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翔身材这么好根本不用减肥节食。而且看着美味的食物不能下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妈妈自以为她的低声碎碎念别人听不见,低着头一脸幽怨地瞄了一眼爷爷。
爷爷怒气上涌,手中的拐杖指着母亲,喝斥道:“你以为所有人都似你象猪一样能吃,除了打麻将什么都不会,把食物给我端出去!”
妈妈对爷爷的喝斥似乎彼有意议,张口欲辩,却在爷爷的强势关注下滑了滑咽喉把想说的吞了回去,悻悻然地把食物端起带走。
“我让你去凌氏去上班为什么不去?”
“我只答应跟你回来。”
锐利的目光在爷爷半眯地双眼里射出盯在我身上带着正燃升的怒意。“好!好、好!”清亮的声音连声响着。
在这没有自由且冰冷的地方,我做的只是无谓的挣扎,在爷爷的眼里或许根本只是当一个笑话在看。
回来后的第一天家族里的长辈们抱着看戏或是试探的心态前来,不着声息地露着虚伪、势利的心态,一言一词在眼里就象戏里对白,精心铺垫、考量。
这个家几年变的或就更虚伪、势利,旦不包括眼前的人。
爷爷的是绝对的权,在家族里,事无太小或明或暗在他的掌控里,包括个人自由。
“我说过我的心你管不着。”不能反抗,挑衅也是不错,至少他会感到生气,只是动了几分真格世上抑或就他自己清楚。
“那么我说过的话你未忘记吧!”爷爷的语调倏地变得阴鸷,毫不犹豫地转身。
拳头缓缓收紧指甲嵌入手心,刺痛感冷静了挑衅的意识。“爷爷。”
声音落下倏地停驻的步子,缓缓地转过身,爷爷脸上是若无其事的神态,可那双忽地亮起的眼眸里燃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我听爷爷的,以后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且不留余力。”
“说说你的条件吧!”
“三年,请爷爷给我三年自由。”
“我这把老骨头都已一脚伸进棺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三年。”
明知这是爷爷的推脱借口,可是又不得不忍下,“爷爷你身子硬朗十年也不是问题。”
爷爷摇着头“难说啊,难说啊!子孙不孝十年命也说不定会剩半年命。”
“二年!”我咬牙说道。
“你该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也有许多办法可以让你听我这老头说的去做。”
心中忿然再也无法抑止,冲前一步,瞪前那张神态自若的脸庞,“我知道你会不择手段,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恃强凌弱只懂欺压不照你所安排的所谓忤逆子孙的霸权主义者而已,就因为你的自利自私、就因为你的冷漠无情,姑姑才会离开这你离开这个家。”
爷爷激动的吼:“你住口!住口!”
“我偏要说,姑姑会离开都是你,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布着皱纹的宽厚大掌挥过眼帘,脸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半空中那只布着皱纹的手掌在颤抖着,冷笑不经意地爬上我的唇角,望着身前那张脸庞的神情是无比冷漠的。
“今天我就凭你刚那一句霸权主义,我给你一年时间!”
一个巴掌换来一年时间还是赚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有一个角落却泛起了疼痛。
双腿迈出坚决的步伐毫不留恋地举步离开,如果能选择我倒希望出生成长在普通的温暖家庭。
再一次的离开,同二年多前一样不带一丝的犹豫与不舍,只是此刻的心情多了一份酸涩,背后妈妈的呼声渐来渐小,自私的爱,学不来承受。
缓缓拉开的大铁门,通向外面世界的通道愈宽敞,这些天一直低沉的阴郁心情恍惚被此时眼前的大道扫去有轻愉的心绪雀然于心。
小若,很快就我们又可以再见面了。
跨出那扇高耸的大铁门,双脚蓦地停下,回首凝望,山腰处的巍峨大宅,幽幽青谷断了多少自由羽翅,葬了多少追求的心,豪门深似海,闭宅隐心枯。
如果可以再也不愿再踏回一步此门中。
夜里的雨水敲在车窗玻璃上节奏明快而清脆,隐没在夜色的雨水只有触上玻璃的那一刹才被车内显得微弱的灯光照亮,玻璃外面晕开斑斑的雨花,紊乱的重叠着,与内心烦紊的情绪呼应着。
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小若身边。
亮白的灯光渗过透明的玻璃橱窗,店里的那一道纤弱身影隔着马路在雨夜里陈现,狂喜的心情带走了这些天凝在心头的阴霾。
小若我们又见了!
很有的喜悦却在随着步子的靠近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道身影映落时消失殆尽,凌佑鸣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他的报复之心自然而然地拉起我的警惕。
一室的静谧没有小若的回应也没有凌佑鸣的回答,怪异的气氛缠来忽的忐忑与惶惶。
目光移到小若身上,愤恨夺去了一切理智,视线挪到凌佑鸣身上时,右拳已揍上他的脸颊,那一刻我相信自己连一丝理智也失去了,不可以饶恕!绝不可饶恕!
目光投落在小若身上的凝视,抑不住我的疯狂,被撕裂的衣服、瑟瑟颤抖的身子、满脸的泪痕、空洞的眼睛。
凌佑鸣毫不闪烁的挨揍行为,心里的愤恨燃痛我的心也拉了一丝理智,不解释、不闪躲,证明的只是他在为自己赎罪。
凌佑鸣的低唤声拢回了我的理智,随他注视的目光望去,双眼泛着泪光的小若的眼眸里恢复了光亮,只是她身子的颤抖抑不住。
唇边的声音才逸出却没有勇气继续发声,小若的一个摇头动作,顿地令心里难受消减,多日的别离之情才悄然爬上心窝,迈着怯步缓缓地靠近,拥上那颤抖的纤弱身躯,那份真实的存在感安抚着我亦在颤抖的心。
如果佑司还在,小若就不会爱到这么多的伤害,只是他已不在了。
那一只攥紧着我衣角的小手,用悲戚的哭腔诉说着给我听,我知道小若已经没有把凌佑鸣看作是佑司的影子,该庆喜的可是却有怅然若失占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