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双苦涩的一笑,“残忍?这也许算是他最仁慈的做法了,让他们活了这么久……”
云浅身形猛地一颤,抬眸。
“难道?”
“没错,是他,这种蛊不光是皇后熟悉,就连他身边的暗卫也是十分的了解……”洛双接过她未出口的话,道出了一个事实。
顿时,那墨玉温润的瞳孔一缩,染着寒潭之气,凌厉至极,一股嗜杀之气并发。
其他人三人一愣,惊得抬眸看着这个浑身上下寒气直逼人的白衣少年。
“呵!”云浅笑了,笑得柔,笑得让人心惊肉跳。
“浅儿?”洛双担扰的唤道。
这样的云浅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这种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有没有想过,就在他杀掉他儿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孤独鸿,包括他的天下都将会成为泡影么……”
冷笑,阴沉的眼中,竟是一片疯狂的杀气。
想要杀孤独慰,是要付出代价的。
洛双坚难的动了动身子,这样的云浅让人心疼。
“浅儿,别去,那个人,曾经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能屠杀得一干二净,那个皇位是他用一堆至亲血脉赢来的,他现在为了那个人杀掉自个的儿子与皇后,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这样残忍的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听娘一次,别去送死……”
“哼,娘,你是不是太小你儿子的眼光了?你们以为孤独慰是任他们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云浅冷然道。
洛双皱眉,有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浅儿,你不会是想?”
“既然他不珍惜他儿子的命,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十年前,我要他不要皇位。十年后,我便助他得天下,这是,他们逼的……”所以,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浅儿?回来……”见云浅施展功力飞向皇宫方向,洛双大急的追了上去。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一句淡淡的话语从前方飘来,渐远渐近的回荡在夜色下。
最后一句话,使人的心跳都加快了几拍。
盈盈与青衣暗惊了一下,同样施展轻功极力追上。
他们从来就不知道,温柔如云浅,其实有时候也会变得非常可怕,优如索命的罗刹。一步步的走近,逼得你无路可退。
残酷的厮杀,飞溅的鲜血,呼啸的惨声,此刻,在皇宫内活生生的上演着。
没有人知道,这座被封闭的皇宫正在进行着怎样的惨烈争斗。
皇宫广厂上数千精兵,明枪利剑,团团围绕乱着,一时间,谁也不认识谁,进行着他们的厮杀。
这里的一切发生得令人措不及手。
有谁知道,圣皇朝的皇帝会如此血腥的取自个儿子的命,这样的场景甚是疯狂,甚至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娘娘也遭了此罪。
似乎,谁也逃脱不得。
压得让人无法呼吸。
溅出的血花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往日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被这样的场景给逼出嗜杀之气。
眼底里,只有杀,杀,杀。
皇宫的白柱,白色花板,辉煌的建筑物都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鲜红,优如铺就了一层层的红玫瑰,艳绝凄凉。
吼声穿梭着黑暗,带起一片血腥,一波又一波的涌来。
似永远止境的进行着。
惨叫连连响起,一时间从四处涌现而来的暗卫层层围住了宽阔的皇宫广厂。
如果,孤天决的皇位是踩着至亲血脉爬上去。
那么,他孤独慰呢。
是否也该踩着老爹的尸体夺取他应该拥有的。
答应那个人的,孤独慰在被逼上绝路后,彻底的被打破。
一场乱局,是否该由他来收实摆正。
跄跄后退一步,俊美如斯的脸已染满了鲜红色,已分辩不清脸上的表情,大喝一声,寒芒如幻,尚有余温的残肢,在空中飞溅鲜血。
他得活着。
为了云浅。
浅儿,我会活着的……
再想看看面具下的你。
浑身浴血。
眼前血光一片,他们已经分不清天与地,甚至是生与死之间的存在。
杀戮,取决于大殿高高在上那个人的一念间。
睁睁睁的看着两个儿子的自相残杀,冷酷唇角牵起残忍的笑意。
每一个人的手中的宝剑,挥舞出一片血淋淋的残酷,每一下舞动都带动血光一片。
“孤天决……”
浴血奋战中,是穿过层层惨淡吼声,红衣女子眼中闪着浓重的嗜血光芒,破空一吼。
带起了凄凉绝望,还有她的愤怒。
破开的血圈子里,一修长身影在浴血中挥霍超凡的身手。
这是皇宫有史以来最大的杀戮场面,一场亲爹要杀妻子与儿子疯狂事件,虽说这种事情在各国皇宫里常常上演的戏码,但像现这样的,圣皇朝的孤天决算是做了这第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的儿子都不放过……”水秋惜红衣袖一挥,真气蓬勃而出,震飞涌在她身旁的精兵们。
刚毅的唇角边,溢出满意的残忍笑意。
他孤天决想要杀的人,以为能够逃得过么,就算是他的妻子与儿子也不允许逃出他的手心撑控。
“朕,从未承认过他是朕的儿子”他内心深处连最后一丝的善念也被抹杀掉,剩下的,只是冷血和嗜杀。
“而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爹……”孤独慰嗜血的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手指上滴下的血液,冷声接下后一句话,一双寒碜的瞳孔透过千万个士兵的身影遥遥与孤天决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