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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夺剑

许二一直呆在雪地里,陷入了沉思,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每一个镜头都在许二脑际演电影一般……——一切,真恍如梦境一般。

老道回来时,许二还失魂落魄地木在那里……

老道看到许二如此形容,便好奇地问许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许二,似乎极其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以冲散对自我的怀疑。

许二绘声绘色地向老道叙述刚才的经过,还添了点油加了点醋,以突出瘸子老者的厉害……

老道听罢却说,我早就提醒过你,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你一点也不让听。这下知道了吧。

许二却并不怀疑自己的好心,说道,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他怎么夺走我手中长剑的,难道他使用了什么妖法?

老道实在好为人师,也可能是个好老师吧。凝视着许二,对许二说,那人怎么还在你脸上留下了一点什么?

许二不禁伸出去摸,而老道也伸过手去,却扇了许二一巴掌。

许二彻底晕菜了……

而老道说,首先,你不要轻信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任何人都会欺骗你的。

许二这才恍然大悟。

老道不禁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对他讲的剑,虽然当时被逼无奈,但多少也听进去了只言片语(可能是自己多少有点兴趣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老道说,那瘸子和你比的并不是剑,而是心。绝顶的剑术高手,与敌对决之时,定然心如止水,而你呢?

许二却插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我心服气躁?

老道一笑,说,你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你屁股撅起来,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许二也笑了起来……

老道又说,我父亲当年是一代剑宗,在家中也时有高手来挑战,而父亲一定让我在旁边观战。我记得他们比剑时,脸上毫无表情,更没有只言片语,胜负往往就在一两招之间。

许二听得入神了起来……

而老道继续娓娓道来,我父亲有次比剑,在屋顶上和敌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其实老道有点夸张),当时,月正圆,清风徐徐(老道吹牛还是很有文学天赋的,这实在营造氛围),一片月光下,两个高手一动也不动站在屋顶,整整一个晚上,最终敌手腿发软了,站不住了,脚一滑栽了下去(这纯属老道虚构)……最终父亲没有出手,敌手却成了瘸子(其实是被其父用剑伤了腿部,最后一瘸一拐地离去)……

老道在生活的基础上虚构了好多好多,而呆子许二竟然句句信以为真,就好比天朝天真的****会相信人大代表就能代表他们一般(当然这样的****一般极其罕见)。

老道武侠小说创作构思一般继续吹着牛,——高手比剑,比的绝不是剑,而是心。心即是道,道即是心。心外无物,物外无心。

呆子许二傻傻地问道,心为何物?我心里也极其不想被夺过断剑。

老道有点生气,伸手在许二脑门狠狠地凿了一下,便默默离去了……

许二却以为师傅的这一凿,类似于道家禅宗里“棒喝”,竟然又悟起道来,这一凿里究竟有什么启示?有什么机锋?……

许二是个很容易陷入沉思的人……

正在此时,只见美妇人猛地出现在道观门前,扶着门,气喘吁吁,又显得失魂落魄……

许二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么?

美妇人大概太着急了,喘不过气来,低着头,一直抚摸着胸口……

许二说别着急!

美妇人慢慢缓过气来,才说道,逍遥被掳走了!

许二一惊!而老道也跳出了房门,甚是猴急……

却说那逍遥早起之后,出门一看,满眼是雪,如此晶莹,如此美丽。门前的柳枝又细又高,偶尔晃动一下,积雪纷纷扬扬,如同一束碎玉的瀑布飘落而下。那山川、田野、村庄,都笼罩在银子一般的世界里……

逍遥顿时神清气爽,不禁想起刘长卿的一首绝句来——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只是这诗中意境并不对眼前之景,——不是日暮,而是早晨。而自己白屋也不是很贫。也没有柴门,也没有听到犬吠。风雪已停,却有风度翩翩的少年出门来(逍遥还是很自恋自己的容貌以及风度)……

