气氤氲。吃饭时,一竹筛的羊肉和荞粑端给了客人。这时候,屋外还有玩得欢的姑娘还在那里备着几盆水,等客人出去时泼过去。屋外的空地。已经燃起一堆火,客人们在那里烤着湿了的衣裤,说着些暧昧的话,一面嘻嘻然,说刚才泼水的哪个姑娘长得俊,长得美……

新娘,黑黑的头发,裹着黑帕,又盖了方绿巾,服饰美丽,耳坠银环,身穿双层的黑色的披毡。凌晨四五点,接亲来的两个小伙,一个刚背了新娘出门,脸被女方家的姐妹摸了锅灰,于是笑了牙齿更显白。陪送新娘的大多是年轻人,二三十人。姑娘背了出来,被扶上马。新娘坐在马上,颤颤巍巍,有些胆心落马,但马已经被驯得很温顺。天麻麻亮,山色渐明,送亲的队伍已经上了羊肠山路。男方家在另外一匹山,十几里路,从这山翻过,还要翻几匹山。一路山,休息的时候,扶新娘的人立马把备好的、新的黑色的披毡垫在地上,让新娘坐干净。一路上,不时欢声笑语,一路上是新娘远嫁的几分惆怅。

迎面来了些生人,望着马背上盖了绿巾的新娘,猜想这是谁家的新娘,长得俊没有?一朵花就开在马背上,像月色里绽放的花,朦胧又神秘。

西北山路,折上折下。羊们和放羊倌每天来回两次,一般在早上八九点上坡,傍晚五六点下坡,已经熟悉得算是亲密。

山冈的草丰茂的时候,羊就赶往山岗。羊倌坐在山岗,看着羊啃草的情形,觉得幸福。羊在山岗里,就像蜜蜂见到花,采到蜜的幸福。

羊倌的羊不多,就二十多只,而这个山寨里有的人家的羊有几百只,羊倌就羡慕起来。他觉得他家二十多只羊,有几只母羊,每年都产生几只新的羊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上不了三十只。其实,他也知道,每年都要卖掉几只成羊。他的心里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有点难受。羊倌每天都和羊在一起,他和羊之间的感情,一个是会说话的动物,一个是不会说话的动物。每年羊羔出世的时候,他和儿子就住在羊舍的楼层上,看到羊羔难产时,他新里就痛。他默默地对母羊和将要诞生的羊羔祈祷。母羊和羊羔平安出世的时候,他高兴地说生了,是个白的,好像说给羊们听,也说给自己听。他觉得羊羔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可爱。他注视着羊羔找母羊的奶吸吮时,很是幸福。

羊倌穿的披毡和擦尔瓦,其实是羊们脱下的衣裳。在冬天,他更加对羊好。山岗的草变枯了,他就把羊们往竹林里赶。如竹叶挂了冰雪,他就用木竿拍掉冰雪让饥饿的羊们啃食裸露的竹叶。他望着那些羊,盼望着春天,来年的春。

羊们在山岗丰茂的草里,悠然而自由的时候,不仅羊们幸福,羊倌也幸福。

燕麦长起来的时候,在山岗土地上,已经绿绿的,嫩嫩的,实在可人。七八月,麦秆由绿变青,麦穗抽出。

十月,麦子金黄,黄灿灿缀了山岗。

麦子割收。一摞摞,用镰刀割下,用艾草扎成一束束。艾草苦味清香飘来。间歇,割麦人扯一根麦穗,手里一揉,脱了麸皮,麦粒放进嘴里,嚼出新麦的熟香味,收获的喜悦荡在脸上。

天空高高的,蓝蓝的,很深邃。村庄在蓝天下小小的,浅浅的。云雀一两声叫唱,风过草木声,马儿响鼻声荡远。山冈寂静,中午的阳光洒在草木上,发出轻响。割麦人折一节麦秆吹起,麦笛声远去。

麦子堆在院子,院里荡出喜悦。麦子拍打在石块,麦粒脱落。村庄变得搔动而沸腾。孩子们在院里玩欢。

天刚亮。她热了点昨夜的冷饭,并备了一些炒麦面,用布袋装着。炒面是到了县城中午吃的,既可以冲水解渴,也可以和成馍吃。她背了一背柴禾到县城去卖,心情有些轻松,今天又是“五一”节。

