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明村是个人口不满100户的小村庄,坐落在山底脚下,村里的中年人在外打工,年轻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村里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在村里看家带孩子。
村口一小块菜地边一位老大爷坐在小板凳上在地里摘菜,老大爷的身边蹲着一位大概在4岁左右的小丫头陪着老大爷说话
“老大爷您好。能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吗?”充冷雁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老大爷一跟问道
此时已经是下午2点钟,充冷雁从旅馆出来的时候从汽车站做了一上午的快客来到距离村里最近的镇上,然后一边走一边打听步行了1个多小时来到集明村村口。
“你说”老大爷点上烟,深吸一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村里有位叫肖芳的姑娘吗?”
“肖芳?”
“对的。”
“有的,你找她有事情吗?”
“有点事情,您能告诉我她住那里吗?”
老大爷叹了口气说道:“一年前已经搬走了,说起这丫头真是命苦啊。”
充冷雁心里一阵失望接着又问道:“您知道她搬那里去了吗?”
“好像是到上海打工去了。”
“上海?”
“她还有家人在这边吗?”
“没有了。她家是20多年前搬过来的,搬走的时候就只剩下她和她爸了,命苦啊。”
“您能告诉我一些肖芳的事情吗?我是她朋友,现在联系不上她。”充冷雁又递过去一跟烟。为了了解肖芳,充冷雁没办法只有撒了一个小谎。
老人望着充冷雁看了一会道:“哎这丫头从小命就苦的很。刚出生的时候她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她爸又在外面打工,跟着奶奶两个人生活,白天上学晚上放学以后还要做些家务,好不容易她爸在外面打工有点起色,她又考上大学,谁想到大学才上了一年,她爸在工地上打工的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又辍学照顾起父亲来,她奶奶本来身体就不好知道以后,一病就在也没有好起来过世了。她爸住院的时候肖芳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还借了一身的债。后来她奶奶过世后,为了还债把家里的房子也跟着变卖了,跟着父亲出去打工了。真是命苦的孩子!”
充冷雁从来没想到过肖芳生活会变的这么糟,为什么她不找自己呢?她真的这么恨自己吗?
充冷雁跟着老人来到肖芳以前的家,那是三间平房,大门进去是客厅,客厅的两边的房子是卧室。房子看的出来是重新装修的预示着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充冷雁一个人靠着房子外面的一棵大树上抽着烟回想着。如果当初自己坚持下去就不会变成这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找自己。难道事业真的这么重要吗?现在事业有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后悔呢?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随风摆动的树叶哗哗的响着,像是在回应着充冷雁的想法
放学的孩子好奇着打量着靠着树上出神的充冷雁,老人们在喊着孩子们回去写作业、吃晚饭。
充冷雁落寞的走出了村子向镇上走去。
此时上海火车站广场上张阳和李萍做在石凳上,行李放在一边。
“不看不知道,上海真是繁华,夜景真美”说话的是张阳,张阳以前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安徽省的省会城市合肥,距离洪州不过才几十公里。
“我就说吧,以前让你跟姐姐一起过来玩玩,你们非不过来。等安顿下来我带姐夫去外滩,那里的夜景才真是好看。”
李萍说完举起双手整个人左右晃着叫道:“上海我又回来啦!”
引的广场上来回的行人连连回头
张阳苦笑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哎你啊。看看手机现在都几点了。”
“7点了怎么了?”李萍不解的看了看手机
“现在肯定不好去雁子朋友公司了,我们得赶紧的找个住的地方。”
“我还以为什么来,这有什么啊,对于上海来说现在夜生活还没开始呢。至于住的地方嘛,先去我租的地方吧,跟我合租的朋友这几天肯定到她男朋友那去了。”
“你不是晚上也在外面玩吧。”
“当然不是了,我这么乖,怎么可能嘛。”
“不是最好,要是你也晚上在外面你看你姐不跑到上海来收拾你。你带路走吧”
公交车上充斥着售票员的吆喊声,和各地的方言当然也包括了本地上海话。
两人挤了半小时的地铁后又转公交车做了一个多小时,下车步行5分钟左右来到李萍的住所。
张阳看到李萍住的地方心酸的想要落泪。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贫民窟,也可以说是个小村庄。小村庄三面围着马路。村庄附近围着工厂、办公大楼。
不大的村庄盖满了2层到3层的小平房,唯一剩下空地便是从村头到村尾的一米宽马路,看不间树木花朵没有公共活动设施。不长的一段路上张阳看到有些人坐在一张长桌子上喝酒吃饭毫不在意风刮起的灰尘,几个人围在路边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偶然也看见打扮的跟非主流男生一样靠在墙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手机发着短信。
李萍的住处是在一处小平房的两楼,整个两楼有三间小房子,走廊靠墙角用木板搭着一个公共厨房,小平房大概有10个平方左右,房子的中间用窗帘隔成两半,没有单独的浴室,没有卫生间。
“萍萍你怎么会找这么个地方住呢?这里住多不安全。”
“这里离公司比较近啊,关键这里房租比较便宜嘛。一个月房租才200元能节省点是一点。”李萍没有考虑直接回答道。当初刚从学校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也接受不了要住在这样一个地方,这里人员混杂,住在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小偷、有混混、有以乞讨为生的残疾人、有一天上10个小时每个月拿着800多幸苦钱的流水线工人、有刚从学校里出来在附近办公大楼上班的小白领就比如说李萍、还有在村庄偏僻角落里明面上开着洗头廊却做着**的中年妇女,总之一个字乱。
可是不住在这里住那里呢,离村庄不远的地方有个镇,可是那里随便找一套两人合租的两室一厅房子都要500多加上水电杂七杂八的费用快占了工资的一小半了。
张阳从来没想过李萍在上海会这么难
“你为什么不回洪州找个工作,像你的学历回去找个工作也有1000多,这里一看就知道生活压力大。”
“还不是因为上海际遇比较大,回家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可不想回去随便的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然后整天在家里做饭洗衣服做个黄脸婆。”
张阳叹气道:“你这要强的面子跟你姐一模一样”
“我饿了,姐夫我们出去吃饭吧。”李萍打断了姐夫说教,拉着张阳走出去了。
“倔啊”
“好啦,不要说了,赶快走吧,我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