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秋惜刚受到了极大的心里压力,面对儿子时,心也变得冷硬起来,“本宫说过,若是你执意不放手,那么只能用本宫的手段来解决……”
“你敢”水秋惜的话惹到了孤独慰的底线。
“那就试试看,本宫敢不敢”水秋惜看了眼脸色冷得吓人的孤独慰,再瞄了一眼淡定自若的云浅,一甩袖便延着长廊而去,不远处正站立着皇帝吩咐“送”皇后回去的暗卫。
远远的看着那一抹红缓缓的消失在眼前,孤独慰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皇后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云浅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担扰的问,同时也在斟酌着皇后那些话的意思。
“浅儿想多了!”孤独慰回身时已然换上另一副笑容。
狐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那种眼神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想多了?难道刚刚皇后袭击我,也是想多了?”云浅一副鬼信你的表情。
孤独慰不自然的堆起笑意,有些讨好之意。
“可能母后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力如何而已,浅儿也别往心里去!”
云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还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也想骗过她。
“是不是如皇后娘娘所说的,我真的是在拖着慰哥哥的后腿?而且还是害你失了太子之位的罪魁祸首,那一天,你与皇上的赌柱是不是就是我?”
孤独慰敛去笑意,认真的摇头,“浅儿不要想太多了,这些本就是在十年前就应该发生的,与你无关。而我,怎么会舍得拿你去作为赌注,赌你,我真的赌不起,也不敢……”怕输了你。
云浅轻轻叹息,“慰哥哥,别对我太好。到这里就够了,以后别再顾及着我,往后,无论你做什么,云浅永远会倍在你的左右……”帮助你完成你想要的。
孤独慰眼神闪烁了一下,“到了那时,浅儿还会在我身边么?”
他怕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后,就会失去她。如果是那样,他宁愿不要。
云浅失笑道:“慰哥哥害怕了?”
孤独慰诚实的点头。
“说过永远陪你的,怎会轻易反悔!”
孤独慰这才满意的笑出声来,“有浅儿这句话就足够了!”那里面有一种叫做豪情的气势。
为了云浅,他打破了不做至高无上的王者誓言。
圣皇朝,十多年后,再一次陷入了它的恐慌。
出宫后,云浅便直接回了雅阁。
然而,就在她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起,皇宫内,已开始乱作一团,太子的人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处死孤独慰。
夜幕阵临,今夜的天空黑得更令人室息,仿佛一道黑风口吞噬着大地万物。
“公子!”盈盈从长廊走到后院,望着负手立在小池边的白衣少年。
今夜没有月色的映衬,但这白衣少年总能给人一种刺目感,让人移不开目光,此刻,她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担扰散发着。
云浅收回遥望天空的眼,“盈盈,你说他会成功么?”必竟孤独鸿手握实权,而他只是一个被废掉的皇子,再者,皇帝的动机十分的令人可疑,心中不免担扰那个人是不是会吃大亏。
盈盈闻言一愣,抿唇一笑,“公子对二皇子真好!”好到她都有些嫉妒了。
云浅不知这样有何好笑的,“好么?但我总觉得这十年来,对我最好的是他……”而她却一直在阻止着他前进的步伐,他明明可以顺利的登位,现在却因为她搞得如此的困境。
“公子!你们俩人都希望对方平平安安的,但眼前之势却逼得你们不得不去反抗。但是,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盈盈缓步靠近她一些。
也许盈盈身为一个旁观者,又是心细之人,自然是看得比当局者清。
“多余?”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担扰是多余的,从盈盈口中听到这一词,还是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担心是不是真的是多余的。但是心中的不安还是会越来越浓重,似乎在自己踏出宫门的那一步起,就实实在在的展开着残酷的对决。
盈盈巧笑点头,“其实公子你小看了二皇子!”
狠狠的挑眉,不明盈盈此话何意,“我从来就没小看他……”
“那公子您现在又为何担心二皇子会输?还没开始就已经断定了二皇子的能力吗?”
这话震得云浅一愣。
是啊。
她就是担心他会输才会这般的不安,被盈盈这么一指出来,才想起自己从来就没有正视过他的能力,只是一味的想让他远离皇权政治。可到了最后,还是因为她而导致着这一场政变提前来临,那个人,就算他没有说,她也知道是为了保护她而做的选择。
他们,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再摆脱皇室。
想通了什么,云浅蓦然一笑,“我相信他,因为,他已经输不起了,这一次我会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
盈盈微微一笑,“有公子一臂之力,更不必担心二皇子会输了!”
“青衣人呢?”雅阁内的人都在,唯独不见青衣。
“盯着术国那边……”盈盈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浅脸上的变化,她没敢说青衣去找孤独慰还未回来,去向也一时不明。只是盈盈不知道,青衣本就是去劝孤独慰别轻举妄动,没想到那孤独慰一听云浅被捉了,便横冲直撞的奔向太子殿了。这一点还真的被盈盈给说中了,孤独慰根本就不会听青衣的。
云浅神色一敛,“我不是叫他不必盯着术国么,这蛊并非术国所受,他们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使蛊的高手,还会在这种节骨眼里使出这种烂招数?”