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若体贴的举子,犹豫了一会,“可是你的身体状况刚稳定下来,我还是不放心。”
“我自己没问题的,万一真的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话音刚落,小若的身影已走出门口。
待小若的脚步声已完完全全的听不见,瞥了一眼陈叔,脸上难展悦色,“还有什么事是你要办的?”
“我那天夜里到了车站打算回去的,刚好老爷子来了电话问,我就把风翔少爷你的意愿转告他了,不料……”
“接下去说。”
“不料老爷子大怒,说要亲自来找你,让我在这等着。”
“有没说什么时候到?”
“大概这一两天。”
我狐疑的目光落向陈叔身上,他感受到立刻出声为自己辩护,“我并没对老爷子提起刚那位小姐的事。”
目光化为冷森盯着陈叔,久久不语。缄默的空气似乎连空气也变的凝滞,陈叔轻声唤叫,“风翔少爷……”
双眼微敛,凝视着陈叔,能发现他的额角有细细的溥汗渗出。“你知道的挺多的?谁让你查的!”
前一句是轻缓,后一句是怒吼,这样的强烈语气变化令陈叔怔住了,张着双唇却找不到言词。
“是不是你同爷爷说了?”又是一句更冷森的责问由我口中道出。
“不,没有,我没有同老爷子提及,只是我自做主张私下调查了一下。”
“没有同爷爷说就好。”望了一眼陈叔“我爷爷出发前通知我。我还有事,就这样!”
疾步朝医院大门方向奔出,身后在陈叔急急的声音唤着。
宽阔的街道放眼望去车水马龙,路人匆匆,小若的身影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脑海一闪,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小若说要去墓园看佑司,一定是先去了。
空旷的墓园,寂静、冷清。
细雨菲菲,随风斜斜的贴在脸上,发梢。映落眼里的墓碑前是前些天摆放的已凋谢的鲜花。心生疑惑,难道小若还没有到?可是以时间估计她应该到了的。
望着碑上的黑白照,昔日的画面翻飞脑海,佑司临终的请求声音又飘响。
佑司,我绝对不会让凌佑鸣把怨恨报复在小若身上。
“我那天真的看见他来这的。”
“你脑子装屎啊!在电话里又不早说清楚,整墓园那么大,怎找?你找出一个活人给我看看。”
前方迎来七八名汉子,为首的男子对身旁的其中一名男子骂咧咧,以泄怒意。
挨骂的男子,忽地抬头四处寻望,目光在触落到我身上的瞬间燃起了光亮,“你看,那不是站着一大活人。”
男子的惊喜语气纠来了众人齐齐望来的目光,落于我身上。望着一众男子流里流气的衣着打扮以及他们刚的对话,眉头下意识地皱起,那来的混混闹到墓园来了。
“看什么看,我要你找的是我的仇人,TMD同我玩起文字来。”
再一次挨骂的男子,垂下头,有经过时空气里传来他的低声呢喃,“反正这出入就一条路,绕几围说不准就找到。”
一行渐远的身影,已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再次凝视着碑上的相片,昔日人靥依旧。小若离开已经医院已经很久了,却迟迟未出现在这,一丝的担忧绕在心头散不出。
步子迈开,转身离去,心里安抚着自己,或许小若有事已折回了医院,所以没有来。一定是这样!心里的声音重复。
医院。疾快的步子落在人来人往的长廊,离小若的病房愈近,心却莫名的惊慌起来。
步子停驻。伸出的手,缓缓地推开门,陈现视野里房内环境渐的开阔,却没有心里惦记的身影。
心倏地一紧,心中惊慌的情绪翻涌。慌忙地掏出手机,拨出小若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是语音系统的提示声。
小若,你去了那里?
望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心里抑不住焦躁与不安,驱使手指再一次拨出那一个今天按了几十次的号码,仍是语音的提示。颓丧地靠坐在长廊的椅子上。
为什么就不执意陪同小若一起去!懊悔的仰起头,目光落在洁白的屋顶,脑海灵光一闪。医院,如果小若出了什么事一定会到医院或是门诊的。
可是D市医院、门诊不少,凭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全寻遍的。心里浮现一个名字,现在只有他才能帮上自己。
佑家。匆忙地闯入,佑玲、黎阿姨的惊愕神色落在我眼里,却没有时间去解释,直奔佑家的书房。
在厚重的木门关上时,背后有佑玲疑惑的声音飘来,“凌哥哥,这么急是丢了女朋友,找爸帮忙?”
“瞧你气喘吁吁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了?”
“佑叔叔求求你帮我找一个人。”
“别急,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我那位朋友身体不好,她刚出院,却在去墓园路中,我与她失去了联系,已经半天了。”
“墓园?”佑叔叔锐厉的眼神盯着我,简单的一句,他已察觉到异常。掩瞒只会让事情拖久,思量一番,决定道出。
“她是去墓园看佑司,佑司在H市小镇呆的那一段时间认识的。”
当我道出佑司的名字时佑叔叔的眼神闪了一下,看着我久久,脸上却是我看不透的平静。
良久,缄默的气氛压的有受不了。“佑叔叔……”
“有没有相片?这样找起来比较容易。”
喜悦之色禁不住地流露于脸上,有佑叔叔帮忙,找小若会容易多。“有,我手机里有相片,还有她身体不好,很有可能会在医院、门诊这类地方。”
“我这就让人去找,相信很快有消息。”
“拜托了!”
“这人对你很重要吧?”
“只是不能在我的生命里失去她。”
在佑司诉说的故事里,在小镇的那些相处中,佑司的离世,小若的手术,经厉一件又一件的变故,不知不觉中蓦地发现小若是自己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