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正是孤独慰想要的,眯起黑眸,静静的看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发,她的一切。
有种希望时间就此停止的感觉。
“浅儿真好看!”孤独慰挑唇一笑。
云浅脸蛋儿一红,轻咳了一声。
“慰哥哥这是在打趣我一个大男人长得像个妖女么……”云浅黑一脸色,不悦的道。
孤独慰低沉的笑出声来,那桑音格外的好听。
“不,长成这般也不是浅儿的错,只是,这样的你总让人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浅儿,你可知道那样的感觉当真很不好受……”孤独慰的眼深深的望进她墨玉的眸底里,似有一种想要牢牢的抓住她的意思。
云浅微微一愣神,没想到孤独慰平时里会想这么多,自己已经站在他这一边了,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正待云浅想说些什么,突然外边响起侍卫们的叫唤。
“入宫者都停轿检查……”
云浅又悄然的掀开帘子,外边的光线一入轿子,照亮了里边的黑暗,孤独慰闭眸假寐,懒洋洋的靠着。
只见最后一道入宫大门处挤满了轿子与马车,而他们也被堵在后边暂不能行走。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那白色的朱宝马车,马车上四边都挂满了流苏,那四个抬轿的黑衣大汉停下脚步,顶头的四边流苏晃动了几下,那顶幽灵般的白色轿子抬在他们肩上,每一处都与人一种飘逸似风而不动如山的复杂感觉。
而那抬轿的四名大汉面容都藏在黑纱斗笠中,这一奇怪的组合更显得神秘莫测,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莫不觉得他们武功高超,内力强劲。这种诡秘危险的人物,怎不令侍卫们心生警惕!
就在马车前头处突然步出两白衣小童,云浅这是从背后看去,自然是看不见那两小童的长相,只是知这两个白衣小童是一男一女组合,一对金童玉女!
这等大排场让云浅更好奇了几分,究竟是何人这般大张旗鼓。
“大胆!”前边有小童甜美的女孩声,但这小童内功之深竟也透过内劲之力传出声音,震人耳膜。
暗卫们身形一震,不想这小小的童子竟然有这般高深的功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云浅眉睫一挑。
“睁开你的眼看看这是何人!”旁边那男孩小童子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枚黑黝的令牌向前一晃去。
只见那暗卫微微有些吃惊,眼神闪烁了几下,对着身后的那几人示意了一个眼神,似有放行之意。
那两小童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令牌眼一扫,小小的手指向后一挥霍间,那抬轿车的四个大汉不动声色的抬起白轿子,步伐稳重的踏入最后一道宫门。
究竟是何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拿出令牌后便能横着入行,云浅双眼眯起了一条缝,看着平常时不认识的大小官吏,无趣的放下帘子。
不多会便就是他们两人被外面的暗卫唤下车检查,也许是看到了他们是圣皇朝的马车后,便更加的不容轻易的放行。
“上面是何人……”有侍卫喝道。
马车就此停住,没动静,就连赶车的人也是由孤独慰按排进来的,自然是一副冷冰冰不为所动的表情看着那吆喝的暗卫们。
见此情况,不光是暗卫们生奇,就连旁边那些行入的队伍也纷纷好奇的掀帘观看。
这种毫远动静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上,皱眉再次吆喝着,“皇城规矩,进入此道宫门后一律下马下轿,步行入宫!”
这话让云浅有种想噗笑的感觉,自家人就要步行入宫,他国人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入宫,这是哪来的规矩。
索性的,云浅与孤独慰一起合眼假寐起来,不理会外边越来越没耐性的叫喝声。
赶车的那名男子也是双手环抱于胸,干脆的闭双眼不于理会。
这等情形当真是古怪万分,既不报出名号,也不说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压抑了下来。
看来里边的人与这些守卫给扛上了,一句话,要么放行入宫,要么就这么磨蹭着。
“那是何人的马车?竟敢如此的无理?”
“马车被封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是那一路人,但看那马车的样子想来是圣皇朝的人……”
“这么神秘,圣皇朝能这般无理的人,会是谁?”
“……”
外边,有年轻男女,各国使臣掀帘讨论,一下子间弄得暗卫们脸色更是惨黑,却又不能奈何他们,毕竟这是六国宴会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请阁下下车……”那侍卫长黑着脸色恭敬的向着马车内作了大礼。
难得这些心高气傲的人如此对待,云浅唇角微挑,似乎有了些满意。
“铃!”是云浅掀开布与珠帘的清脆声响,帘子略为动了一动,一只白玉般的手掀起了重重的垂帘。
听到那马车内终于有了动静,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望过了过去。
“侍卫大哥客气了!”温和如春风吹拂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仿佛如同有什么东西撞击着每一个侧耳细听的人的心房。
世间还有如此动听的声音!
那侍卫长闻言一愣神,忍不住抬头,他只觉得自己没入了一双墨玉般亮丽的眸子。
云浅平常时几乎是不会在白天时随意的在人前露脸,而能够在白日里见到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这么一出现,着实吓到了众人。
温和,清雅,清冷、高贵,幽静中带着不可违抗的气质,那种只要你一抬眼望过去就会深陷其中,这等魔力着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