山村到县城有八九公里。下了陡峭的羊肠山路,便到了公路。虽是公路,却很少有车,车是偶尔到这里拉煤的,这儿有个煤矿。公路在河谷,沿着河谷折来弯去。因为这几天,没有落雨,河水清澈,石块依晰可见,水声响在河谷。偶儿,水在悬崖流下,成了一泓瀑布,洁白如练,瀑布落下,溅出的水沫,随风飘在她的脸,她感到一阵凉快。她的前后都有背柴去赶集的。一会儿,她在前面的石块上歇下,后面的慢慢跟了上来,便又同时上路。她们一路上说着些什么,或是家常,或是今天要买的东西。水声渐渐远去,河也在另外一边去了。

县城的人真多。她和同村来的,背着柴禾,弯着腰,经过街道,感到山里人的贫穷和土气。她想,她面前来往的这些县城人和车辆都很有优越感,让她感到不适。节日里,人陡然比平时多了,她记得每年都这样。中午,农贸市场,卖柴的、卖竹筐的、卖鸡的、卖鸡蛋的……她感到有点头晕。她挤了进去,把柴卸下候着。她生在山里,嫁在山里,最怕到了县城和汉人交流。因为她的汉语特别生硬,她只听懂简单的几句。

柴卖了,她买了东西都是必须的,又是零碎的,如一包盐,或一斤煤油,几颗糖,或几个苹果。回家的路上。她和同村来的说着聊着,心情轻松高兴。到了家,夜幕渐浓。谁家的狗吠了几声。

村落,在县城的后山。这家人,女人是农民,男人是干部,在外乡当教师,有二儿二女。大儿子在县城念小学,放假在家。傍晚的时候,男人带来了两个客人。

客人是汉族,一高一矮,年龄都在三十左右,皮肤白皙,一眼就知道是从城里来的。

女人劳作回来。忽然,见男人回来,一阵惊喜,对男人笑。男人也对她笑。女人又对两位客人笑了。对男人说:“这两个汉人是你带来的?”男人说:“是!”女人说让他们进屋。女人又问:“他们懂彝话?”男人说:“懂一点。”于是,女人对客人用彝话说:“稀客了,请屋里坐!”女人打开挂锁,门吱呀开了。女人对男人说:“他们口渴,让他们吃炒面?”男人问两位客人,客人说:“行!”女人端来了炒面,同时拿了两个木碗和两双筷。高个的显得大方热情,矮个的则有些拘谨。矮个的可能是第一次吃炒面,该不知道怎么搅和,高个的便冲他笑。女人也笑了。女人从男人嘴里得知,原来这两个汉人在后山电视台上班。客人从包里掏出一把牛奶糖。这家人的儿女得到糖,脸上泛出喜悦。一会儿,到外面院里乐去了。

炊烟升腾,这家人杀了一只鸡。烧柴灰里埋的是土豆。火苗红红,映照着人们的脸。客人又吃了烧土豆。看他们的吃相,似乎很香。主人家又打来了几斤白酒,倒在碗里,主客喝着转转酒。等锅里的鸡肉熟时,鸡肉和土豆酸菜汤端给了客人,锅里只留了一点。孩子们知道山里习俗,每个只分了一小块鸡肉,抹了嘴就坐在那里,想这两位客人会留一些。

客人吃尽。锅里只有一点汤和几块熟烂的土豆。晚上,客人由一村人领着,向后山走去,在夜色里。

秋收后,土地陡然有了荒芜的意味。雪说下也就下了。雪下的时候,每个人都说雪下了。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有些兴奋,有些诗意。孩子们更是欢。第一场雪落下,把一个童话带进了山里。第二场雪,第三场雪,山里山外白皑皑的。

柴是冬天来临前从西山砍来的青岗树,劈成了柴禾,有些立在院里屋檐下,有些抱进了里屋的楼板上。有了柴禾,就有了温暖。

牛栏在进屋的一侧。牛咀嚼着燕麦秸秆,时间在牛的咀嚼里过得很缓慢。堂屋里火塘的火苗红红的。人围着火塘取暖,一边聊着些话儿。羊不能放牧,关在羊舍里,喂了麦秸和圆根叶子。这是大雪封山时。太阳出来时,雾沉沉的天空露出一团白,一会儿又消失了。

早上起来,女人一推开门,院子已经结了薄薄的冰。“啊吧,外面结了冰,滑滑的,像撒了一层油。”女人又回到屋,看了盛水的木桶,里面的半桶水,面上已经结了冰,木桶上的铁箍也结冰滴。女人用木瓢轻轻敲了冰面,冰层碎裂清脆响。她把水倒进盆里,去背水。她的鞋捆扎了麻花草绳。

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就那么一眼。村人就在泉眼下凿了一小口井。女人在冰封的面上敲出个窟窿,一点点把冰水舀进桶里。回来的路上,女人把土埂里未冰封的泥土刨出,撒在路滑处,小心翼翼一步步走过去。