蓦地,又发现雪上几处爪印,不觉得心中更是诗意盎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鸿踏雪”。只是眼前不见飞鸿,却胜见飞鸿,因为可以浮想联翩……所谓意境,就是这雪上几个瓜痕,好似那句古诗“踏花归来马蹄香”,假如要作一幅画,那一定画上马蹄周围蜜蜂飞舞……其中意境则盎然而高远……

逍遥心中诗意正浓时,却听见几只鸡在远处觅食……

逍遥不禁笑了,所谓飞鸿,原来是几只老母鸡……心中意境,顿时荡然无存,好比看到了一个美女美若天仙,却放了一个响响的屁……

毕竟是少年心性。如此好雪,应该找许二玩去……

逍遥便向母亲打了声招呼,向青山走去……

逍遥走到山脚下时,只见一匹黑马从山上疾驰而下,地上雪花四溅,似乎从天而降的神马一般,只是这神马不是来自浮云之中,若是来自青山白雪……

逍遥不禁驻足观望……

那马上之人正是那瘸子老者……

却说瘸子老者远远看见如此一个“妙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肤光和雪交相辉映,眉目如画,真是个绝色丽人……

老者顿时一声长笑,笑里飘着无尽得意,无尽……

于是纵马向逍遥冲去……

逍遥一惊,正欲躲时,却被马上老者已掳在怀中。老者动作如此潇洒,马并未减速,冲到逍遥身边时,只是侧身弯腰,逍遥已经揽在怀中。老者更是得意忘形,看着怀中如此美人,淫笑又起……

逍遥自然已明白怎么回事,被人当做美少女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多了,逍遥还没来及大骂一句,只是本能地在马上剧烈挣扎,却已被老道一掌击在脖子根上,眼前一黑,便一晕厥了过去。

老者顿时心花怒放,便减速慢行了下来。不时地色迷迷地看着怀中美人,心中感慨,穷乡僻壤,竟然也有如此丽人?

老者空出手来,不是地揉捏几下这怀中俏俏的脸,如此白皙如瓷,于是心中生起百般喜爱,甚至不时咋舌。

心中又寻思,这少女容貌实在秀丽之极,为什么又一身男装?

思及此处,不禁伸手去摸怀中少女的****,却发现一马平川,又在心中寻思,难道还没有发育?或者,因为没有胸,才女扮男装的……

老者盯着环中的宝贝,总是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宝贝美丽的容颜,以及背部……

又不时地咽下唾沫,色心愈是炽烈,要不是冰天雪地之中,便立即下马大兴云雨之事……

此时的老者,色光毕露,一双枯木一般的手,竟然向逍遥裤裆伸去……

顿时,不禁大失所望。******,原来是个男的。

又怒不可言,欲伸手扭断逍遥的脖子,却看着逍遥如花似玉的容貌,如此一个可人儿,又百般不舍。暗道,老子也不妨也尝尝男色如何滋味……

逍遥被掳走时,正好被一砍柴的村民远远看到。回去告知了美妇人……

美妇人听罢,便茫然无措了起来,心中痛楚万分,不禁清泪长流,哭哭啼啼起来……

而村人劝美妇人道,哭有神马用啊?快去找孩子!

美妇人这才如梦初醒,发疯一般跳出门去,狂奔到青山脚下,却又无比茫然起来,只见遍地白雪茫茫,不见一个人影,如何去寻我逍遥啊!想起来,又无比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让逍遥出门。哎!千不该万不该啊。

此时,美妇人欲哭无泪,真不知如何是好。猛然间却想起许二来,也许和许二一起骑马去玩了。不过,这又是在没有可能,他们哪里来的马啊。——还是去找找的好,现在也实在没有办法。

于是,美妇人慌忙来到道观……

许二得知逍遥被掳之后,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连成一片。难道那瘸子老者正是前日黑衣剑客所搬来的救兵?但是,为什么不掳走我呢?……瘸子老者掳走逍遥,又是为什么?

许二皱起了眉头,百思而不得其解。终于对美妇人说道,姨姨你放心吧。我一定给找回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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