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东既然出现了,莫烟也不可能再住在莫寒给她安排的招待所里。
待跟着南霸东回到他的地方,莫烟才惊觉,这个南霸东的手腕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竟然可以在京城拥有一座这样的王爷府邸,他的财力,她当然知道雄厚无比,但这块最接近华夏心脏的王爷府邸,不仅需要财力,更需要的是人脉!
他在华夏,也有这么深厚的人脉吗?
像是感觉到了她打量的视线,南霸东紧搂住她的腰,“怎么?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你老公的能耐啊?”
她抬眸看他,“我听说,这类王爷贝勒府不都被国家列为文物保护单位了吗,你是怎么买到的?”
南霸东轻哼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没什么摆不平的。”
“自大!”莫烟轻哼一声,便打量着这座王爷府。
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城赫赫有名的恭亲王府,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一座主楼,两座附楼,主楼是三进院,屋前屋后和院子里皆花团簇锦,楼体也完好,看得出保养得非常好。
南霸东给她一一指清方向,其实不用他解释,“烟儿,你看,那一头就是军区,这边是武警司令部,那里就是中南海,所以,这里绝对安全。”
古色古香的环境,小小花园的玲珑,小桥流水的精致,再加上安全的环境,莫烟倒真是喜欢上了这里。
看到她眼底的雀跃,南霸东又轻轻说了一句,“这座小王府,是我送给你回归华夏的礼物,烟儿,喜欢吗?”
莫烟心里一悸,猛地抬眸看向他,在看到他一向冷酷的俊脸上那抹暖得醉人的柔情时,她轻轻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谢谢,我很喜欢!”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那感动的泪水。
曾经的怨,曾经的恨,在他这几年极致的温柔和纵宠下,一点一点的消弥。
阿东,让我如何偿还你的情?
“一会还有贵客要来,你猜猜,会是谁?”
看着他那带笑的眉眼,莫烟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会是他们吗?
莫烟正在那里猜想着,门铃便“叮咚”响起。
她的身子一震,双眸马上看向门口,一脸紧张,身子也有些颤抖,只有靠在南霸东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汲取着他的力量来支持自己撑下去。
白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闪了出去,上前一把将大门打开。
大门外,以莫寒为首的莫家人,全站在那里。
跟在莫寒后面的,是莫烟的父亲莫问、还有妈妈白烟、哥哥莫河,他们在看到站在前院的莫烟时,一下全都傻在了那里。
莫烟听到莫问在喃喃地问,“白烟,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白烟激动地抖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莫河回了他爸的话,“爸,你没看错!是烟儿!烟儿回来了!”
莫烟回过神来,激动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泪流满面地哽咽着,“爸爸,妈妈,大哥,寒哥哥,我……回来了!”
莫问激动过后,突然走到莫烟的面前,扬起手,就这么一巴掌扫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的心里都震了一下。
莫烟伸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泪眼蒙眬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亲,满眼全是愧疚,“爸,妈,哥,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她知道,是她的错!
爸爸从小到大,连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她,更别说打她了,她借死亡躲了三年,她让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担惊受怕,她的行为伤了他们的心,妈妈更是不知道为她流了多少泪,她是该受这一巴掌。
白烟也哭得泪流满面,她伸手用力捶打着莫问,“烟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你打孩子干什么?你要是又把孩子给打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河也一把挡在了莫烟的面前,朝莫问怒吼,“爸,你这是干什么?烟儿有什么错,她有命回来,这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了。”
莫问看着莫烟,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又是伤心难过,莫名的心酸,纵然在军界纵横多年,在这一刻,这个老军人,也禁不住眼圈发红。
这些年,他们的心里都苦着呢!
莫河转过身,一脸心疼地看着莫烟,伸出手,一脸怜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烟儿,疼不疼?”
莫烟摇了摇头,流着泪却又笑着说,“不疼!我真的不疼!是我的错,让你们全都为我担心,让妈妈病了二三个月,是我不孝,这一巴掌,我还嫌爸爸打得太轻了!爸爸,妈妈,你们能原谅我吗?”
莫问和白烟一步上前,一家四口紧紧地抱在一起,全都泪流满面。
拥抱良久,待心情慢慢地平复少许,他们才放开了彼此。
南霸东轻咳一声,“岳父,岳母,大哥,寒哥,都别站着了,进屋里坐吧!”
一语如惊雷,将莫家人全都给雷到了!
莫烟是惊讶于南霸东难得的温柔语气,莫问和白烟他们是震惊于南霸东的称呼,一个个脸色像是调色板一样,面面相觑,什么表情都有。
莫问倒毕竟沉得住气,瞪了莫烟一眼,大手一挥,“走,进去说!”
正屋大堂装修得典雅精致,全木地板,红木雕花家具,白色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古字书画,镂空的壁架上摆放着的青花瓷古董,既有华夏的古风,又有富贵人家那种特有的奢华和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