锅里煮的是土豆和圆根。揭开木锅盖,热气氤氲。一家人吃后,把土豆和圆根拌些麦麸皮,成了猪食。

屋檐挂的是长长的冰挂。孩子们手够处,敲下放在手里,不时用嘴吸吮。他们想,这长长的冰挂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一发现就挂在了那里。他们觉得这是怪怪的。冰挂给他们童话和诗意。于是,又用竹竿敲落手不够处的冰挂。被大人看见训了一顿“要感冒,把冰丢了。”

夜晚,没有被的人家,盖上了披毡和擦尔瓦,外面盖上羊皮大衣,睡在麦秸堆里,暖暖的。

十一

冬天,考验着山里的牛羊和人,也考验着野物们。

太阳出来的时候,羊往北山的竹林里赶牧。饥饿的羊们,因为几天的雪封,虽然喂了些麦秸和圆根叶,但又饥又寒。现在看见那些裸露的竹和树叶,便饥不择食地啃咬起来。羊倌甚是心痛。他用木棒打落树和竹子上的积雪,让羊们多吃些。他想,这些羊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尤其是那几只瘦弱的羊和羊羔。

羊倌的脚印和羊的蹄印,深深浅浅地留在雪地里。

十二

雪覆盖山地。鸟儿,只要有一点裸露的黑土就会落下来觅食。几个孩子到了村外的山坡空地,扫除积雪,露出土地,撒了麦秸,铺开鸟网。他们看见坡上的那些鸟,跳跳停停,便走近,口里念念有词,像是咒语,“不要往山坡飞,山坡有石头滚下,不要往山下飞,山下有鹰。”将鸟往鸟网处赶。鸟也许饿,也许被咒语念昏,扑楞楞,几只被网上。那几个孩子在那里乐着。没有被网住的,有的飞走了,有的还在那里。

这些鸟,冬天的时候,来到山里,春天又去了异地,好像它们又赶往了另外一个冬天,只是喜欢冬天。

十三

西山青岗林,距村一二公里。这片青岗林,除了给山里人带来煮饭取暖的柴火,还为他们换来了平时开销的一些钱。

他俩是堂兄弟。兄十五六岁,弟十来岁。现在青岗林里砍树。他们有一年在这里烧炭,但炭没有烧成,取出来时,或者没有烧熟,或者烧熟的是很小很小的,烧熟的那部分背到县城卖了。后来,弟读了一篇古诗《卖炭翁》,他的眼眶就湿润起来。兄弟俩在郁郁葱葱的林中,选好的砍,就是挺拔笔直的,能容易劈的,而不是树眼大而歪斜的。砍树声像在寂静的山岗。偶尔鸟在叫唱。他们把砍下的树又劈成柴禾。下山的时候,弟背了十几根柴禾,因为柴重了,把他压得痛,他就哭了。兄就说他:“刚才叫你少背几根,你就是不听,再坚持一下。”说着从弟的身上取出三根拿在手里,减轻弟的压力。

十四

雾云来来去去。雾云弥漫在山岗的时候,人和村庄时隐时现。雾带来了什么,或者也没带来什么?但有时候带来了雨。

西山上空,云沉沉的,是一团黑云沉沉的。看似要落下一阵暴雨,惊了地里的人们,但云慢慢的散去。有时,说下也就下了,一阵暴雨急急的落下,西山的天地一片灰暗,雨随着云的流动,向村庄这边刮来。地里干活的人们,赶回村里时,身上已经湿淋淋的。而羊群和牧羊人还在山岗。雨哗哗哗泻下来,夹着冰雹。刹那,山谷沟壑水流湍急。一只隼尸陈在坡上——是撞在了电线,还是被雨击死。雷电轰响。大自然把威摄铺设下来。暴雨经过处,燕麦和苦荞一片倒伏。

十五

夏日,蕨割来,铺垫在院里和羊舍里。蕨的清香,混着羊粪味。黄昏,云彩染红天际。

蕨在秋天,仿佛为彝年而枯。秋叶正红。庄稼收割后,陡然有了荒芜和萧瑟的意味。女人们忙于割枯蕨。

枯蕨背来,放在了院里和里屋的楼层上。

过年的时候,放倒了猪,放在门前,上面盖上了枯蕨。枯蕨滋滋烧,烧了年猪的皮呈金黄黄。

远方的亲人用马儿驮着年猪肉和粮食来拜年。主客围着火塘寒暄,问彼此吉祥,问老幼安康。浓浓的淳朴亲情充溢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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