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河看了看她,白皙的脸蛋上,有着一点点的迷茫和忧郁,看得他心里直疼,他和烟儿,终究还是只有兄妹之缘。
不管怎么样,只要烟儿觉得幸福,就行了,他也从来没有强求过她,不是吗?
“如果你还爱他,就别再计较以前的事了,珍惜眼前吧,我相信,经过了上一回的事,他应该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嗯。”
兄妹俩一路无语,到了京之龙会所,大门口,得了命令的杜妖娆一早就等在了那里。
当莫烟报上姓名,杜妖娆一见莫烟那张精致绝美的脸,顿时惊为天人。
难怪顶楼的那个男人对别的女人连眼都不瞟一下,他的身边有这等气质绝佳的绝色佳人守着,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哪还不都成了渣。
杜妖娆对莫烟瞬间心服,笑容也多了几份真诚和亲切,“南小姐(莫烟户籍之前已注销,对外一直用新身份南烟),请跟我来!”
到了十八楼,一出电梯,莫烟便看见了韩笑尘。
韩笑尘一见莫烟,就像是看见救星来了一样,一脸如获大赦的模样,激动地嚷着,“哎啊,嫂子,您可来了啊!我可被岩哥给折腾坏了,快,快进屋看看他吧。哦,那个胃药买来了吗?”
“在这呢!”莫烟扬了扬手中的药,在韩笑尘的引领下进了屋。
待莫河想要进屋的时候,韩笑尘却一把拦住了他,一脸认真地说,“莫哥,给个机会给天岩,让他们早点解开心结。”
莫河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秦天岩若有事,韩笑尘有什么事收拾不了的,还非得要莫烟出马,如今一听韩笑尘的话,他明白了,那家伙是在使苦肉计呢。
莫河瞪了韩笑尘一眼,“你们悠着点,别玩过火了!”
韩笑尘拍了拍莫河的肩,“莫哥,你放心,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肯定见好就收,您先回去向二老报告一下,我进去跟嫂子说一声,我这个大灯泡也得走了。”
莫烟穿过客厅,顺着秦天岩那哼哼唧唧的声音找了过去,一进他房里,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和那馊臭味,她皱了皱眉,看着那倒在床上,卷缩成弯弓状的男人,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两脚。
自己不痛快,却要拉她来陪,死男人,真是作孽!
这时,韩笑尘走近她的身边,“哥刚才吐了一阵,我收拾了一下,嫂子,你呆会给他喂点胃药,让他喝多点热水,岩哥就交给你了,我这手头上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啊!”
莫烟点了点头,“好,我会看着他的,咦,我哥呢?”
韩笑尘笑道,“哦,我让莫哥先走了,也让他回去跟二老说一声,你今晚就放心留在这吧,这套房就是岩哥的。”
莫烟总感觉这韩笑尘的笑容里带着那么一点点算计的味道,直到他走了,听到秦天岩在那喊着,“烟儿,烟儿”时,莫烟这才回过神来。
罢了!看在他这半年多来为她做牛做马的份上,今儿个,她就服侍他一回算了。
莫烟倒了一杯温水,拿出一粒胃药,走近秦天岩的面前,将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蹲在床前拍着他的脸,“秦天岩,快起来,喝了药再睡。”
秦天岩抬起醉眼看了看她,伸手一把捧住莫烟的脸,“烟儿,是你吗?呵呵呵,我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以前那个甜美又温柔的小烟儿了,呜呜呜,烟儿,烟儿,别丢下我……”
不得不说,秦天岩这一番唱作俱佳的神情,带着委屈、带着控诉、带着哀怨,还是深深地打动了莫烟童鞋的心。
她以难得的温柔声音说道,“好,我不丢下你!你赶紧起来,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
“媳妇儿,我要你陪我一起睡!”秦天岩一双长臂像铁圈一样用力地圈住她的脖子和腰身,脑袋使劲地在她的身上、脖子上蹭着,那一阵一阵的酒味,薰得莫烟快要晕过去。
莫烟正要推开他,秦天岩突然又干呕一声,紧接着,一股污秽物便直接喷在了莫烟的身上。
莫烟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脏东西,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醉鬼,可偏偏秦天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她身上蹭着,结果,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那令人作呕的污秽物。
莫烟的胃气本来就很弱,被这又臭又难闻的气味给薰了半天,只感觉胃部一阵翻涌,她也终于忍耐不住,呕的一声,也吐了出来。
这下好了!两个人就像是从馊水桶里钻出来的一样,又臭又湿,就算是屋内有暖气,莫烟也依然感觉浑身难受得紧,让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天岩,你这只猪,快放开我!”她现在只一心想要快点冲进浴室,将自己的全身上下给冲干净。
可秦天岩偏又死抱着她不放,嘴里不停地在那里嚷嚷着,“老婆,你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被他的手臂勒得死紧的莫烟恼火地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脸,怒斥着,“秦天岩,你快给我起来,一身臭味,难闻死了,快去浴室洗洗。”
死拖烂拽之下,莫烟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浴室,他又像烂泥一样地倒在地下,人安静了,却开始在地下呼呼大睡。
莫烟一脸无语,伸出小脚,轻轻踹了他几下,“秦天岩,你这只猪,你给我起来!起来!”
他也没一个反应,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先给浴缸放水,却没有察觉倒在地下的男人,此时唇角正勾起一抹愉悦的坏笑。
待莫烟放好了水,回头见到秦天岩的那个死猪样,突然想到一个醒酒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