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下班了吧,跟嫂子来阳华酒店208包房。”充冷雁挂了电话,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开始点菜。
“胡适一品锅、徽式桂鱼、徽式红烧肉,李萍今天陪我逛了一天街累了吧?”充冷雁心里想说的真话是其实是陪你逛一天,充冷雁累了。
“不累,陪哥哥逛街在辛苦也不累。哥喊我萍萍就行了,喊李萍听起来让人觉的生分。服务员有蜂窝豆腐吗?”李萍脱下长袖衬衫:“包房的温度有点高啊。”
“有的。”服务小姐答到
“皖南板鸭不辛苦就好。”充冷雁虽然看着菜单但眼睛却不住的偷偷的打量着李萍的身材来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米老鼠印花T恤,下身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休闲的动鞋,身高只有164cm体重50公斤不到画着淡妆的李萍,让充冷雁的脑海里浮现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一句话,简单的来说就是小家碧玉。
可能李萍也注意到充冷雁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为了掩饰气氛的尴尬给要了一杯清水。就在这时李萍听到包房外出来姐夫和姐姐的说话的声音:“姐夫和姐姐真慢,这么点距离用了这么长时间。”
“雁子随便找家饭店不就可以了,这阳华酒店在本市那可是出了名的贵啊?”充冷雁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听到阳哥的抱怨声:“阳哥这话说的,做弟弟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有现在的条件完全是阳哥当初的帮助,没有阳哥当初的帮助,就没有我充冷雁的今天。一端饭算什么。”说玩递给张阳一跟烟
张阳无奈摇摇头:“你小子,咱们两个还说这些干,你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当初我也就是一时冲动从家里拿了400快钱给你,当时也没想的那么多,至于你现在的成就,那也是你自己幸幸苦苦自己打拼出来的。”
充冷雁听了这话也没在说什么。
“雁子你小子还记的有次春节我俩出去吃面条的事情还记的不.”
说起这件事情充冷雁笑了起来,那年大年初2,16岁的充冷雁和比自己打两岁的张阳因为讨厌走亲访友,两个人偷偷的跑出去,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肚子又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面店,两人叫了碗排骨面。大概是因为春节排骨面没有及时的销售出去的关系,等面条端上来以后充冷雁吃了一口有点反胃的感觉。充冷雁对着张阳眨眼,然后对服务员问那里有卫生间,服务员说本店因店小没有配置卫生间,但是隔壁小巷子有个公厕。这时候张阳也感觉面条的口味不对,起身说到也要上公厕,两个人说着就走出了饭店,这时候服务员也看出来不对劲,赶忙说到今天初2公厕还没开门,你们先吃饭在找公厕吧。充冷雁和张阳这时候那有心情在继续吃下去出了门就赶紧的跑了起来,面钱也未付,两人跑着还听到服务员在后面喊:“先生你的面前还没付。先生你的面前还没付。”两人在跑了好几条马路在停了下来,对视而笑。
“怎么可能忘记这件事情,估计那饭店服务员得骂我们一年的时间呵呵。”充冷雁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们两个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好笑死了,你们也够缺德的,大年初2就干这样的事情,不吃面你起码也得付人家面钱啊。”嫂子笑骂到,李萍也在一边忍不住的笑。
“年轻真好”充冷雁感叹到
“年轻真好”张阳也同时发出这样的感慨
充冷雁端起酒杯:“阳哥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我敬你一杯。一切竟在酒中。”
“嫂子,我也敬你一杯。你嫁给我阳哥我没话说,嫂子你是个好人,既美丽又贤惠。你嫁给我哥,是我哥的福气,同时也是你的运气。”似乎充冷雁酒还没开始喝就有点醉了,不知道是谁当初看到李慧的第一眼评价市侩来着
充冷雁和张阳仅是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李慧和李萍两人在帮边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一句。
饭后,充冷雁叫了一辆的士把两位女士送回家。
走在马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话。充冷雁在看到一家招牌名叫雕刻时光的咖啡厅走了进去,咖啡厅里播放着《letitbe》心想有些事情是该告诉张阳了。
充冷雁给自己点了一杯摩卡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医院的诊断书递给了张阳。
张阳在第一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当看完整个诊断书的时候一种绝望弥漫全身:“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难道就没有医治的办法?”
“少数类型脑血管网状细胞瘤,医生说这类脑瘤很罕见做手术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即使那少的可怜的成功率里还会出现全身瘫痪的可能性,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这么过早的过世。”母亲在生下充冷雁的时候因为产后大出血而过世,谁想到在充冷雁18岁生日的时候因为脑瘤病发也随母亲而去。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在上海有一家公司,名叫翔飞数码。”
“这是你的公司,我有看过这家公司的报道不是位女老板吗?”
“那是我未婚妻,你知道我的,我一直想要的只是平淡生活,台面上的都是我未婚妻方红在打理,我一直在家幕后操作。我想让你到我公司任职,你也知道一个女人维持一家公司也不容易,我想让你去帮帮她。至于这个病我也想通了,我不会去做手术的,我想用剩下时间出去转转,以前一直想出去走走转转,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时间。”这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娇躯空对月。
张阳晃着咖啡杯来掩饰心情上的压抑:“方红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打算告诉他,这次从上海回来她也不知道,方红现在一个人维持公司已经很辛苦了。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充冷雁低沉的嗓音渐渐的有点沙哑:“阳哥为什么老天不公。上学的时候,每当看到班里同学的母亲来接,我都会羡慕,同是又有点抱怨,为什么我没有母亲?别的孩子可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隔壁邻居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坐在餐桌上,而我却只能跑到父亲的食堂将就的吃一顿。当年从洪州市出去,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有份稳定的收入,成个家,拥有有一个属于自己温馨的家庭。刚开始到上海的时候,做过工地的打杂的,发过传单,后来事业越做越大,却离目标越来越远,人越来越空虚,这时候遇到了方红。虽然方红是个事业心比较强的女人,但起码我有了一个家,一个可以在我累的时候,可以让我找寻安慰的家。我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即将得到,为什么上天要夺去?阳哥,我的要求真的很过份吗?真的很过份吗?”
此时的张阳心中一整无奈感原以为我们并不在意的东西,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却从来没有想到对于失去的人来是这么的重要。张阳想到以前在论坛上到到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在我的骄傲背后,有着一颗很柔软的心,有时候很被动,被动成一株植物,失去选择的权利。那好吧,记的安妮说过,即使做植物,也要做一颗散发诡异浓香的植物,开出让人恐惧的花朵。可惜我不是,就如同名字一样,是芸芸众生中平凡的离上草,没有魅惑。”
哐啷一声,只见咖啡桌上的杯子摔落在瓷砖上,充冷雁双手揪抓着头发全身萎缩的斜靠在沙发椅背上:“怎么了,雁子。”
充冷雁抽泣的颤声:“头疼的厉害。。。。”说着颤抖的左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张阳看到上面写是止痛药。
这时候服务员跑了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一杯白开水,我朋友有点不舒服。”
“好点了吗。”张阳焦急的问
“好多了,一阵阵的。”充冷雁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此时的充冷雁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一个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大雁,孤零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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