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很是抱歉地对他们解释,“首长本来亲自要来迎接两位尊客的,可临来时,他接到一位非常重要的电话,请两位尊客莫怪!”
南霸东冷着脸没说话,莫烟淡淡一笑,“没关系,请杜秘书长带路吧!”
在杜宇同的引领下,南霸东和莫烟到了一间比上次要小一点的会议室,让南霸东和莫烟诧异的是,整个会议室里,仅仅坐了两位莫烟的大熟人——秦建国和秦天岩。
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南霸东和莫烟也不动声色。
莫烟的视线从秦天岩的脸上一掠而过,他看起来要比前几天还要清瘦,眉眼之间有着疲惫和憔悴,但那一双眼睛,在看见她的时候,明显地闪了几分。
秦建国还是一如以往地冷着一张脸,勉为其难地朝南霸东和莫烟点了点头。
南霸东却不买他的帐,鼻间轻哼一声,回以一记冷笑,让秦建国瞬间觉得自己朝他点头打招呼那是一个多么自取其辱的错误,心里暗暗恼恨南霸东的不给面子,却又拿南霸东这种赤果果的鄙视无可奈何,双方的气氛在瞬间凝滞。
杜宇同很会看了脸色,他呵呵一笑,“南先生,南太太,请坐!首长一会就来!请稍等片刻!”
南霸东却突然说,“杜秘书长,麻烦告诉你们首长,我也很忙,十分钟他要是不过来,我们马上走人!”
杜宇同被南霸东的眼神一扫,顿时感觉背心一冷,马上应道,“是!我会上禀首长,南先生,很抱歉,宇同先行告退!”
走出会议室大门,杜宇同感觉额上沁凉,伸手一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层细汗。
这个南霸东,不愧是名震东南亚的大人物,就那么一眼,连他这个长居高位的人都承受不住,难怪他敢口出狂言,连一号首长的面子都敢直接扒了。
“十分钟他不来,我们就马上走人!”
多么傲然,多么狂妄,多么自负的语气!
若真换了别人,谁敢这么猖狂地摞下这么一句话。
这国际国内上上下下,排着队等着一号首长召见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有多少人不得其门而入,偏偏他南霸东就是不屑一顾。
不过,回头他再一想,这南霸东他确实是有资格嚣张啊,他黑白两道通吃,这底下是什么身份,大家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虽然大家厌恶他的身份,但他的手上却掌控着大家最忌讳的军事武器,有谁敢动他一根寒毛?你若真惹怒了他,惹来他的不满,如他所说,他转个头就把手上的先进武器卖给你的对手,恐怕你连睡觉都不能安心。
杜宇同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号首长的办公室门口。
他抬起手,正要敲门,房门便打开了,一号首长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非常凝重,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袋,一见杜宇同便问,“南烟女士到了吗?”
他没有说南太太,竟以南烟女士相称,杜宇同不知道南家的个中缘由,心里便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恭敬地回话,“回首长,南先生和南太太都已经在会议室等候。”
一号首长一挥手,“走!我们过去!”
走了几步,一号首长又停下脚步,扭头问杜宇同,“我没有亲自迎接他们,他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杜宇同如实禀报,“南烟女士没有说什么,南先生倒是说了一句,说您若是十分钟内不来,他们马上走人!”
一号首长嗤笑一声,“果然是个狂妄的家伙!”
说完,他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显然,他将南霸东的话放在了心里,真担心他们会等急了!
走进会议室,一号首长走到南霸东和莫烟的面前,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分别和他们握了握手。
此时,门口又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声,“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随着话音,二号首长在其秘书的陪同下,大步走到南霸东和莫烟的面前,和他们分别握手致意。
南霸东和莫烟对视了一眼,怎么一号二号都来了,这么慎重其事的,还真让他们拿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个人围绕着环形会议桌分别坐下,杜宇同则坐在一号首长的后边做笔录。
一号首长看着莫烟和南霸东,率先开始讲话,“今天请南先生和南烟女士过来呢,第一是就七天前的那件爆炸案给两位当事人一个交待,二来,就是说明一下我们对这件事涉及的相关人员的一个惩处。若是说明之后,南先生和南女士还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尽管给我们提出来,我们一定会酌情处理,尽量满足!”
一号首长见南霸东和莫烟都没有出声,于是看向秦天岩,“天岩,此事是由你一力负责调查的,请你向南先生和南女士说明一下案件的内容和关键事项。”
秦天岩马上站了起身,“是!”
随即,他将U盘放入手提电脑,用投影仪开始说明案件的始因,“这次的爆炸案,不仅是一次简单的人为刺杀案,也是一次由军购引发的一系列关系到相关利益集团和利益国的问题。此案的主要策划者是R国的黑龙会,内里有本国的某位高层参予其中,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以上证供,请各位过目!”
屏幕上一页一页的证据翻过。
一号首长在证据页播放完之后,朝南霸东和莫烟一脸凝重地道,“南先生,南女士,我对此次发生的事件致以十二万分地歉意!此事涉及之人和组织,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定会给两位一个交待,这个交待,我们会在一个月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